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来也没有听小姐提起过有男朋友啊,怎么突然就说要结婚了呢?"
"我现在已经无依无靠了,结婚正是时候啊,至少又有个家了不是吗。"家?隐月说出这个字时自己也觉得有些讽刺,结婚真的就意味着自己有了另一个家吗?"琴姐,我先喝汤,麻烦你帮我去收拾一下东西,我明天就要走了。"
"知道了,小姐你慢慢喝,别烫到了。"看着小姐一个人坐在餐桌旁,那份孤独和落寞即使是琴姐也能看得出来,这突然就要结婚了,到新的地方又该如何适应,会不会有个细心的人好好照顾小姐呢?琴姐的心里隐隐的担心起来。
这个家她已经住了很多年,这里的一切她都是熟悉的,空旷的客厅里桌子和椅子都在靠墙的位置,尽量的避免了一切不必要的障碍物,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上她也了然于心,可是她明天要去的叶家呢?那里的状况又会是怎样的?
夏隐月的担心并没有被叶家的人在意,叶家很大,这里就是多住进一个人来也不会有任何的异样,叶震霆甚至不需要叮咛家里的佣人特别的准备和收拾房间,只是吩咐一句:"明天会有人住进来,你们安排一下。"
会是谁呢?家里的佣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个略显空旷的家里自从小姐去年出国之后就一直是这么冷清的,明天会是谁要来搬进来凑人气呢?
猜测无用,等到明天,一切自然会有分晓了。
喝酒不是凌寒的嗜好,可是今晚他却硬要拉着安瑾陪他一起去酒吧。
心思敏感的安瑾早已发现自从凌寒知道隐月要结婚之后明显的话变的少了很多,既然他想要去喝酒,就陪他去吧,反正她的心里也难受着。
"凌寒,现在你可以死心了吧!"才喝了第一杯,安瑾就飚出狠话。
"什么死心不死心的?我几时曾经动心过吗?"凌寒的笑容里带着几分自问式的矛盾,是啊,他好像并没有觉得隐月要嫁于他人对自己来说是个多么重大的打击,他只是担心她突然之间成了孤儿,马上又要面对完全陌生的生活,是否可以过的像以前一样自在。
"没有吗?那你为什么成天都闷闷不乐的?话都懒的说几句?"自欺欺人可以,就不要妄想骗我安瑾了!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在美国时的老师吧,我把隐月的情况详细的说了,就连我老师也说没有办法。"当然,凌寒的心里还有另外的担忧,就是她的眼睛。
"你还记挂着这个啊,现在就算你治好隐月的眼睛也为时已晚了,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况且,隐月早就对她的眼睛不报任何幻想了,你也不要再费心了,一次次的失望,你和她都难过啊。"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想要治好她的眼睛只是因为我是医生,难道我会说要她为了这个感激我、报答我吗?"凌寒没好气的瞟了一眼一旁嘴刁的安瑾。
"可是你喜欢她啊,难道只是不求回报的单相思而已吗?为什么你不能像我哥哥一样直接大胆的表示呢?"安瑾的思维有些怪异,或许她是觉得反正隐月也要嫁人了,怎么刺激凌寒也无所谓了。
"喜欢?也许吧,却不是爱,曾经我以为我和你哥哥是一样的,可是现在我突然觉得,其实我和他并不一样,你哥哥对她的爱炙热的有些可怕,他想要给她最好的,想要用自己的爱将她完全的包围,想要完整的拥有她,可我不一样,我只想看她过的开心就足够了,如果她的有机会看看这个世界,那将会是我对她最大的期盼。"凌寒不会像安瑾一样猛烈的把酒一饮而尽,他会细细的品尝酒里面的醇香和味道。
"哦,难道说你对隐月的感情都是同情吗?"安瑾对凌寒说的话有些疑惑,可仔细一想也是,如果哥哥对隐月的那是爱情,凌寒做的,和哥哥在意担心的实在不值一提。
说是同情也不完全对,凌寒有那么多的病人,也并非每个人最后都能重见光明,可偏偏隐月成了他心里的牵挂,也许他对她的除了同情之外还有些欣赏和感动吧,欣赏她的淡然,她的坚强,她的乐观;感动她的善良,她的无私无欲。
"不管什么都好,她只是我的病人,只是我的朋友,你要记得这一点就行了。"凌寒端起酒杯和安瑾的碰了一下,"你还是担心你哥哥比较重要,他去美国什么时候回来啊?"
"还有10天左右的样子,但愿这些天没有人告诉他隐月家里发生的事情,要不然他可能明天就会回来了。"一说到哥哥,安瑾就烦上加烦了,这个霸道的一根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想的通啊!
"其实我真的很想不通,他明明知道隐月不可能接受他,为什么还要那么执著呢?他不觉得自己的爱对隐月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吗?"
"拜托,如果爱情是那么容易解释,他就不会这么执着了,他一直都觉得隐月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是最大的幸福,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男人比他更爱隐月,我都已经跟他说过无数次隐月只当他是哥哥了,他就会吼一句,我只有一个妹妹,就是你!真是个固执的笨蛋!"
"说到隐月的幸福,我好像看到她未婚夫了。"凌寒眼角一瞟就看到了坐在对角的叶震霆。
独自饮酒的叶震霆身边走过来两个身着火辣的时尚美眉,那德行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女孩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