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曼舒趁着这个机会,劝老人们上羊头山住一段时间,没想到这次老人们好说话的很,她们都是经过大风大雨的人,一个个人老了,但心里明智的很,经过早上的事,见此时二丫又有这样的安排,她们心里哪还不清楚,二丫这是为她们好,另外怕孩子出门在外还担心她们的安危,一个个立马同意了。
见老人们答应的痛快,燕曼舒提着的心终于略微放下,吃过饭后,叶楠悄悄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她的机关傀儡术也有了进展,这消息让燕曼舒兴奋不已,又多了一项对敌的能力。
六两还没有醒来,留在这里她不放心,将它轻轻抱在怀里。
看着燕曼舒转瞬消失在寒冷的夜色中,一阵冷风吹过,苏老爷子对着柱子等人说道:“看来冬天是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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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盈盈走后,王百万思忖良久,心中计较了半天得失,原以为满口香就是些小孩子的游戏,没想到几年的功夫,连盈盈都赚的盆满钵满,还拿下了虎啸山脉,那山脉是何人把手,他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此时再也不敢把满口香放在眼里,跟那几个娃娃一比,自己这些年的商海整个一个白混了。
店铺的辞工潮还没有解决,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学满口香定的规矩,保住伙计,保住店铺,没有别的好办法,这是唯一能想到的权宜之计了。
吩咐管家去叫回那些掌柜的,掌柜的还没到,没想到那穆老板,就是盈盈嘴中的三皇子却是到了,只是这次穆老板并没有如往常递上求见的名帖,而是怒气冲冲的带人闯了进来。
王百万看到变脸的三皇子,一向精明算计的他,一时脑子反应不过来,怔在了当场。
三皇子也是思虑良久,不是亲眼所见,不是亲眼看到四皇弟站在台上那洋溢的笑脸,他无论如何不会相信,一向性情冷谈的相云天,会与一个商家走的如此亲近。
有相云天横在中间,他去动满口香,不仅增加了难度,而且没必要直接与四皇弟树敌,自己的替身还在京城呢,一向聪明的四皇弟万一猜到,如果趁势釜底抽薪,断了后路,那可如何是好?
断了满口香的念想,三皇子的眼睛又盯在王百万这里,他这次来是借着内务司的名头,找到了王百万。
在黄金珠宝首饰上,王百万与内务司一直有交集,很多年前,王家祖上给皇家提供珠宝首饰,靠着这个口碑,一度使王家的生意如日中天。
但到了王百万这一代,内务司曾经他家相熟的老人,不是死的死,就是退的退了,他年年花大把的银子,想重新打通这条道,但苦于上面无人,银子没了路子没戏,当然这些属于王家私密,外人无从知晓。
所以这次穆老板借着内务司的名头找到他,唤醒了王百万心中的希望,才有了接二连三的一幕幕,才有了他心中一个一个的小算计。
三皇子当初对王家了解的并不详细,来得匆匆只让下人粗略的做了些准备,只知道这王家的首饰深得宫中之人的喜爱,但他并不知道那是曾经之事。
经他几日观察,从王百万对他的态度,还有王百万说话的言外之意,这人看似有背景,实则并不强硬,既然他也是大户,自己动不得满口香,何不拿他下手,管他是黑猫白猫,能拿出银子的就是好猫!
既然看准了,三皇子就想速战速决,被国舅爷逼得走投无路的他,不能再错过眼前的肥羊了,稍一思量。随便找了一个罪名,即刻行动了起来。
呼啦啦带人冲进王家府邸,三皇子冷脸看着王百万,对手下挥手道:“搜!”
搜其实就是做个样子,说你有罪你就有罪,杀头还不是如割大白菜一样的简单。
王百万看着蜂拥冲进宅子里的那些人,吓得腿发软浑身打着冷战,对着三皇子扑通就跪倒在地。
张了张嘴,在关键时候,王百万还算是冷静,喊道:“穆老板,这是为何?”
“我不是什么穆老板。”三皇子冷眼看着他,冰冷说道。
王百万心道,我知道你不是穆老板,是高高在上皇上的三儿子呀,如果你是穆老板,胆敢闯我的家?家里的家丁早把你打成了肉泥。
三皇子抬高了声音说道:“我是镇抚司的人,此次前来专门调查虎啸山脉事宜,依据调查结果,你私通土匪,窝藏军品,即刻关押大牢,家中财产全部充公。”
说到调查结果,三皇子眼睛一眯,寒光一闪,字字如刀,把个跪在那里的王百万,震得晴天霹雳,犹如被万箭穿心,不管是哪一条,都够他王家万劫不复,永不翻身啊。
这时候王百万已经顾不得其他,高声喊道:“冤枉啊,老朽一向本分之极,哪敢与虎啸山脉有丝毫联系,真正与虎啸山脉有联系的是满口香!”
“满口香?”三皇子眼睛一凝,试探着问:“几个小孩子,怎么会与满口香有瓜联?”
听着宅子里哭声一片,有病乱投医的王百万,为了保一家老小性命,彻底豁出去了,哪还顾得平常与满口香的交集,急忙说道:“听说是满口香得了虎啸山脉,得到的金银财宝无数,老夫这些年看着家大业大,财力哪敢与满口香相比,他们一个管事,三年下来就得几十万两银子。”
说到这里,王百万是鼻涕眼泪一大把,一方面是吓得,另一方面觉得活得屈呀,自己辛苦了几十年,做不过人家几个孩子,如今被人家挤兑的店铺关了门,难道还要再替人家挨刀受难?
王百万辩解着,三皇子哪里会信,一会的功夫,抄家的手下悄悄来报:“这王家原来中看不中用,银子不到一万两。”
“查仔细了?”三皇子看着偌大的庭院,又问。
“怕这奸商搞鬼,特意看了下他的来往账册,还询问了几个掌柜,情况属实,据那几个掌柜交代,王家生意这几年极为难做。”手下如实汇报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