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罂看到洛百媚轻柔绚丽的丝绸衣袜上确实有几滴被水溅湿的水痕,吓得连连求饶,"二...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洛百媚目光掠过洛罂那张虽然营养不良,但依稀能看得出精致五官的脸庞,嫉妒的火苗在心里燃起,"你做梦!"
在洛罂绝望的眼神下,洛百媚对着外面的下人发布命令,"来人,给我将她绑在废苑,用沾满盐水的鞭子给我狠狠的打!"
洛百媚狠毒的话落在洛罂在脑海中炸开,她瘫软在地上,身上散发出一股死气沉沉的绝望气息,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看着洛百媚,眼中尽是茫然。
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对她冷眼相看,看她的目光都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经历这绝望,黑暗看不到希望的生活,不懂为何父亲从来不来看自己。
洛罂被拖出了洛百媚的房间,她真切的感受到了洛百媚对她的厌恶和憎恨,在那样的眼神中她忘记了求饶。
或许,她也不想在求饶了,这样看不到希望的生活她为什么还要活着?
她任由下人将她绑在架子,凶神恶煞的奴才拿着沾有盐水的鞭子一下,一下鞭策在她的瘦弱的身上。
突然,眼角的余光瞟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这无情的岁月里面,曾经那是她唯一的温存的臂弯,她的奶娘...
她动了动嘴角,想要叫她别过来,想让她快点走,不要去找洛百媚。
可当她定眼一看才发现,奶娘的身边站着的是洛百媚。
奶娘卑微讨好的态度刺痛了她的双眼,她手里捧着的是一些碎银和几张银票,她知道,这是每个月她冒着生命危险偷偷采药换来的银子。
因为她在府里没有地位,所以奶娘生病发热她只能靠自己,一开始她都会去山上挖草药回来煮,但是后来奶娘让她多采一些,可以换些银两,说是将来就算她入土了,她也可以靠着这些银两过日子。
后来,奶娘突然就抱病不起,她采回来的药一半留着用,一半换成钱给了奶娘,她现在仔细想想,恐怕就连一直在她身边的奶娘也不是真心待她的吧。
留在她身边,不过是因为她还有利可图罢了。
洛罂凄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看着打扮奢华高贵的洛百媚,她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两年前,被大夫人抢走了她一直珍视,从不离身的赤狼戒时,她就已经想一死了之了。
身体带来的剧烈痛楚让她的意识开始慢慢的抽离,她仿佛又听到了那句悠远的承诺,俊美的少年神色坚定的对她说...
可惜,她再也听不到这么美好的承诺了。
洛百媚见洛罂没有她预料中的那样向她求饶,眸光掠过一抹阴冷,看向身后的几名家丁。
"去给我把她的衣服扒了,我倒要看看,她能撑多久!"
洛罂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嘴唇发抖,"二姐,不要,不要扒我的衣服!"
看着不断向她逼近的家丁,洛罂恐惧的想要睁开被绑住的手脚,"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不要扒我衣服...啊!"
"嘶啦——",洛罂袖子被一名家丁猛地一下扯下!
洛罂绝望的盯着神情猥琐,喉咙里不断发出淫笑的家丁,就算是死,她也不能失去清白!
脸色一狠,洛罂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家丁们疑惑的看着突然没有了挣扎哀求的洛罂,当看嘴角那抹妖艳的鲜红时,无一不是一愣。
洛罂死不瞑目的眼睛仿佛还在死死的盯着他们,那含恨的杀意宛如实质一般刺进他们的心脏,令人觉得胆寒!
一名胆大一点的家丁上前探了探鼻息,下一瞬脸色巨变,手中刚撕扯下来的袖子啪嗒一下掉落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来到洛百媚面前,压低声音道:"不好了二小姐,她咬舌自尽了!"
洛百媚也是微微一愣,围观的下人们也都惨白着脸,这下不好了,闹出人命要是惊动了老爷,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就惨了!
但洛百媚很快回过神,双眸冷森的盯着垂着头死气沉沉的洛罂,眼底滑过一丝快意,"慌什么,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让她把身上晦气冲干净再给我把她扔到城外的乱葬岗去,府里少了一个低贱的丫头没有谁会注意。"
洛百媚眸子一眯扫过众人,阴测测的说道,"你们要是敢多嘴透露今天的事情,死的就是你们!"
下人纷纷低下头身体不由自主抖了抖,一颗心宛如被浸泡在寒冰的水里一般,冷得发颤!
这二小姐也太狠毒了,人死了还不罢休,还要扔到乱葬岗,这乱葬岗不时会有野兽出没,二小姐她这是想让洛罂死无全尸啊!
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祸上身。
而站在一旁的奶娘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悲伤难过的表情,有的只是惊讶后的冷漠和恨不得立刻离开此地的表情。
洛百媚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洛罂你要怪就怪你生不逢时,没有做大小姐的命,偏偏却顶着大小姐的名头!
洛罂的娘亲死后,父亲又娶了大夫人,但就算是这样,洛罂也是嫡女,曾经也是大小姐,而她洛百媚却永远只能是姨娘生的庶出,在外人眼里永远上不了台面!
不但如此,洛罂还偏偏生得倾城貌美,国色天香,这些年来更是越发的水灵,她只有看着洛罂在她手中任由她揉圆搓扁,才能让她觉得心理平衡,就算是嫡出的大小姐又如何,如今不还是死在她的手上吗?
在这相府里,她纵然比不上洛天香,但洛罂这个曾经的大小姐也别想爬到她的头上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