陆皓臣也有此意,他点了头,探出头四下找寻李崇的身影,他被秦勤扔到楼梯那里的柱子处了,几名保安正恶意凛然的遥遥望着他们,可能有着杨州的特意吩咐,这群人并没有再有什么实质性的阻扰。
重新驶上公路的他,这一次心是实的。本有千言万语的批评指责与疑问,在看见她累倒倚靠窗户熟睡上下摇摆的脑袋后,作罢。
望着她恬静的睡颜,陆皓臣真是又气又笑。他放低了音量,瞪着他。"江千锦等你醒了好好收拾你。"
日落时分,千锦怔然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心脏剧烈的跳动,似得了心脏病。额头与两鬓流有薄汗,嗓子有些发痒,干涩难受,她咳嗽着,干哑的刺痛感不断袭来,头也有些昏沉。
入眼是她的卧室,她稍稍定了心。一场白鸡之梦,李崇呲着牙凶着眼朝她扑来,啃噬她的血肉,那是种揪心裂肺的痛意。
陆皓臣敲了下半闭的门扉,头发被压乱了,看上去也是才刚刚睡醒的样子。他柔和一笑,"饿不饿?"
千锦摇头,涩涩的嗓音让说出的话音都犯了哑。"还不想吃,头疼。"
陆皓臣顿时急了,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热反而凉的很。"没发烧,是不是睡太久了,头晕。"
"可能是吧。"她实在不想说话,嘴唇干裂起了皮,又咳嗽了一会。
"你感冒了,出去吃点清淡的再去药店买点药回来。"
千锦点头,仿若脑袋被塞了千斤重的铁锤,上下迟缓的很。她看向陆皓臣,掀开被子打算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的?"
"我问了门卫大爷。"
千锦了悟,也没有过多的深问。掀开被子两脚踏地了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她反应迟钝的低头捏起睡裙的裙角,猛然抬头。"你给我脱了衣服!"
陆皓臣倒觉得没什么,他若有所思的瞄了眼她的肚子,大方承认。"哪有人睡觉穿婚纱的。"说罢,他瞪了她一眼,转身就往外走,顺手将卧室的房门带上。
千锦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门挤挤眼,呲呲牙,径自打开大立柜随意的取出一套休闲套装来。混蛋陆皓臣,又让他干占便宜!
她扎起利落的马尾,黑色的皮筋没有任何的修饰物,几缕刘海随意的在额头上落着。
收拾完出来的时候陆皓臣正在打电话,本乌黑的脸色在听到动静转身看她的刹那柔和起来,他对着那头又随便说了两句便挂了。
千锦微怔,她好像听到了"严惩"之类的词。
"发什么呆呢,傻不傻。"陆皓臣略作嫌弃的瞅着她,嘴角却挂着笑意。他自若的将倒好的温开水递给她,转而去门口处换鞋去了。
千锦端着温热的白水,大口的喝干,暖流划过肠胃沁进心脾。
考虑到江千锦的嗓子,两人吃的十分清淡,陆皓臣带着她进了家粥屋,又要了些不辣的下饭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