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婉颜只觉得全身酸痛,浑浑噩噩的,眼前模糊的有两个人影,一男一女。她却怎么看也看不清二人是何人,却能听到他二人的谈话。
"霓裳,你真愿意为了他这般糟蹋自己?你清醒清醒吧,他不爱你!他若爱你,不会为了江山而不要你,懂吗!"说话的是那个男子,男子的声音醇厚,听上去就有着深厚的内功,但却悲戚异常。
"戮,他不爱我,我爱他便好,我为他便好。我不怕没有结果,但我怕我不曾付出过,你懂吗。我爱他深入骨髓,我宁愿为了他,不要了自己。"
"霓裳,你看看我,看看我可好。我..."
"我知道,但是舞霓裳的心只有一颗,舞霓裳爱的人,也只能有一个。"话落那女子便转身离去了,独留那男子站在原地。
随后便头晕目眩,场景又变成了另一个。
这次是洞房花烛,满目的红,却没有锣鼓喧天,新房中寂静非常,只有那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静静的坐在床榻上。
过了一会便见一黑衣男子走了进来,坐在了喜桌旁,拿起酒便自顾的喝了起来,一点也不急着去掀盖头似得。
男子把壶中酒喝的一干二净,又干坐了许久,道:"你我二人心知肚明,你有你要的,我有我要的,互不干涉。"
"嗯。"红盖头微动,声音很轻很轻。
声落便见眼前一暗随后衣物脱掉的簌簌声。
随后顾婉颜眼前昏花,又是场景一换。
满天飞雪,一女子衣物单薄,挺着大肚子,背影萧条,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雪地中。
就见远处跑来一个女子,手拿裘袄披风,走到那孕妇身旁,赶忙替她披上道:"姐姐,莫要冻坏了身子。"
待看清那跑来的女子容颜,顾婉颜心中差异,这不是笑儿吗?难道那披着披风的女子是以后的她?亦或者她乱做了一个梦?
可待那女子说话,她便听出她是那个舞霓裳。
"无碍,宁意,你说,他可曾爱过我?"
身后无话,除了回答她的簌簌风声,并没有听到她想要的答案。微扬嘴角,道:"罢了,何苦不放下执念。"
轻叹一声,转身便回了屋子里,留那被称作宁意的人在雪地里望着她的身影久久不动。
还未待顾婉颜细想是为何这般,便见场景又是一换,但这次却是她所熟悉的地方,虽然只去过一次。
顾府她的闺房。
"我不想你为我做这么多…"床榻前的女子,抱着一个婴儿,对着另一个女子道。
而那女子只是轻笑,"不是你,我和澈儿早死在他乡了。男人的心不过是一场水月镜花,你大可不必如此内疚。"
"可…"那女子还要说些什么,便听门外有脚步声,赶忙放下婴儿离去了。
眼前一黑,顾婉颜以为又会转换场景了,谁知并没有,但眼前却多了好几个人,而其中一个女子满身是血,握着另一个女子的手道:"求你,照顾好她。盒子你切记要放好,待到她需要那日,便给她。她的血方可打开盒子,而这盒子里的东西,堪比半壁江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