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司徒宁风突然笑起,心中自是有千言万语却也只能化作一句不知是该怨还是该哀的话。"我只是不愿,此事与你有关。"
其实,与司徒成法的心,早在皇上下旨之时,他就该与御窑一起去争取。可是他没有。与他,御窑托付终身之后,他亦该出现在宫中与她一起面对责难,他也没有。事情已过这么多天,宫中似是风平浪静,没有一人来对他欲加责罚,他也不该坐以待毙当作无事发生。
这一切的道理,他都明白。只是无法说服自己,这件事是她所策划而已。
今日,他看见房里的花瓶里,她亲手摘下与他花分界限的那枝桃花,不管他多么精心照顾,终还是逃脱不过凋谢的命运。他也幡然醒悟,即便他愿意不顾一切,与她乘风破浪的去求一方平静,她也终不会与他而走。
花有凋落,酒自清醒。一切都不过是他心中的镜花水月。
他终还是司徒成法的血脉,骨子里还是忘不掉权利的诱惑。他想,也许是她早已看出,就算真的如他所愿,他亦会有后悔的一天。
她是对的。所以,也再无过多的责怨。再见时,心中亦有悸动,可他也选择了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路。"青宁,我不怨。可是明年桃花林里,你愿意再为我舞一曲吗?我想记得的是一个完整的岳青宁,不止是那稚嫩幼童。"
青宁微笑着,"好。"如果那时候,我还活着。
车外人来人往,有些人即便在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身影,命运里也不过是一个难忘的陌生人。
比如,他和她。
"御窑。"
御窑闻声转头,脸上一片泪痕。
洛蕴辰心中不忍,上前替她擦了泪心疼的问:"在这儿站了多久了?"
"每天都一样,从早晨站到深夜。可是一直都看不见宁风。他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要我,所以才不愿来找我的吗?"御窑说着,泪又落了下来。
"他敢。九哥打断他的腿也一定会把他带到你面前来。"洛蕴辰口出狠言,却逗笑了御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