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医治白离落昶嘉帝吩咐先将白离落移到雍和宫偏殿去,国师抱起白离落跟着引路的小太监离去,太医们随后。
太子和谌王也想跟去,只是昶嘉帝还未宣布退朝,他们可不敢和国师一样擅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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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宫的小宫女端着托盘进来,走到坐在床边守着的陆少白面前轻柔道:"国师大人药煎好了。"偷偷瞄了下国师仙人样的面容,羞涩地低下头。
陆少白端过药碗,试了试温度,刚刚好,起身坐到床边,边上的宫女见国师起身忙上前走到床边要伺候白离落吃药,被陆少白制止。
轻轻舀起一勺,放到白离落嘴边。
也许是人意识沉睡太深已经感受不到外界,勺子放到嘴边,嘴巴依旧紧闭着,药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滑进衣领里。
陆少白抬起自己的衣袖赶紧把流出的药汁子擦干净,洁白的衣袖上顿时染|上斑斑黑褐色,仿佛一幅绝世美人图偏偏美人脸上被撒上墨汁一样碍眼。
一直偷偷注视着国师的宫女再次上前,陆少白把碗放到宫女手里,宫女心中一喜,这是被国师碰过的碗呢,手指隐秘地在碗上摩挲,仿佛那样就握到了国师的手一样。
陆少白将白离落扶起来,靠坐在他身前,安顿好之后,示意宫女把药碗给他,宫女脸色一僵,慢吞吞地把药碗递过去,退到一旁时瞥向靠在国师胸前的白离落是眼里充满恶毒。
专心喂白离落吃药的陆少白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他在正在为能把药喂进去而高兴呢,哪里会注意一个宫女的小心思。
一碗药喂完,刚放下药碗昶嘉帝便过来了,国师起身行礼,昶嘉帝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走到床边看了下依旧昏迷的白离落说:"这孩子也许真的跟京城犯冲,自打来了京城就大灾小祸不断。"
陆少白不语,昶嘉帝摆明要留永宁王在京做人质,好控制凌家军,即使她待在京里再悲惨昶嘉帝也不可能放她回陵州,所以说什么都无用。
"太医怎么说?"
"几个太医都素手无策,不知道是哪些药物混合而成的,找不准药性无法对症下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昶嘉帝沉默,转身离开床边望向窗外,时光仿佛回到他初次听到昭阳怀孕的时候,也是这般的纠结不定。
纠结着那个还在孕育的小生命该不该留,后来纠结该不该让她出生,该不该饶她一命,到如今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房间里寂静无声,连时间都变得漫长,不知过了多久白离落醒了过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倚在雕花床架上看着她的国师大人。
白离落朝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有些人的存在就是那么神奇,你无论身处什么样的境地,只要看见他就安心,什么都不怕。
陆少白一动昶嘉帝也转过身来,见到白离落醒来柔声道:"感觉怎么样?安心呆在宫里,舅舅一定会招揽天下名医尽全力医治你的。"
"多谢舅舅,不过宫里臣是万万不敢住的,免得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白离落在国师的帮助下靠坐在床头自嘲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