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管家张嘴想劝,却也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
只能说道,“那喝点粥吧,病了总得吃点东西。”
在戚劭钧应了一声之后,管家赶紧走了出去。
戚劭钧的腿几乎不能移动,在医生的协助下,才勉强坐了起来,面色很是苍白,“我大概什么时候能退烧?”
“至少今天晚上才能确定。毕竟这里没有必要的仪器,我建议您去医院。”
男人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然后在管家端来饭之后,漫不经心的吃了起来。
至少才吃了几口,他突然看向管家。
“少爷,怎么了?”
男人喝着粥,单打呢说道,“你给白薇打了电话了?”
“是的,少爷。”
“她说什么了?”
管家看了男人的脸色一眼,“杜小姐说如果严重,就送去医院。”
“没说来看我?”
“没有。”
戚劭钧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喝着粥。
等喝完粥、又等到液体输完,他决定去洗澡。
这下医生是真的有点怒了,“戚少,不说您现在虚弱的根本不适合洗澡。万一伤口碰到水,引起感染,那可就麻烦了!”
管家也在旁边帮腔,“是啊,少爷你现在都不能走,万一再摔倒怎么办?”
戚劭钧皱着眉头,“不舒服。”
管家想了想,“那我帮您洗?”
“不需要。”
“少爷……”
“出去吧,有事我会喊你们。”
管家实在担心他现在洗澡会出事,于是说道,“现在我去给杜小姐打个电话,或许她过来……”
不等他说完,戚劭钧就淡淡的说道,“她不会来的。”
“不一定,我觉得杜小姐还是很关心您的。”
戚劭钧没说话,其实他现在也很想好起来。
他很清楚这一次杜白薇不会来看他,他必须好起来去找她。
无奈的自嘲一下,起身晃晃悠悠的去了浴室,思考好像不管是淋浴、泡澡都不行,于是准备擦擦身算了。
管家无奈,只得又去下楼给杜白薇打电话。
杜白薇看着手机几秒,接了起来,依然没有说话。
“杜小姐,少爷输完液了,非要洗澡……可是他现在太虚弱了,并且伤口绝对不能碰水,我实在是担心。”
“所以你想让我劝他,不要洗澡?”
“是……”管家犹豫了一下又说道,“您有时间,可以过来一趟吗?”
这段时间戚劭钧受伤,杜白薇都将他照顾的很好。现在这样绝对是闹矛盾了,若是这时候杜白薇过来,不仅问题解决了,他们可能也就和好了。
“他让我帮他洗澡?”
“不是不是,”管家急着在电话这边就赶忙摆手,“少爷什么都没有说。少爷不让我们帮忙,其实他也说了您不会来,但是我还是想试试打个电话。”
她挑高了眉梢,“他真的那么严重?不是装的?”
“绝对不是!今天我都没有办法叫醒他,还是输了液才醒来的。不肯去医院,又非要洗澡……杜小姐,我知道你们一定是闹不愉快了,但是能不能来一趟。我也不可能跟老爷说这件事啊。”
是啊,若是戚爷爷知道,不知道多担心。
没有听到杜白薇的回应,管家又说道,“过来看看,劝劝少爷也好啊。”
杜白薇咬了咬唇,终究还是不忍心,“好。”
“好!”管家已经欢天喜地起来,“我告诉少爷,您一会过来。”
“……”
“好了,我赶紧去告诉少爷,免得他弄湿伤口。”
还没有再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
……
戚家别墅。
挂了电话,管家赶忙跑上楼,戚劭钧已经准备开始脱衣服了。
“少爷!”
正在脱衣服,就听到管家的声音。
眸色微微一动,难道她会来?
门被推开,管家走了进来,看到他刚刚脱衣服明显松了一口气,“杜小姐说她一会过来,您先等等吧?”
静了几秒,他问道,“她答应了?”
管家复述了一遍方才的对话。
戚劭钧想了想,笑了起来,“好,我等她。”
思索了半个上午,一个中午之后,杜白薇还是坐到了车里。
只是她心里又很是不舒服,她为什么要去?
像戚劭钧那样的人,是不会真的伤害到自己的。那些伤看上去再惨,也都是可治愈的,也就是在可控范围的。
踌躇间,副驾驶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戚劭钧打来的,她咬了咬牙,点了接听。
“白薇,我让厨房做了你最爱的绿豆沙,大概什么时候过来?”
“我……”
她刚说了一个字,男人就说道,“管家说你会过来的,不是现在吗?要过来吃晚饭?”
“我一会过去。”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她几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样答应了。
进入客厅的时候,她很诧异的看到戚劭钧竟然是坐在沙发上。看上去虽然脸色不是很好,但是精神倒是很好。
她抿紧唇,声音都冷了,“你不是伤势恶化,高烧严重吗?戚劭钧,你敢接着骗我?”
男人笑了,嗓音沙哑,“你可以过来看我的伤口,也可以测测我的体温。”
“……”
都能坐在客厅,还能有多严重?
杜白薇心里不爽,转身就想离开。
戚劭钧眸色微暗,就要站起身。
旁边的管家急了,“少爷,你可不能乱动了。”然后又对门口的杜白薇说道,“杜小姐,少爷真的是伤的很严重,可不能再胡闹了。”
杜白薇蹙蹙眉心,不忍管家一把年纪还着急,只能又走了回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戚劭钧,“你让管家跟你演戏?”
“没有。”戚劭钧摇摇头,“我以为,再次让你出现在面前,得等我好起来、亲自去找你。”
果然,这个男人的每一步都走的很完美。
咬咬唇,“好,那你继续养伤,我先走了。”
“白薇,”男人扣住她的手腕,“看到你来了,我好高兴。”
杜白薇心里有种五味杂陈的感觉,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了半天才冒出一句,“你不是烧的很厉害吗?”
“输了液,吃了药。”他拉着她坐到身边,扣着她的手腕却没有松开、似乎是担心她离开,“听到管家说你会来,我觉得我的病就好的差不多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