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翰阳脸色骤变,眸底漆黑一片。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倏然松了一下。
幸好他及时回过神来,又使了点力气。
方才稳住了车身。
唉——
这该死的女人,也太不识抬举。
明明靠在他的肩头,可她的嘴巴里,却不停地念叨着别人的名字。
依他平时的脾气,一定会拨开她的脑袋,残忍的把她弄醒。
可,他仅存的理智,却没让他这么做。
但这个女人并没有停止呐喊,稍作平息了一会儿,瑾以晨又开口喊了起来。
声音弱弱的,贴在他的耳边,却异常的清晰。
每一个字眼,就好似一把银针,深深地扎进了余翰阳的心口里。
"彦,不要走,我想你——"
"彦,求求你,别离开我——"
"彦——"
听着她一遍一遍呢喃的声音,余翰阳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为了能让耳边的声音不是那么清晰,他猛地踩下油门,把车子的速度提到最高。
原来需要行驶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被他缩成五分钟。
紧急又急促的刹车声后,车子"轰"地一声停了下来。
余翰阳故意踩得那么用力,于是乎,由于惯性的作用,整个车厢连同里边的人,突地一下子,猛然往前方冲了过去。
就这样猛地往前一冲,瑾以晨立即惊醒过来,吓得她狂叫不已。
"啊——"她以为出了车祸,才一醒过来,就恐慌的抱头狂叫。
瑾以晨狂叫之后,还条件反射般的把身子缩成了一团,她都吓成这种模样了,身旁的家伙不过来关心也就算了,居然还扭头瞪着她,脸上带着嘲弄的戏份。
"喂!你干嘛用这种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被她这么一问,余翰阳非但没有换上好脸色,反而把眼睛瞪得越来越大,一副要把她灭了的样子。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美女我倒是看过不少,就是没看过像你这般模样的镁——铝。"
"什么镁铝,我说你小学毕业了吗?"连个最基本的中文发音都读不准,听完他反击过来的话,瑾以晨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想他不承认自己是美女也就算了,还非要拐弯抹角的骂她。
这家伙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瑾以晨细细想来,自己好像没得罪他吧!这睡觉之前,他还挺正常的,与她有说有笑,怎么睡了一觉起来,这个家伙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俗话说,女人的心是海底针,捉摸不透,可这男人的心思不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我小学没毕业,只要你家吴彦毕业了,不就造了吗?"余翰阳只要一想起,她刚刚靠在自己的肩头,不住地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
感觉就像是被人抢了什么东西似的,超级不甘心!
他说出来的话,酸溜溜的,瑾以晨听完,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他们明明在讨论小学有没有毕业的事情。
怎么又扯到吴彦身上去了?
她能说这个家伙的思维跳跃太大了吧?
"余翰阳,你又在发哪门子疯?"
"对!我在发疯,我脑残,我神经病,大晚上的把某人带回来,讨不到好处不说,还被某只蠢猪当做了旧爱的替身。"余翰阳委屈的说着,要知道他是一个多么骄傲的男人,这年头只有他去摆弄别人的份,哪里会被别人戏弄?
话说的这么明了,瑾以晨总算明白了,她立即捂住嘴巴,一脸的恐慌,该死,不会是睡觉的时候又说梦话了吧?
一定是的!
她突然觉得好丢脸,想当初在上学的时候,她经常睡着后说梦话,室友们起哄就把她说梦话时的样子拍了下来。
等到第二天时,室友们拿给她看,当她亲眼看到自己说梦话的样子时,简直有股要把室友手机废了的冲动。
太丑了,丑到她想撞墙!
所以,她好担心余翰阳也干了这种搓事。
瑾以晨越想越不是滋味儿,脸上露出了羞答答的表情,整个脸面绯红一片,一直蔓延到耳根下边。
"那个——我——"她很想问他,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什么那个这个的,对不起,我不是吴彦,有什么需要麻烦找他,谢谢!"
"余翰阳,你——"
"我什么?不是你的彦,是不是?"
"余翰阳,你能不能正常点,非要这么闹下去吗?"瑾以晨本来还想跟他好好说,可这个家伙从头到尾,没一个好态度,存心要逼着她爆粗口。
正常点?
他有不正常吗?
身为一个男人,他都能把刚刚的事情隐忍下来,还不够吗?
余翰阳匆忙解开了安全带,健硕的身子,倏然朝着她的方向扭了过来,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的身子已经压了过来。
待她反应过来,正要开门逃跑的时候,他的手臂已经没过她的头顶,甩了过去,直接从她的颈项处,把她一下子捞过来。
"姓余的,你想要干嘛?快点把我放开!"瑾以晨急了,一只手扯住门把,另一只手用力地捶打着他的胸口,吃慌地怒喊着。
她越来越讨厌这个家伙,每次说不过自己,总要使出这样的招数来。
妹的,不就是仗着自己有点破体力,就这么欺负她了?
余翰阳嫌她太吵,担心好不容易来得兴致,被这个女人破坏了,赶紧把闲着的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捉住她疯狂拍打着自己胸脯的小手。
手又被控制住,瑾以晨吵得更厉害了,动不了手,她就开始踢起脚来,闹个不停。
"余翰阳,你有病啊,快点把我放开,再不放开我,我可就...唔唔..."
该死!后面的话,还没由她说完,嘴巴就已经被什么东西一下子堵住。
余翰阳时机掌握得刚刚好,见她又要吵闹个没完的时候,及时扑上来,一下子含住她的嘴巴,把它堵得彻底。
让她再也没办法胡乱说话!
没了吵闹声,余翰阳感觉耳根旁清净了许多。
本来想着等她不闹的时候,就把她放开,可吻了一阵,发现身下的人儿不再继续挣扎反抗,好似变乖了好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