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那么,希望十年,三十年,五十年后,你不会后悔。”
“我死也不后悔!”孟沛远说完后,忽然欣喜若狂的问:“惜儿,你这是同意了?!”
白童惜挡开他的俊脸:“别吵,影响到我数星星了。”
“惜儿!”孟沛远却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激动的放到唇边亲了又亲,后来就连亲手都平息不了他心头的火热,渐渐改成亲脸,亲嘴,亲脖子……
见他越亲越过分,白童惜急忙伸手去拦:“快住手啊,我可不想野战!”
孟沛远从她颈边抬起头来,眼底带着轻快的笑意:“惜儿肌肤娇嫩,我可舍不得在这种粗糙的地方对你来真格的。”
白童惜白了他一眼:“说得好听,还不是因为你有洁癖。”
孟沛远轻笑一声:“既然惜儿不相信我是因为怜惜你才不碰你,那我只能在这里要了你,还自己一个清白了。”
“不要!”白童惜瑟缩了一下身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算我说错话了,你就饶了我吧!”
“不饶,你还是从了吧!”孟沛远做恶狼扑食状。
白童惜忙扭开脸,匆匆说道:“你看今晚月明风清,蛙叫虫鸣,这样的良辰美景,你怎么能用来做这种事呢?”
孟沛远却道:“这样的天气对我来说,最适合用来风花雪月了。”
“你、你!”白童惜咬了咬牙:“你这块不解风情的朽木!”
“惜儿,任何的风景在我眼里,都不及你的万千风情之一,我看它们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专注在你身上。”孟沛远特意咬了咬“身上”二字,让人不得不多想。
白童惜杏眸娇憨的一瞪:“可我不想被你这么压着,我要数星星,你听到了没有?”
孟沛远轻嗤一声,伸手勾起她散落在身侧的发丝,轻轻揉搓着:“星星有什么好数的,还不如数你的头发有意思。”
“你这人,真是,真是……”白童惜一时想不出形容词。
“走火入魔?病入膏肓?不可救药?”孟沛远施施然的接口。
“对!”
“呵。”孟沛远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脸,亲昵的说道:“都是惜儿害我变成这样的。”
白童惜的心弦陡然一颤,忽地说道:“孟先生,谢谢你一直包容我的小脾气。”
“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一直包容我的大脾气呢?”孟沛远笑问。
白童惜摇了摇头:“你现在很少对我发脾气了,反而是我,有些恃宠而骄了。”
孟沛远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那也是我宠的。”
“那要是宠坏了怎么办?”你会不会嫌弃我?白童惜略略紧张的看着他。
“这个么……”孟沛远凤目一转:“我想必会非常高兴。”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白童惜试想了下自己变成了郭月清的样子,不由打了个冷颤。
“因为我一旦把你宠坏,别人就都没办法忍受你的坏脾气了,你就只能一辈子乖乖的待在我身边。”
白童惜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没想到你心机这么深。”
孟沛远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这叫智慧。”
白童惜嘟囔一声:“我怎么不觉得?”
孟沛远笑她:“那是因为你没眼光。”
白童惜眼底冒出要咬人的凶光:“你!”
孟沛远却在这时又来了个神转折:“惜儿,我爱你。”
白童惜顿时就软了,小脸变得红红的,声音也变得轻轻的:“……嗯,我也是。”
*
夜,深了。
孟沛远用手轻轻托起怀中人儿熟睡的小脸,将之小心的移到一边后,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披在她身上的西装外套轻轻滑落到了草垛上,孟沛远却顾不得捎上它,径自抱着她转身离开。
第二天一早。
外出喂马的辛迪,无意间在草垛上捡到了一件西装外套,看做工不像是自己老爸买得起的,便给孟沛远送了过来。
此时,孟沛远一家正围在餐桌前吃早餐,在听到辛迪捡衣服的经过后,南南率先发出了疑问:“二叔的外套怎么会落在外面呢?”
桃桃一边给面包涂上新鲜的果酱,一边说道:“昨天二叔吃完晚餐后,好像带着姨姨出去散步来着,回来之后,外套就没了,该不会是……哎呦!”
桃桃话还没说完,脑门就被林暖用筷子敲了下:“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桃桃捂着这几天频频遭受“疼爱”的脑门,冲林暖噘了噘嘴:“妈咪~”
白童惜则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伸脚踢了孟沛远小腿一下,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小声的埋怨了句:“都怪你。”
孟沛远凑过来与她咬耳朵:“还不是因为惜儿太重了,我才抽不出手去捡外套。”
白童惜噎了下后,恼火的撇开眼睛,不跟他说话了。
孟沛远将她的小性子看在眼里,非但不感到厌烦,反而还觉得很可爱。
吃完早餐后,林暖趁着白童惜不在的时候,来到孟沛远身后,轻喊了声:“沛远。”
孟沛远回过身来,看向林暖:“大嫂。”
林暖的目光掠过他的刘海,最终停留在他深邃的眼睛上:“你实话告诉大嫂,你额头上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孟沛远的面色微不可见的一僵,但又极快恢复正常:“大嫂,我不是已经跟你交代了吗?我这伤,完全是出自一场交通意外。”
林暖的表情,并没有随着他这句话转为轻松,反而愈发凝重起来:“前两天,我拜托你大哥以前的战友去查了,他说北城最近就没有一个叫‘高培雄’的人出过车祸,你在撒谎。”
孟沛远皱了皱眉,林暖这样的做法无疑让他感到不舒服,但她又开诚布公的来找他谈了,他自然不好冷脸对她。
见他不语,林暖不由猜测道:“沛远,你是不是和什么人结仇了?”
对上林暖忧心忡忡的眼眸,孟沛远心头一软,缓声说道:“我没惹上什么人,你就别多心了大嫂。”
“不是仇家,那是谁把你伤得这么重?”林暖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人揪出来,要对方血债血偿!
这一刻,林暖充分体现了孟家人的护短性,不管是不是孟沛远的错,只要他受伤了,那肯定是别人的错!
孟沛远摇了摇头:“大嫂,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沛远,”林暖认真的说:“你是知道的,我跟你大哥向来没有秘密,之前我不知道你受伤就算了,现在我知道了,那我肯定是要跟你大哥说的,他刨根问底的能力比我强多了,就算你现在不说,也还是会被他查出来的。”
孟沛远有些头疼了:“大嫂——”
“沛远,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就不能跟我说实话吗?我是真的很担心你。”
从来没有人能把孟沛远伤成这样,如果不彻底根除这个祸患的话,林暖担心他将来还会遭受到什么。
孟沛远沉沉的说:“恕我不能。”
林暖叹了口气:“那好吧,我不勉强你,但也请你别勉强我,这件事,我是一定要告诉你大哥的。”
“大嫂,千万别!”孟沛远下意识的阻止道。
“孟先生。”就在这时,白童惜的声音忽然从二人身后响起:“你还是说了吧。”
孟沛远掀起眼帘朝她看去,言语间透着淡淡的郁闷:“惜儿,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白童惜走过来说道:“因为这件事一旦传进大哥耳里,是一定瞒不住的。”
“没错。”林暖也说。
孟沛远俊目深沉的扫向她:“大嫂,你似乎一点都没有这是你造成的愧疚感?”
林暖耸了耸肩:“那你去怪你大哥好了,是他说的,如果被他知道我有事瞒着他,他绝对会要我好看。”
真想不到,大嫂居然也会有这么无赖的时候,孟沛远和白童惜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
“好,我可以说,但大嫂你听后,可不要太激动。”孟沛远提醒了句。
“放心,大嫂很坚强的。”林暖自信道。
“我说的出车祸,是真的,只是那天和我发生碰撞的,是司机老张。”
司机老张?这个称呼怎么听上去有点耳熟?
林暖追问:“哪个司机?哪个老张?”
孟沛远答道:“就是咱们家那个。”
林暖颦起眉说:“等等,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孟沛远解释道:“妈为了阻止我给惜儿出庭作证,所以就命令老张开车向我们撞来。”
在这里,他并没有说是郭月清抢了老张的方向盘,算是他对郭月清最后的仁慈吧。
白童惜在一旁接口道:“其实老张要撞的人是我,是孟先生,他突然扑上来护住了我。”
林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也就是说,是妈……把你害成这样的?她还差点害了童惜,还有你们的……孩子?”
孟沛远沉甸甸的说:“正因为是她,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毕竟……她是我们的母亲。”
“妈怎么能这么过分呢?!”林暖气愤的攥紧拳头:“你们可都是自家人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