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跑到了公交车站,武媚俨然已经成了一个水人了。
浑身上下都是水淋淋的。
可是,这雨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老天就仿佛漏了一般,下个不停。
公交车还没有来,武媚立在站台里,眼睛张望着,一阵风过,不由得就打了个喷嚏。
又等了几分钟,终于上了公交。
虽然是大雨,但是公交车还算顺利,武媚到达医院总算是没有迟到。
但是也不算早了,因为张教授已经到了。
武媚来不及擦干身上的雨水,便匆忙换上白大褂,跟随教授和几位同事一起进了手术室。
李嘉欣看到武媚那湿漉漉的头发,道:"你怎么搞的,都成家的人了,还那么不会照顾自己,睡觉前都不看看天气情况?你那手机难道就光打电话?"
武媚没好意思说她昨天都关机了,只是冲着嘉欣笑了笑。
进了手术室,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精神高度集中,便忘记了身体的不适。
这一台手术相当艰巨。
等到做教授成功完成手术,将缝合伤口的任务交到武媚手中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的二点。
从早上八点半进入到手术室一直到下午的两点,手术持续了接近6个多小时,也就是说武媚他们在手术室连续站了6个多小时,精神高度集中,眼睛密切关注教授的一举一动。
缝合看似简单,却也是个细致活,武媚不敢怠慢。
咬着牙,历经四十分钟,终于将患者开刀的伤口完美缝合。
张教授检查了一遍,眼角露出赞许的神色。
一场耗时7个多小时的手术终于宣告成功。
武媚从手术室走出去的时候,才发觉晕沉沉的,头疼得厉害,眼睛发花,似乎连路都看不清了。
嘉欣赶忙搀扶着武媚,摸了摸武媚的额头,好像有点发烫。
"媚儿,你好像发烧了,还是到门诊去看看吧?我陪你一块去。"
"不用,我到休息室去歇歇就好了,一会再吃几片感冒药,就会没事了。"
"别逞强了,你家高凌这会应该还在基地,或者,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接你回去休息?"
"不用,咱们下午不是还得听教授做手术分析吗?还有,上次的手术分析报告我也都改好了,下午还得听听张教授的意见呢!对于我们这些年轻的医生来说,积累临床经验尤为重要啊!"
"唉,你啊!就是这样,无论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那,我也拗不过你,我现在回家去了,你就不要到处跑了,赶紧去食堂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咱们下午三点,礼堂见。"
一整个下午,武媚都在礼堂听报告,虽然头晕乎乎的,但仍旧坚持着。
下班之后,武媚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海景别墅。
身上的衣裳已经从早上的湿漉漉而变得硬板板,因为被身体的热量烤干了,武媚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头疼得厉害,云嫂喊她吃晚饭,也没胃口,就觉得想睡觉,连今晚跟凌少摊牌的事情也都忘记了。
扶着栏杆,上了楼,连衣裳都没脱,倒在大床上便睡了。
昏昏沉沉地,她做了个梦,梦中又见到了妈妈,见到了妈妈慈祥的笑容,听到妈妈对她说:"媚儿啊!妈妈希望这辈子,你能嫁给一个爱你的男人,这女人若是嫁给了爱的人,就会如花朵一般绽放,人生不能重来,一定要和相爱的人相守一生哦!"
"知道了,妈妈。"
武媚喃喃着。
"你,醒了?赶紧,喝一口热水吧!"
耳边传来低沉的,关切的声音。
武媚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古铜色的俊逸的脸,灯光映衬下,显得更加俊朗了。
"凌少,你,你回来了?"
"嗯,还以为,你主动上床等我亲热呢,却没曾想,你身上烫得像个火炉。"
武媚没有理他,反正,他就这个德行,三句话就能转到男女之事上面来。
摸摸自己的身子,啥时候换上了睡衣?
武媚有些迷糊,隐约记得,回来之后,就倒在床上睡了,难道,睡衣是这个家伙给换上的?难道他还有更进一步的举动?那会不会已经发现自己不是处子了呢?
武媚的脸更红了。
"哦,别介意,你的睡衣是我帮你换上的,但是,我发誓,我可是闭着眼睛替你换的,而且,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若是你生病,还去那个你的话,那我凌子也忒不是人了,是不是?"
"好了,我相信你,我,还有些话想跟你说,你坐到床上来。"
"不行,现在,你的任务就是睡觉,就是退烧,就是赶紧好起来,有话等你好了再说,也不迟啊!"
凌少打断了武媚的话,伸手摸了摸武媚的额头。
"老天啊!你可是烧的厉害呢!咱们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凌少说着,便要去抱武媚。
"不用,我包里有药,再说了,我本来就是医生,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大碍,咱们这离空医挺远的,你又刚刚集训回来,不用去了。"
"那行,那我这就给你弄水,让你吃药。"
看着凌少那模样,武媚突然想到了一个折腾这个家伙的好办法。
于是说道:"我,想喝豆浆。"
"这容易啊!咱们家有豆浆机,我这就让云嫂给你做去。"
凌少吩咐云嫂做豆浆,然后又端来白开水,让武媚吃药。
"不喜欢喝白开水吃药,等会喝豆浆的时候,再吃吧!"
"还真新鲜,真没听说过。"
"你没听过的事情还多呢!"
很快,云嫂便将新鲜的豆浆送到了楼上。
凌少接过云嫂手中的豆浆,然后端到了武媚床前。
拿着瓷勺,凌少舀出一勺,便放在唇边吹吹,然后就要送进武媚的嘴里。
"烫吧?"
"不会了吧?我都吹了啊!"
"你不会自己先试试?你喝几口吧,我看看有没有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