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的一点兴致全被这该死的血扫光了。
他颓废地坐在了床上。
于是,郁闷地点燃了一根烟,缓缓地吐着烟圈。
几口烟过后,他低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却又吃了一惊。
"这又是什么情况,怎么出了这么多血?他那精致的床单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
凌少的头皮开始发麻,怎么办?怎么办?
这么丢脸的事情,又这么晚了,总不能背着她去医院吧?这要是在他的圈子里传开来,那还让他怎么混?
思来想去,他想到了他的小姨沈兰香,那个在空军总医院妇产科做医生的小姨。
很快,小姨便出现在了凌少的卧室。
"凌子,你又作孽!你就不怕你爸揍你?"
"哎哟,好小姨,我都还没怎么着,这小丫头,竟然,竟然就..."
凌少是一脸的委屈和羞涩,好在小姨平日里疼他,也不是外人。
沈兰香一番检查之后,道:"凌子,她还是个正经的女孩呢,那个膜有点出血,不过,还没破。"
"那怎么会出这么多血呢?"
"你这还不懂?亏你怎么在外混的?这女孩刚好来了大姨妈!"
"大姨妈?"
"就是月事,这孩子的那个地很小,她出了这么多血,或许是血小板太少,凝血机制太差的缘故,我给她处理了伤口,很快就会止住伤口的血,不过呢,她来月事了,你得让云嫂去买些卫生巾。"
送走小姨,凌少心里这个窝火啊!本想着好好逍遥一番,却遭遇了这样倒霉的事情。
这会去叫云嫂吧,他实在是觉得丢人!觉得栽面!
于是,拨通电话。
"许强,迅速,到4小时便利店买女人用的卫生巾,火速送到海景别墅。"
"是!不过?"
还没容许强发问,团长的电话已经挂了。
许强的头里满是浆糊,今晚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凌少懊恼地将武媚那条粉紫的小底裤给她套了上去。
人说偷鸡不着蚀把米!我今晚他妈的就应该是这样了!凌少是越想越憋气。
许强的动作倒是神速,一大包卫生巾悉数摆在了凌少面前。
"团长,您可真厉害!真是金枪啊!需要这么多棉花止血啊?"
许强指着卫生巾,道。
"厉害你个大头鬼!你怎么买这么多?你以为我这儿有十个女人等着用呢?"
"团长,您没说什么品牌啊,我又不敢再请示,所以,那个小店里有的所有品牌,我悉数买来了!"
"靠,你怎么没把整个商店搬来呢?"凌少抱着一堆女人用的卫生巾,一肚子火没处发。
"团长,如果您需要,我立刻就去搬!"
许强一个立正,一脸的严肃。
"你小子,看我明日怎么收拾你!"
"团长,应该是今日了,这都凌晨四点了,不过,您待会还有劲收拾我吗?您的腿不颤抖吗?"许强一脸歪笑。
"臭小子,赶紧滚!烦着呢!"
凌少大手一挥,佯装要揍许强。
许强冲着凌少眨了眨眼睛,道:"团长,悠着点,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
许强说完,驾着吉普车逃了。
凌少抱着一堆卫生巾,耷拉着脑袋,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站在昏沉沉睡着的武媚面前,看着床单上的一滩血渍,凌少的头两个大。
生平长这么大,他就没有伺候过人,连给他亲妈端一杯茶都还没端过,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可是,现在,这个时辰,他可是必须得自己动手了。
凌少心里这个骂:尼玛,我这哪是带了个神仙妹妹回来逍遥?简直就是带了个姑奶奶回来伺候啊!
凌少看着那一堆卫生巾,不知选哪一种?茫然,无处下爪。
打开苹果5,问度娘:女人喜欢的卫生巾。
度娘曰:护舒宝。
凌少嘴角弯出一个弧度,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做这等烂事。
拆开护舒宝,又犯难了,这玩意,怎么放?放在哪儿?靠,这学问,平日里还真是没研究过。
比划来比划去,感觉可能是放在底裤上。
五大三粗的手指,终于将那纤柔的纸片粘在了那条粉紫的底裤之上。
起身,看看腕上的劳力士,指针已经指向了5,靠,折腾了一夜啊!
床上的小人还在昏睡,或许是昨天的酒喝得太多了,或许是昨夜太过伤心了,她这会睡得很沉,眼角隐约还有泪滴。
一丝好奇夹杂着一丝怜悯漫过凌少的心头,这女子究竟遭遇了怎样的打击?怎么会如此伤心?
屋子里有淡淡的血腥,对于嗅觉的敏感,使他无法在这里安睡,他穿上衣裳,来到了外面的书房。
倒在书房的沙发上,他沉沉地睡去了。
"啊?我怎么在这?我怎么会在这啊?这是哪?这是哪?"
随着一声尖叫,将凌少惊醒。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晃过神来了,他屋子里的那个小姑奶奶醒了。
这要是放在别的女人身上,他早就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让她滚了,可是,唯独这个女人,就是让他不想这么做。
他觉得,他不能吓到她,必须得在她的面前扮作一个谦谦君子,一个绝对正经的解放军"叔叔",靠,想到昨晚她叫的那一声叔叔,他又想揍人。
凌少摇了摇头,松开了握紧的拳头。
将衣服的扣子全部扣好,就连领口处的那一颗风纪扣也扣了上去。
几步来到了卧室。
轻言细语,"你醒了?"
"叔叔,这是哪儿?"
靠,又来了!叔叔!凌少的喉咙哽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了。
"哦,是我一个朋友的家,昨晚,你喝醉了,我不知道把你送到哪儿去,所以,就只好..."
"那,那我这是?"
床上的小人儿指着那一滩血渍,脸羞得绯红,娇俏的模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凌少的小半身又开始思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