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慕阿姨,我和沛远来看你和爸了!”
听到白童惜甜甜的问候声,正在给白建明做手指按摩的慕秋雨忙拧过身,冲他们笑得温柔:“沛远,童童,你们来了。”
孟沛远冲慕秋雨点了点头,淡淡的叫了声:“慕阿姨。”
白童惜注意到慕秋雨脸上那抹开心的笑,不由好奇的问:“慕阿姨,你碰到什么开心的事了吗?”
慕秋雨道:“童童,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刚才看到你爸爸的手指动了!但他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外界刺激,无缘无故就动的,你说……他会不会是要醒了?”
自从白建明昏迷后,除非是有人故意刺激他,否则他是不会动的,像慕秋雨现在说的这种情况,白童惜还是头一回听见。
她下意识的朝孟沛远看去,只见他飞快的冲她笑了下,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也就是说,通过这几个疗程给白建明注射的“缓和剂”,当真比神仙药还灵了?
白童惜惊喜的望向病床上的那位老人,只觉心口酸酸甜甜的,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惜儿,高兴傻了吗?没听到慕阿姨在跟你说话呢?”孟沛远在此时握住了她的腰肢,提醒她别露馅。
目前白建明中毒一事,他们还不打算告诉慕秋雨,一切等白建明醒来再说。
白童惜回过神来的说道:“对啊,我太高兴了,高兴的都不会说话了!”
闻言,慕秋雨笑了两声,然后指着床边的行李箱,对白童惜说:“童童,你要我给你带的衣服,我都带来了,你要不要打开来看看?”
白童惜走到她身边,嘴甜道:“不用不用,慕阿姨办事,我还不放心吗?”
慕秋雨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孩子,嘴巴就跟抹了蜜似的,就会讨我开心。”
白童惜娇俏的捂住额头,看着白建明道:“慕阿姨,我来帮你好不好呀?”
“好啊,你就给你爸爸松松腿脚吧,没准明天他就能下地走路了呢。”慕秋雨憧憬的说。
白童惜虽然心知没有那么快,但还是顺着慕秋雨的话说:“我也这么觉得!”
语毕,她动手给白建明按起大腿来,看得慕秋雨对她越发满意,也越发怜惜了。
不知何时,慕秋雨和孟沛远相继离开了病房,只留下专注的给白建明按腿的白童惜。
*
门口,被慕秋雨一个眼神示意出来的孟沛远,开口问道:“慕阿姨,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慕秋雨收回放在白童惜身上的视线,回头对孟沛远说:“童童这孩子,心地真是善良,明明已经知道建明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了,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孝敬他。”
孟沛远淡淡的说:“在她心里,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嗯。”慕秋雨应了声后,说道:“沛远,我叫你出来,其实是有两件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
慕秋雨于是把白家出了内鬼的事一一道出:“我已经把阿玲锁在她房间好几天了,本来是打算交给童童处理的,但后来一想,你比她有魄力,所以能不能请你给阿姨出个主意?”
孟沛远沉默了下,他这人下手没个轻重,如果把这个阿玲从慕秋雨手里索要过来,没准会把她活活折磨死,但如果把阿玲交给大哥处置,想必大哥却能让她生不如死!
电光火石间,孟沛远已经想好了说辞:“慕阿姨,我觉得私自限制他人的自由,是违背道德法律的,即便这个人犯了错,也应该交给公安机关审理才对。”
“你也这么觉得是吧?其实我这几天……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慕秋雨是个实诚人,再加上听孟沛远这么一说,当即开始反思起自己来,殊不知孟沛远正在酝酿更可怕的计划。
“慕阿姨,首先,我不赞成你继续囚禁这个叫阿玲的女佣,因为这事要是传出去,对你的名声有损,
其次,我不赞成你把这件事告诉惜儿,试想想,她连白苏和白金海这两个事件策划人都不屑报复,又怎么会去为难一枚棋子呢?
只是这样一来,阿玲便得不到应有的惩治,长不了记性。”
孟沛远每说一句话,慕秋雨便受教的点了一下头,态度堪比他的学生。
“所以,最妥当的处理方式,便是将阿玲送去公安局,以偷窃的名义。”
“就这样?”慕秋雨总觉得这样的处罚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嗯,其它的等我哥出差回来后,我会拜托他亲自出面审理,毕竟让犯人长记性这方面,我哥是专业的。”
慕秋雨满意道:“嗯,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只是,还有一件事。”
“您说。”
“我前两天去了一趟富康银行,找他们的银行行长说了关于保险箱密码失窃一事,
在我和行长的联手施压下,一个叫赵峰的客户经理站了出来,语无伦次的说白苏曾经假借我的名义去索要过保险箱密码,
他当时一时糊涂,就把除了建明和我以外,旁人想要打开保险箱的方法告诉给了白苏,岂料最终竟酿成大祸。”
孟沛远听完后,淡淡道:“那就把这个叫赵峰的,一起送去公安局法办吧。”
两桩心事有了着落,慕秋雨顿时松了一口气:“行,那我就不拿这两件事去烦童童了,免得给她添堵。”
“嗯。”孟沛远也是这个意思。
慕秋雨又透过玻璃窗把目光划到白童惜身上:“沛远,这几天,童童的情绪还好吗?她有没有怨建明、姵玲还有我隐瞒了她这么多年真相?”
孟沛远摇了摇头:“我说过,你们是她父母的这一点,在她心里永远都不会变。”
*
病房内。
给白建明按完两条大腿后,白童惜又把手转移向了他的小腿,一边按一边自言自语道:“老爸,那天白苏和白金海跑到你面前说的那些话,你应该都听见了吧?”
知道白建明出不了声,白童惜便径自说了下去:“既然你都听见了,那今天咱爷俩就来好好说说这事。”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凭白被我怨恨了这么些年,我都替你感到委屈。”白童惜说话的时候,始终低着头,认真的给白建明做按摩:“你其实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这样我也犯不着总是和慕阿姨还有白苏作对,惹得大家一起不痛快,要知道她们才是你最亲近的人,不是吗?”
此时的白童惜并没有发现,白建明搭在肚皮上的手指,轻轻动弹了两下。
白童惜紧跟着道:“爸,你是个伟大的父亲,可我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女儿,现在建辉地产再一次面临内患,但我却没有心力再去和那些人斗了,
我决定听从孟先生的意见,去加拿大看看枫叶,住住农场,养养奶牛,过几天与世无争的生活,至于回来后,会不会被白苏和白金海一脚蹬下去,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不过好在他们都姓白,都流着白家的血,让他们接管公司,也不算江山易主了。”
随着白童惜的话,白建明的手指动得更厉害了。
白童惜却依然没有注意到:“爸,一直以来,承蒙你的照顾,谢谢您,还有……我爱您。”
*
同一时间,白金海家。
最近的白金海有点烦,刚开始这点烦只是像雪花一样,还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视,岂料后来却是越滚越大,隐约有变成雪球的趋势。
而那个滚雪球的始作俑者,正是汤靖!
想他白金海原本的计划,是将6名中立党收于麾下,以便用最少的损失来实现利益最大化。
可汤靖那个老匹夫,却故意放风给所有中立党,说他白金海看人下碟,只串了几名元老级别的中立党的家,不把其他中立党放在眼里。
这个消息一经传播,当即惹得其他中立党对他的态度微妙了起来,平时就算碰着面也是昂着下巴从他身边走过,留下碰了一鼻子灰的他。
白金海刚开始还不知道这事是谁干的,但在做完排除法后,他马上撸起袖子,目标明确的找汤靖算账去了!
结果,却被汤靖轻飘飘一句“我冤枉你了?”给堵了回来,只能继续生闷气。
同僚见他愁眉苦脸,纷纷给他出起了主意,其中支持率最多的,是让他把余下的中立党通通收买了,不仅有备无患,还能打肿汤靖那张老脸。
可是,中立党一共有15个人,15个人啊!要是每个人都按100万算的话,那加起来就是1500万,卖了他也不值这个钱啊。
此时的白金海,表面上是在看电视,但内心深处却被“都怪汤靖那个老匹夫!”“明的玩不过他,就玩阴的!”“小人之举!”刷屏了。
反观坐在白金海对面的白苏,此时正接到了楚颜发来的短信,说她已经到楼下了。
好戏就快登场了!
白苏的嘴角微不可见的一勾,指尖却飞快的删除了短信。
没过一会儿,只听屋外响起一阵紧促的门铃声,白金海和白苏都在“专心”看电视,那么只能是高凤负责开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