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箫到底寄了什么东西来家里?妈会气到失控晕倒。”
“你去问她啊。”顾雨瑶艳艳的唇一抿,眼睛潋滟,眼底却淬了毒,“一航,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南箫身败名裂,我受的苦,我要让她十倍百倍的还!”
她修剪的平整的指甲,点在顾一航的肩下,“一航,你信吗?”
“姐......”顾一航把她的酒瓶拿开,“你让我跟南箫离婚,你到底在计划什么?”
“你会知道的,你很快就知道了。”
顾雨瑶笑,她人长得美,一笑,半醉半清醒,有种风华绝代的感觉,让人移不开眼。
当年她也是军中一枝花,多少人排着队追求她。
可她当时偏偏就看上了一个慕北辰啊,眼里只有他,心里也只有他,看不见其他人了。
后来他从商,她也陪着一起,在巴黎最艰难的那段日子,只有她陪着慕北辰。
所有人都说他们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可慕北辰却对她没有半分的男女之情,后来,他被竞争对手暗算,车子冲过来的时候,顾雨瑶义无反顾的挡在他的前面。
那一次,她失去了一颗子宫,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换来了慕北辰施舍的婚姻。
施舍......
顾一航看她时哭时笑的,心头忽然涌上来一股不好的预感。
顾雨瑶,他的这个姐姐...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
南箫昨晚睡的是沙发,卧室让给某个赖在这里的病号了。
刚开始时硬邦邦的沙发睡着一点都不舒服,她被顾家领养之后也是过的娇生惯养的,皮肤娇嫩,在硬沙发上翻来翻去都没睡着。
后来累了,倒是有了一点睡意。
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后半夜倒是睡的格外的舒服,好像在梦里,硬邦邦的沙发变软了。
有点像她的床。
床......
意识混沌的,突然好像什么东西压住了自己,带着一点干燥,覆上了她的唇,轻轻慢慢的**着。
南箫觉得呼吸困难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一张放大的俊脸!
“唔......”
慕北辰!
他怎么会在她的床上???!!!
啊不对,她怎么在在床上???!!!
她昨晚明明睡的是沙发!
南箫的尖叫声被迫吞咽回去,唇被他密密麻麻的堵住,来了一个绵长的早安吻。
慕北辰光着上半身,身下昨晚围的浴巾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晨起的坚硬隔着她的睡裤抵着。
弹跳着往她的腿心钻去。
南箫又气又急,急的眼睛都红了。
慕北辰的唇离开,人却没有从她身上下来。
“南箫......”
他的声音哑的厉害,烧不知道退了没有,脸色看起来没有昨天那样通红了,恢复了从前的健康颜色。
慕北辰的喘息喷薄在南箫的脖颈里,烫的她整个人都不行了。
他说“对你,从在巴黎那晚你撞进我怀里开始,我对你就势在必得了。”
“......”
“所以,我不打算再君子下去。”
他舔唇,唇瓣已经允住了南箫的耳垂,“当然,选择权在你手里,你说我是真刀真枪的上,还是---”
被子底下,他抓着她的手,握上了自己的滚烫。
“!!!”
南箫被烫住了,感觉到那东西在自己的手心里慢慢胀大,一声短促的尖叫溢出喉咙口。
两个人同一床被子,被子底下,却羞耻的让人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
南箫小手被他握着,一上一下的,手都酸了,她吧嗒流眼泪都无济于事。
不知过了多久,慕北辰埋在她的脖颈里,发出一声磁性的低吼声。
南箫察觉到什么滚烫的东西撒满了自己的手心......
......
浴室里。
刚买的洗手液用了大半瓶,南箫黑着脸蛋儿,乌黑的眼睫上还挂着湿润的泪珠。
眨一下眼睛,那晶莹的小珠子就掉落下来,砸在她的手背上。
手都搓的脱皮了,可是低头闻一下,好似还能闻见那股味道。
南箫干脆砸了那瓶绿色瓶子的洗手液,心里觉得几多屈辱,委屈。
慕北辰...他怎么能、怎么敢、那样对她?
混蛋!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南箫拉开门出去,刚刚听见外面门口打开的声音,她以为是那混蛋走了,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他站在浴室门口。
“......”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
南箫注意到他手里拿了一份类似文件袋的东西。
慕北辰把东西递给她,“看看。”
“什么?”
南箫接过来,脸上红晕未退,纤细的手指打开那份文件,动作之间还有一点发抖。
南箫被上面‘亲子鉴定’四个大字弄的眼睛瞪大,那些专业的术语和数据她看不懂,只是看到了最后一页上。
经权威机构鉴定,南箫、慕希宇为母子关系。
亲子鉴定!
母子关系!
这八个字几乎要把南箫砸晕过去,她不可置信,手中的文件掉落在地,白色的纸张映衬着她的脸色,迅速发白了下来。
“慕北辰,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和希宇怎么可能是母子!?我还是黄花闺女,我怎么可能会生了孩子!”
“南箫,你先冷静。”
慕北辰弯身把那份亲子鉴定捡起来,看她失控的一张小脸,微微拧了眉眼,“这件事情和顾家脱不了关系,我正在查,这份亲子鉴定确实是真的,我和你,五年前......”
“你别说了!......”
南箫激动的往后退,一下子贴到了身后的墙上,“慕北辰,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怎么会......
如果慕希宇真的是她的孩子,那么...她背叛了顾一航吗?
五年前,她是顾一航的女朋友,却和慕北辰有了孩子?这也太荒谬了!
头又疼了起来,好像要爆炸一样,脑海里过山车的,闪过了她曾经做过的那些羞耻的梦。
孩子、大腹便便的女人、白色的别墅,还有看不清脸的男人......
一幕一幕,好像张牙舞爪的魔鬼。
“啊!”
南箫急剧的喘息着,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南箫!”
慕北辰接住她,低咒了一声,抱着人就往外面跑。
......
南箫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黑了。
苏湘湘守在她的病床前,看见她醒过来,差点喜极而泣。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南箫脸色苍白的可怕,目光在诺大的病房里梭寻了一圈,没有看见慕北辰的身影。
“你在找慕总吗?箫儿,你都昏迷两天一夜了,慕总一直在医院照顾你,半个小时前才走的。”
走的时候,慕北辰把南箫是慕希宇的母亲这件事情跟苏湘湘说了。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当年...南箫生过孩子这件事情,苏湘湘确实知晓,只是不知道,那个孩子,竟然是慕北辰的?
“我睡了这么久吗?”
南箫声音嘶哑,激动的从床上爬起来,“湘湘,他说我给他生了孩子...希宇是我的孩子,你说,这怎么可能呢?这根本不可能啊......”
潜意识里,她抗拒这件事情,很抗拒。
苏湘湘叹气,给她倒了温水,看着南箫喝了水之后,苍白的脸色好了些许。
心里在犹豫着,该不该把五年前的事情告诉她。
南箫如今已经和顾一航离婚了,那件事情,没有必要再瞒着她了吧?
可是......
若是说出来,南箫......
“湘湘,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生没生过孩子,你应该最清楚的,我那个时候还是顾一航的女朋友,我怎么可能会和慕北辰...他一定是在骗我,你说是不是?他为什么要拿这种事情来骗我......”
南箫情绪激动,苏湘湘一只胳膊被她抓着,生怕她再过激的晕倒过去,连忙叫了医生过来。
......
半个小时后。
慕北辰只是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再进南箫的病房时,南箫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医生和护士都退出去,剩下他们三个人。
苏湘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叹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箫箫,我觉得我有必要把真相告诉你了。”
南箫怔怔地看她,“什么真相?”
慕北辰也看过去,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暑假,顾一航带你去了巴黎?事情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生的。”
南箫一脸的懵然,嘴唇蠕动,“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没有去过巴黎啊,从来没有去过,为什么你们......”
她转头去看慕北辰,他也曾两次问过她,有没有去过巴黎。
苏湘湘:“我记得是五年前的七月底,你和顾一航走的时候还给我打了电话,问我要什么礼物...后来只有顾一航回来了,他说你生了一场大病,需要在国外养病,我那时担心你,可是给你打电话发邮件,你都没有回,后来顾家的人去学校,为你办了休学。”
“我那时隐隐觉得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几次去找顾一航,到后来,他开始躲着我,我没有办法了,只好托人四处打听...可是你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后来,你回来的时候,就是第二年的六月份了。”
苏湘湘看着南箫,“箫箫,你不知道你当时有多、有多瘦,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的,而且精神也恍惚,那个时候你连我都认不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