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嘉帝的一句话让喧闹的大殿顿时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皇后侧头看了下昶嘉帝,笑着说:"皇上说的对,子遇这话着实不假。"目光转到白离落身上又道:"我们刚刚也有此怀疑,柳才人说刚开始她自觉配不上你不愿逾矩,你告诉她是为她的性情着迷..."
"皇后娘娘慎言,'着迷';二字听来实在刺耳,且莫说子遇认知里就没这两个字,就是有,我也没时间和怪癖对着长了一张夜叉罗刹脸的女人,去发现她美丽的灵魂。"
跪在殿中的柳才人听了白离落的话浑身颤|抖,这已是她第二次被世子说丑了,宫里的女人不怕人家说你没手段不得宠,而是说你丑!
白离落也看到了那女人的情形,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过分,她是活的比较单纯无忧,但不是傻白甜,才不会对一个陷害她想置她于死地人心存怜悯。
善良也是要有底线的,太过就变成了傻。
白离落的话噎的皇后说不出话,一旁的燕贵妃却笑出声,笑声很动听,在寂静的大殿中却显得很突兀,尤其是在自诩以德服人而没容貌的皇后面前。
"世子说那么多还是没有证据证明孩子不是你的。"菡贵嫔捋着手上的丝帕娇娇滴滴说。
"是啊,都已经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了,过会儿都到晚膳时辰了,臣妾们倒是无所谓,皇上却不能耽误。"菡贵嫔身边的齐嫔接着道。
"是啊,子遇如果真没证据,本宫便要以宫规处置了。"皇后一副'虽然我很不舍很为难但宫规如此';的脸。
白离落嗤之以鼻,说的大义凌然,果真如此么?
"我是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但她诬陷本世子不也是凭着一面之词,同样没有证据,为什么娘娘就相信她的话而不相信我呢?"
"她并非没有证据。"皇后说着一挥手,她身后的宫人端起桌上的一个托盘到白离落跟前。
皇后:"这件东西你可认得?"
"是我之前常戴的玉佩,后来不知怎么就不见了。"凌子遇道。
白离落瞥了一眼道:"不认得。"
"这是世子之前一直戴着的玉佩,柳才人珍而重之的和您的定情信物。"菡贵嫔以帕掩嘴笑的意味不明。
白离落斜睨了一眼那人道:"玉佩玉质虽好,但也不是什么多稀罕的物件。"
"本世子真的喜欢她会拿这个定情,侮辱谁呢?若不是真的喜欢她,以她的姿色也值得本世子为她犯下大逆不道的罪。"
"况且本世子一向粗心大意的,府里什么时候少了个什么东西本世子不知道也很正常,只恨玉佩不会说话,要不然它还能为我做个证。"
"唉~你这孩子。"皇后叹息一声,状似无奈地说:"大殿之上,本宫本不愿说的,不过未免冤枉人,大家权当做证据平常看待吧。"
皇后说完,她身后的宫人会意上前道:"柳才人刚刚招认的另一个证据是,世子左胸有一颗花型胎记。"
白离落:...
凌子遇:...
白离落:她怎么知道?
凌子遇:我怎么知道?
白离落很想给凌子遇一顿暴揍,尼玛,你不知道谁知道,难道是我吗???我吗!!!
胎记都知道了,难道柳才人知道自己是女子?
想法刚一冒出头白离落很快掐灭,明显柳才人只是个棋子,下棋的人要真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直接以此要挟她就够了,何必绕那么一大圈整怀孕这一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