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景珩揶揄的笑道:“大哥不是有意笑话你的,是实在忍不住,因为你在弟妹面前,跟你平常的形象相差太大,又傻又怂的。”
又傻?还又怂?
这种字眼何时能落到他头上?
孟沛远不可置信的问:“真这么夸张?”
见孟沛远是真的茫然,孟景珩嘴角不由向上一勾:“真,比珍珠还真!”
孟沛远纳闷的问:“可我怎么不觉得?”
看着自家弟弟偶尔犯糊涂的样子,孟景珩只觉得可爱:“那是因为你爱弟妹爱得要死要活的啊,所以,所有的忍让和付出你都觉得是应该的,懂了吗?”
“懂了,虽然我的忍让和付出在你们眼里,可能又傻又怂,但我不在乎,我现在只想珍惜自己的心爱之人。”孟沛远说。
*
两个大男人回屋的时候,就见白童惜正无所事事的坐在座位上发呆。
听到动静,她回过神来的偏头一看,之后冲他们露出一抹赏心悦目的笑容:“孟沛远,你给大哥的手上完药啦?”
“……嗯。”孟沛远有些不自在的说。
“……”孟景珩则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刚才自家弟弟那一拳,可是差点没把他打出内伤。
白童惜不明就里的说:“那就快点过来吃饭吧。”说着,露出懊恼的表情:“饭菜都要凉了。”
“嗯。”孟沛远和孟景珩齐齐应了声。
这次落座之后,双方都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
白童惜也顺利的“以汤代酒”,敬了孟沛远和孟景珩一碗。
饭后,孟景珩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原来是大嫂林暖的电话,说南南和桃桃好几天没见到爸爸了,非常想念他,想要跟他视频通话。
闻言,白童惜赶紧扯着孟沛远退到一边,免得待会儿摄像头扫到他们,回到北城之后还得解释。
孟景珩一扫弟弟弟妹的方位,确定没问题后,迫不及待的按下了“接通键”。
“爸爸!”
“爹地~~~”
随着一男一女两声稚嫩的呼唤,孟景珩的眼里顷刻被满满的宠溺覆盖,想也知道他此时的心情有多么愉悦。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们有没有听妈咪的话啊?”。
“有!”南南底气十足的答道。
“嗯……有。”桃桃则有些气弱。
于是,孟景珩把矛头对准桃桃,故意虎着个脸问:“闺女,你是不是又在不及格的卷子上偷偷签你妈咪的名,结果被老师发现,打电话告家长了?”
桃桃骇然一惊,脱口而出的问:“爹地你怎么知道!”
“别忘了你老爹的职业!”孟景珩冷哼一声后,假装阴沉的说:“等我回去了再收拾你!”
桃桃在视频里的小脸先是瑟缩了下,再是嘟起粉嫩的小嘴,说:“爹地坏!如果是姨姨的话,她一定会很有耐心的跟我讲道理,而不是使用暴力让我屈服!”
闻言,孟景珩笑笑的往白童惜的方向投来一眼,之后又落回到视频里:“姨姨就这么好吗?”
“对!姨姨就是这么好!”这次说话的,并非桃桃,而是南南:“我跟妹妹都很想她!”
姨姨……
听到这个称呼时,猫在一旁的白童惜眼底闪过了怀念之光。
她没想到,桃桃会用这么自然的语气道出这个称呼,就好像桃桃每天都会提到她这个人一样。
孟沛远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以他们两个才听得到的磁性嗓音说:“桃桃和南南他们一直都很想你,听到你跟我离婚,搬离孟家的时候,他们还哭过闹过,要我把他们的姨姨给找回来,不过那个时候我刚跟你离婚,情绪很不好,便对两个小家伙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估计他们到现在还不想理我呢。”
白童惜的心弦一下子就被触动了。
不管是南南和桃桃闹着要她回来也好,还是孟沛远因为她凶了他们最疼爱的两个小宝贝也好,都叫她难受:“……是我不好。”
是她一意孤行,非得把这个婚跟孟沛远离了,完全不顾身边之人的感受……
下一秒,白童惜感觉自己的手被孟沛远紧了一紧,跟着就听到他说:“孟太太,你没有不好。”是他不懂得珍惜,更不懂得挽留。
另一边,桃桃正叽叽喳喳的跟孟景珩说:“对了爹地,我前天晚上做梦梦到姨姨了!”
闻言,孟景珩、孟沛远和白童惜同时流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孟景珩负责问:“你梦到她什么了?”
桃桃稚声稚气的说:“我梦见姨姨站在一个很帅很帅的叔叔身边,一边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一边跟我说:‘桃桃,姨姨怀孕了,是身边这位帅叔叔的’……我当时一听就急了,忙问:‘姨姨,你跟别的男人怀了小baby,那我二叔怎么办?’……结果姨姨反过来问我:‘你二叔是谁?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还有个二叔?’……”
“咳咳咳!!”觑见边上的孟沛远神色越来越差劲,而白童惜的表情也是越来越尴尬,孟景珩忙用力咳了两声。
桃桃声音一顿,转而问:“爹地,你没事吧?”
见闺女的注意力被转移,孟景珩赶紧说:“爹地不小心被口水呛住了而已,对了桃桃、南南,爹地过两天执勤回来,到时候带你们去玩好不好?”
“好!”南南和桃桃异口同声的应下,然后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要去哪里玩,之前降至冰点的气氛总算有所回暖。
另一边——
[一个很帅很帅的叔叔]……
孟沛远很想揪住桃桃问,那个叔叔长什么样,但一来,他不方便暴露行踪,二来,那毕竟只是桃桃的一个梦,做不得真。
但一想到白童惜有可能肚子滚滚的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孟沛远的心口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连把白童惜的手握疼了都不自知。
过了一阵,孟沛远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松开手,紧张的问身旁的女子:“没事吧?”
白童惜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温和的说:“没事,我反而比较担心你。”
“我……”孟沛远有些难受的揉了揉眉宇。
白童惜把手搭上他紧绷的手臂,柔柔的说:“那只是孩子的一个梦,也许是因为她一时怪你,没把我给找回来,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把心情反映在了梦境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