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张字条交给幽妃。"
"是,老奴告退。"
赵仁小心的收好字条,施礼退出去。
慕容府
府内贴满大红的喜字,到处洋溢着喜气之色,下人们来回忙碌奔跑着,准备小姐出嫁需要的东西。
一向清静的幽菀,今天也格外热闹。
倾幽静坐在镜前,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任由喜娘不停的摆弄,在她娇好的面容上涂脂抹粉。
水月守在一旁,担心的看着这样的小姐,自从她昨天回来,就一直坐在镜前不说话,也不理任何人。
"幽妹,打扮好了吗?"
随着委婉的声音,一对俊美的男女走进来,他们正是倾幽的大哥,大嫂。慕容少逸和李婉柔。
"大哥,大嫂。"倾幽转头微笑看向来人。
"我们家的倾幽就是长的美,连我这做大嫂的都忍不住想把你藏起来,占为己有!"
李婉柔上下打量倾幽,连连称赞。
"谁说不是来着,像我们家幽四少那可是世上仅有的一个奇葩,穿男装能将所有的女子迷倒,换女装足以让那些男人心甘情愿醉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人未到,声先响,李诗伊一身淡紫色衣裙迎门而入。她的身后跟着一位冷峻的男子,他的身上有一种无形的霸气。
此人正是老二慕容少倾,统领黑白两道的武林盟主。
倾幽无奈一笑,诗诗永远是风风火火的性格。萧千旭公开昭告天下娶她为妃,她的身份自然也暴露了,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幽四少和慕容三小姐是一个人。
"倾幽你的面子好大,萧千旭居然为你准备那么豪华的婚礼,比皇后进宫也不差,羡慕死姐姐我了。"李诗伊佯装妒忌说。
倾幽但笑不语,萧千旭搞这么大的排场,无疑是为了宣告他的主权,让世人都知道她慕容倾幽已经是他的人。
"诗诗,注意说话场合。"慕容少倾目光冷冽的扫了一眼屋内的其他的人,出声警告。
李诗伊冲他扮个鬼脸,乖乖地闭上嘴。说习惯了,一时忘记这里还有陌生人。
"废话少说,心动不如行动,把你们的贺礼拿来。"倾幽邪笑,站起身伸手向兄长们要红包。
慕容少逸宠溺的拍拍倾幽的后脑,让人把东西送上。
"母亲去逝的早,不能亲自为你送嫁,为兄没有什么东西好送的,这件嫁衣是你嫂子亲手所做,希望小妹不要嫌弃。"
看着那件红色的嫁衣,倾幽眼睛开始变的湿润,感动的扑进大哥的怀里,低泣:"礼轻情意重,我很喜欢,非常喜欢,比你们送我金银珠宝还要开心。"继而抱住身旁的人:"谢谢你大嫂,以后家里就辛苦你了。"
李婉柔轻轻拍哄倾幽安慰。
"婉柔,我们去外面看准备的怎么样了,让小妹和二弟聊聊,他们好久没见,一定有话要说。"
慕容少逸揽着妻子,让其他人一同退下。
李诗伊四处张望,确定门外没人,悄悄把门合上。
"倾幽,你真的决定嫁给萧千旭?那瑾王呢?你不是喜欢他吗?"
"幽妹,如果你不愿意嫁,二哥拼了命也会护你周全。"
倾幽转头略带惆怅看向窗外,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啊!她总不能拿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让他娶自己。
"祝福我吧!"
简短的四个字,已经表明她的决定。
屋内两人互看一眼,不再说什么,倾幽打算这么做,他们也就无话可说。
慕容少倾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递到倾幽的手上,嘱咐:"这块玉可以解百毒,带在身上保护自己,后宫人心险恶,一切要小心。"
倾幽尚未来得及道谢,门外已经有人敲门,走过去拉开门,看到来人一怔。
"老奴给两位娘娘请安!"赵仁向屋内的两名女子问安,"这是皇上让咱家交给幽妃娘娘的。"恭敬的把纸条交上去。
倾幽打开纸条,看完上面的字脸色微变,纸顺手飘落到地上。原来,萧千旭从开始就认出自己,而她却笨的被他当猴子耍。
李诗伊捡起地上的纸,只见上面写着龙飞凤舞的四句诗:
"月下玉泉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错认襄郎非汝意,佳偶天作局已定。"
华丽的房间,高贵清雅的布置,屋内以蓝、紫、粉、白四色为装饰!亮丽而不俗艳,复杂而不失美感。
昏黄的灯光,更将这美丽的房间点缀的无比灿烂华贵。
"爱妃,可满意朕为你布置的房间?"萧千旭坐在桌前,漫不经心地问。幽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倾幽的身上。
今晚的她,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披罗衣之璀粲兮,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
所谓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这些赞美的词,此刻也难以形容她的美!
"满意!"
倾幽诚实的点头,萧千旭卓越的品味,的确完美的令人无法挑剔。
"倾幽有一事不明,还望皇上赐教!"
萧千旭挑眉,洗耳恭听!
"皇上既早已认出倾幽,为何要一再的欺骗我?"
"好玩!"
人生最大的乐趣莫过于将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中,然后欣赏她那惶恐的表情。
倾幽嘴角抽搐几下,实在猜不透眼前这个比狐狸还要狡猾数倍的男人。
"爱妃会这么乖顺的入宫,真是让朕惊讶!"他以为她会逃婚,可惜没有,有点令人失望。
"我还不想慕容家的祖坟被挖出来。"倾幽冷嘲热讽。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男人,早一脚把他踹到天边去了。
萧千旭'噗嗤';一笑,她也有害怕的时候啊!
屋内的其他人,听着两人暗藏玄机的话,心惊胆战的矗立在一旁,怀疑两人会不会大打出手。
"爱妃,对于行房之事了解多少?"
倾幽没料到萧千旭会突然问这样的话题,而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说不尴尬,害羞是骗人的。
脸上微烫,染上淡淡的绯红,不过很快消失无影!
"不是太多!"调整心情,平静的问答。
"那朕只有委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