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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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眯着锐利睿智的鹰眸,她在避他,仿佛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随时随地会吞她入腹似的。

殷桀不悦地盯着眼前的小女人,他法律上的妻,他唯一眷恋的女子,偏偏是这个世上最怕他的人。老天爷跟他开的是哪门子的玩笑!

"过来。"对于她对他的刻意敷衍,故意忽视,他感到异常恼火!

宫林林心漏跳了一拍,他要她过去?下意识地摇摇头,她眼神闪烁,柔荑紧紧地扯住温软的沙发,决心反抗他。

果然,他本来就不太好看的脸色马上多云转阴,一副风雨欲来的恐怖表情。她匆匆扫了他一眼,蓦地低头,死死地盯住被白色纱布包裹住的膝盖。

"我说...过...来..."他咬牙切齿,冷漠无情的俊脸闪过不耐烦,墨绿的厉眸滚烫着愤怒的火种。

这女人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吗?很好,她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宫林林害怕地咬紧下唇,恨不得自己快些晕过去,要她一个人面对可怕的他,实在是种最残忍的酷刑。

凭什么每次都是他颐指气使地指挥她过去,而她只有乖乖照做的份?她还是个病人呐,他未免太不近情理了,而且对自己一点都不公平。想归想,她可没胆子当面指责他,能安然无事地与他坐在一起,已经是她最大的勇气了。

不过,她的勇气,总会在见到他的前一秒就自动归回零点,就连当年他完全不征询她意见就安排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她也没胆子敢反抗他。于是两人一错再错,时间一晃,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同居"两年有余。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啊..."宫林林失措地尖叫一声,惊恐地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他。

"吃药。"

趁着她惊吓得张开小嘴尖叫的空隙,殷桀快速地把几粒白色的小药片直接塞进她口里,拿起玻璃几上的温水冷冷地递给她。

苦涩的感觉充斥整个口腔,她苦得差点流了眼泪,一边喝水,一边指控似的盯着坐在旁边的他。

看着她吞下药,殷桀才冷冷地起身,不再理会她,径自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宫林林等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间的转角处后,不禁松一口气,刚才她还以为他又会对她做出任何侵犯的行为,可他却仅仅是为了喂她吃药...

是她错了吗?

他本来就是一番好意,却被自己当成驴肝肺,被当成不正经的登徒子。

宫林林怅惘地盯着他消失的方向半晌,心里突然涌起莫名的失落,鼻间酸酸的,也许是看到他落寞孤寂的背影吧。

"呀!..."还没完全站稳,膝盖间剧烈的痛楚,让她马上软了下去,重新跌到在沙发上。环顾四周,王妈和管家也不知道去哪了,人影都没一个。

没办法,看来只有自食其力了。

宫林林自我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一瘸一拐地走到楼梯间。她的房间在二楼,吃力地靠着扶梯,借双臂的力忍住疼痛才能跨出一步,不料又扯动了伤口,白色的纱布重新被鲜血渗透。

好不容易挣扎上了二楼,谁知道刚才撞上了穿着睡袍出来冲咖啡的殷桀,她大为恐慌,放在扶梯上的手一滑,整个人就要往楼梯摔去!

该死!她什么时候才能不出"特殊状况"?抑或是她在故意考验他的心脏承受能力有多强?

殷桀顾不得手上热腾腾的咖啡,随手一丢,杯子砰地一声摔成碎片,他快速地朝她冲去,险险地扯住她的纤臂,顺势往怀中用力一带,确定她没受伤后,他才稍稍安下心来。软玉温香在怀,闻着她清淡芬芳的发香,再也不愿意放开!

"今天你要发生多少次意外才甘心?"即使是出言戏谑,他的口气也永远是冰冷得无一丝温度。

突然与他靠那么近,连他温热的男性气息也清晰可闻,一抬头,粉唇轻轻地擦过他的,惹得他诧异地看她,仿佛她是外星人。

宫林林顿时大臊,紧抓住他浴袍领口的小手马上收回,不料此举却扯动了他的浴袍,大片结实健美的麦色胸膛立即呈现在她眼前,老天,让她死了吧!她实在没脸见人了!

抬眸对上他染上笑意的魅惑墨瞳,宫林林只觉得无地自容...如果地上有洞可钻的话,她肯定第一个钻进去,永远不出来!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她连话也说不好,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既紧张又害怕。

殷桀不以为意地拉扯整理好浴袍,她的羞涩反应尤其可爱,雪白的俏脸染上美丽绚灿的红霞,漂亮得不可思议。

他动情地想要触碰她的脸廓,手伸到一半,最终没了动作。

淡淡地苦笑,现在换成他怕她了,怕被她又一次避开,更怕被她再一次直白的拒绝。她总是有一种能牵扯他情绪的本领,他是彻底地着了她的魔。

眼角扫到她膝盖处血红的一片时,鹰瞳深邃阴沉,他不该留下她一人在客厅里,明明就知道她受了伤。

宫林林还未反应过来,身子腾空,人已躺在他强有力的一双铁臂上。而她的方位,正好可以看到他依旧滴着水珠的健硕胸肌!

他轻轻地把她放在房间的大床上,神情专注得仿若她是这世上,他唯一的珍宝。

"不要..."

她脆弱唯美的鹅蛋脸上闪逝过一抹阴影,娇弱的身子不停地颤抖,无辜的大眼睛满是恐惧的泪光。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你不想做的事。"面对这样的她,殷桀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专门欺负小红帽的大灰狼。

他不禁想要仰天长叹,无疑他是个非常差劲的丈夫。

殷桀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虚掩上门,孤寂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宫林林自责了一番,她不是傻瓜,也知道刚才自己的话和不信任的举动深深地伤了他。

她不敢叫住他,她是那么地自私,因为自己的恐惧而不惜伤害他人!

门突然又开了,殷桀提着医药箱出现,从楼上跑到楼下,又从楼下跑到楼上的他竟连轻微的喘气声也不曾有。

"伤口裂开了,我帮你上药。"他可有可无地解释,不容抗拒地动手拆开她膝盖处的绷带。他的动作极其轻柔,怕稍微用力会伤了她,低头仔细地审视着她的伤口,他微微蹙了俊眉。

"眼睛是用来看路的,以后小心些。跌伤了自己,没人会为你心痛。"他无关痛痒地淡道,取出棉签,沾上消炎药水,认真地为她擦拭着出血的伤口。

冷酷得吓死人的他,竟也有温柔体贴的一面。看着他神情专注地为自己处理伤口,宫林林的眼泪不争气地涌满了眼眶,一滴滴地落在粉蓝的裙间。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她垂下眼睑,略微哽咽。

殷桀头也不抬,为的是维护她的尊严,女人流泪不一定就需要别人安慰,相反,她们流泪是一种情绪的释放。

"如果你一定要一个答案的话,那么,也许是因为你值得我对你好。"白皙的长指纠缠上雪白的绷带,他的动作轻如羽翼,让她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明月高挂的美好夜晚,宫林林失神地看着窗外,想起白日里的一幕幕,竟一夜无眠...

"小姐,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你真的没有怀孕!"

女医师翻看着病历,抬头快速地掠过上官雪儿苍白无血色的脸,以为她是在担心检验的结果不准确。

唉!怪只怪现在的学生太早熟了,又太冲动,发生关系时总没有做好安全措施。

看样子,眼前的女孩也是因为跟男朋友发生了关系,加上对自己的生理状况不太熟悉,月经推迟一些就急忙跑医院。

"怀孕对你来说还太早了。我看看,你才十八岁,应该还是学生吧..."女医师不由得缓和了公式化的语气,不忍心过于责备眼前美丽的女孩。

"以后跟男朋友'单独';在一起时,要记得使用安全套,那样才不会对你或是他以后的生活造成困扰。像你这样年纪跑到医院落胎的女孩子我见得太多了,哎!女孩子,要好好爱惜自己。要记住,男人们永远只顾着自己,所以别期望他们会对你负责..."女医师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话题越扯越远。

上官雪儿静静地听着,也不搭话,脑袋中只有一片荒芜的空白。

她仿若掉入了无尽黑暗的冰窟中,从心里冷到了骨子里。她脸色煞白,一丝微弱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玻璃窗照射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泛起薄薄的脆弱光晕。

独自行走在黑暗见不到底的小巷中,夜风带来的凉意钻进了她的心,她无助地睁大空洞的美丽眼眸,却看不清前方的路。

下雨了。

她清冷地仰起头,闭着眼,享受被清凉的雨滴洗礼的微妙触动。

她是个罪人。

"哟!没想到这样的鬼天气也能有艳遇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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