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就火了,火苗在我头顶上嗖嗖的往外冒热气,幸好有风,吹散了不少蒸汽,还没把自己蒸死。
我眯着眼睛瞅着他,想从他平淡如华的眸子中瞧出些端倪来,但很可惜,我盯了老半天,还是没瞧出不妥。或许适才他是在跟我开玩笑,但是从语气和神情来看,倒不太像。还是他脑积水,把那天的事给忘了?按理来说,他不是一个较真的人,不会死抓住某些的东西不放,他会适可而止。
于是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哟,还真是发烧了,可怜的娃儿,把脑袋都烧坏了,真可怜。”
我说话的目的就是想趁他不备遁离现场,然而亨利·奇抢先一步识破了我的奸计,把我往他车里推。我马上顿生了那种被强迫的感觉,连发出的呼救声都是极其微弱的,颤颤的就像小猫叫,“救命啊。来抓坏人啊!”
亨利·奇却不以为然的撇了下嘴,“你别叫了,就算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管你。”
我只得收住了声音,妈妈的!这防弹的钢化玻璃果真坚固,别说蚊子,就算土匪来了也撬不开。与其花力气浪费在撬门上,不如智取,于是我决定走一步算一步,跟他耗到底。
我们的谈话内容基本是这样的。
我说:“高胜,我告诉你,强X妇女的罪名可大了,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还打算禁锢我。你等等,我算算……起码得坐二十年的牢,再加上我声泪俱下的跟法官控诉,说你如何奸污我的,基本……这辈子,你就呆在里面养老了。据说那里面挺好的,有的吃,有的喝,床是单人的,房内还有马桶,可以随时上。如果下水道堵了就会比较惨,渗到屋里,臭气哄哄的,连喷香水也没用。不过你这人,不喷香水也是香喷喷的,没事没事,放心放心。据说那里面基本看不见女人,正好训练你守身如玉的功底,万幸过了几十年后出来,你就往五台山上一卧,保准立地成佛。我说的可是大实话,我从来不说谎的。你懂的!”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我冲他无限的抛了个媚眼。
他一脸黑线的回望我,差点没内伤,“大姐,我就是找你打个牌,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
打牌?!(@口@)
三缺一,找我来打牌?
我一把秏住了他的脖领,“真如你所说的这么简单?”
他无辜的望着我,泪光闪烁,“对已婚妇女,我一向没什么兴趣。”
到了他家的公寓果如他所说的,就差我这一个牌搭子了,一瞅都是上学时的熟人,寒暄了几句的同时,说实话,手真是痒了,不禁摩拳擦掌起来。自从各奔东西以后,除了偶尔发发电邮或是QQ聊聊天外,还真是头一遭聚在一起。多年的友情暂且不提,就拿打牌来说,过年时,我总是瞒着老妈跟给他们打上三天三夜,直到精疲力尽实在打不动为止。我们的友情那是在牌桌上建立起来,憨厚的很!
于是也没说两句,就开工了。我的手气极好,第一把就来了个清一色。其他人眼睛都看得直冒金星,硬说我占了他们的福地,于是只能调换位置。然而调换了位置,也没能调换了我的手气,我下把有惊不险的来了个扛上开花。他们说是亨利·奇给我放水,硬把做我上家的位置拉到下家。做我上家的,人送外号“算计王”,他最会算计下家的牌,除非是自mo,绝对没有碰上的可能性。我心里不免小心翼翼,偷偷观察着其他三位的表情,做我对面的是,一有好牌就挑眉毛的主儿,他已经跳了三次眉了,估摸着不是大四喜,就是十三幺。做我上家的就光算计我了,其他人等,他一概不放在眼里,亨利·奇倒还镇静自若,也不知道他手里拿着什么牌。几圈下来,已累得我精疲力尽了,就琢磨着赶紧胡,等下盘再赢回来。岂料,那个爱挑眉毛的居然在此胡牌了,我牌面不算好,心想这回可赔大幅了。亨利·奇却说:“你这个是诈和,不算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