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本就已经安排好,结果可想而知。
昶嘉帝勃然大怒,张兆为一己私欲陷害永宁王,诬陷国师,扰乱朝堂三罪并罚赐斩立决,旨意一下人便被侍卫拖到午门外等正午一到立刻行刑。
太和殿中的众人都长出一口气,纷纷感叹永宁王福大命大,白离落可不觉得自己有福。
处置完张兆,昶嘉帝望向依旧在殿中跪着的白离落,温声叫起平身。
不料白离落非但没有起身反而对上首的昶嘉帝连磕三个头,肃穆道:"昨夜在大理寺,太子让臣吃了一种药,如今已证明臣是清白的,请皇上做主让太子给臣解药。"
此话一出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连昶嘉帝都有一瞬间怔然。
"其实...不必弄到明面上,太子不会害你的。"凌子遇弱弱地说。
"如果你真想报仇达成自己的心愿就闭嘴,事到如今你还以为太子是你认识的太子,就算他是,你觉得皇后会让他给?不要忘了府里无辜送命的那些人,你不会猜不出他们到底是受谁指使吧?"
翊坤宫的事加上王府的人命,白离落虽不清楚皇后为何要针对她,不过看来她们之间是不能善终的。
今日之所以不告诉昶嘉帝府里的事,是因为她知道的即使说了,昶嘉帝下旨查,不说能不能查的出来,就是真查出来只怕也不会告诉她,还把九离宗牵扯进来,毕竟她能死里逃生是慕九倾救的她。
左右她都得不到公正,还不如自己就让她们以为自己还不知道吧,总有一天她会亲自向害她的人亲自讨回来。
凌子遇不再说话,白离落也懒得再和她说。
太子没想到白离落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此事说出来,想来是还在恼他吧,自己想着救她,没想到反而让她更讨厌他,太子心里五味杂陈,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乎的东西从手中流走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再一次涌现。
"子遇毕竟是姑姑唯一的儿子,和从小和儿臣感情深厚,儿臣怎忍心看他遭罪,本想用借此证明永宁王的忠心,好保她一命,如今证明一切都是有人蓄意诬陷,再好不过。"
太子从袖中拿出一只墨玉瓶,"这便是解药,本想下朝后稍后呈给父皇的,儿臣擅自做主请父皇责罚。"
太子说完跪下请罪。
"朕知道你们兄弟俩感情好,但你身为太子怎可被私情左右,做出此等徇私枉法的事,平日的书都白读了么!即日起在东宫面壁思过三个月,将圣贤书从新读一遍。"
说完让小太监接过太子手上解药给白离落。
白离落打开玉瓶,并不是预想中的药丸,是液|体,盛在黑色的玉瓶里,看不出什么颜色,凑到鼻子下闻闻,一股花露的清香。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解药,说真的她还真的不相信太子,安全起见,她仰头当场将瓶中的药|水喝下。
药水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凉凉的带有一股青涩味,就像草木榨成的汁水一样。
白离落很想马上簌簌口,突然一种灼|热的感觉从胃里升腾起来,迅速蔓延至全身,接着就觉得喉头堵,一口血喷了出来,人已陷入黑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