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歌靠着窗户坐着,手里紧紧捏着一个小瓶子,心思都像飞走了一般,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小凤蹿了进来,横眉怒目指着莺歌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莺歌,竟然自己偷偷溜出了晋王府,你可知道违抗楼主的命令可是死罪!"
莺歌瞧也不瞧她一眼,冷声说道:"我已经自废一条腿了,算下来武功也降了半成了,跟死了又什么区别?"
小凤坐到了她的对面,嗤笑道:"哎哟,我的莺歌美人哎,你怎么不自废一张脸啊,仗着几分姿色就进了晋王府当侍奉药的丫鬟,而我呢,却要去洗衣房当浣洗衣裳的丫头!凭什么啊?就因为我不如你长得好看?"
莺歌将手里的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下了榻,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小凤一番,讥讽道:"我可不知道为什么管事的嬷嬷要这么分配,不过既然你刚才自己都承认了,我就当是这样好了,你也不瞅瞅你自己长得什么样,丑死了。"
小凤最恨人家说她丑,当下伸出胳膊拦住莺歌,厉声叱道:"莺歌,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谁丑?"
"你!"莺歌白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就要朝屋外走去。
"你嘴巴真臭,老娘好好教训教训你!"小凤一拳朝她脸上招呼去。莺歌虚晃一闪,朝着小凤的腰间一拳打过去。
小凤跳起身来,躲过她的拳头,朝着莺歌的心窝一脚踹去,莺歌一只腿废了,行动迟缓,躲闪不及,被小凤踹到在地上。
"贱人!"小凤一脚揣着她的胸口,弯腰从她的怀里掏出小瓶。方才她就看到莺歌手里捏着小瓶子思绪在神游。
这个小瓶子底部烧制着"风影楼"三个字,看来是主子的东西了。
"你偷的?"小凤放在手里细细把玩起来,看起来十分精致小巧的瓶子,她打开盖子,里面一股浓郁的香味,太浓郁了,甚至有点刺鼻。
莺歌冷眸盯着她,嗤笑道:"楼主心疼我,所以特别赐药来给我。"
"切!狐媚胚子!不如,我替你疗伤好了?"小凤桃花眼微微眯着,露出一副贪婪地神情。她再次闻了闻小瓶里液体的味道,面朝莺歌问道:"是喝的?还是抹的?"
莺歌面上淡然地说道:"当然是抹的。"她知道小凤是个多疑的人。
"哦?那就应该是喝的了。"小凤冷声笑道,一饮而尽,丢掉瓶子,颇为得意的俯身捏住莺歌的下巴,嗤笑道:"这么香的琼浆,自然是喝的。你跟我玩手段还嫩了点。"
话音刚落,小凤突然捂住肚子痛苦的叫了起来,她的体内"兹兹"作响,冒出恶心难闻的白烟。
莺歌吓得爬起身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见小凤痛苦的在地上打滚,身上开始从内部腐烂,散发出白烟和刺鼻的恶臭味道,莺歌捂住口鼻,最终小凤化成了一滩浑水...
莺歌打开窗户将味道散尽,心里七上八下起来。
刚刚小凤吃的是楼主赐给她的金疮药,她的脑海里现在还想起来楼主递给她药的时候,那低沉磁性般的嗓音,甚至她可以猜测到他说那句话时候面具下的表情...
可是,他竟然给她的是一瓶腐蚀性极强的毒药。
还好自己舍不得涂抹他送给她的药...
莺歌跌倒在踏上,浑身冰凉,仿佛掉进了冰窟窿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