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乐宣夸张的笑着,伸手拍了拍安琪儿那在她看来是如此令人想吐的脸:"一步一步来,首先让你爱的人在你面前'颜、面、尽、失!';"她一字一顿,仿佛要割下安琪儿的肉一般。
实际上她也打算这么做的。
韩乐宣冷笑着下命令:"去,在对面那人脸上给我写个贱人。写得最好的奖励1000元现金。"
于是,只听哈哈的几声怪笑,便从胡同里又窜出几人朝着言走去。手中那明晃晃的刀让安琪从心底涌出恨意。
是的,恨。真的很恨!
从安琪儿懂事以来,在她的字典里便没有这个恨的存在,就算是小时候亲眼目睹着自己的亲舅舅将自己的妈妈掐到只剩下半条命,甚至在出逃的第二天便丢下她一人生命从此陨落,她一人跑到当地的孤儿院叫来院长帮忙亲手将妈妈下葬,而后跟着院长回孤儿院生活,更甚至小小的她怕舅舅会赶尽杀绝而改了现在这名字,她没有恨过。
就算她刚进孤儿院不久因乖巧懂事而博得了整个孤儿院所有修女的的关怀而被有心人认为抢了她们的妈妈而设计将她在十一月的夜里推进人工湖中以至于被救起后因冻得太过严重而在床上躺了将近半年才恢复知觉她也没有恨过。
就算是当年为救下比自己将进院不久的言而被打得失去意识,她都没有恨过。
一路走来,多少因嫉妒她与言的人在暗中给她们使绊子,打架受伤流血无数,她亦同样没有恨过谁。
因为她知道,她不能恨,如若心中有了恨,那么她便不是现在的她,那么,她与洛肖便永远行走在两条永世不相交的平行线上。那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所以她不会恨。
而如今,因为言,她恨了。
恨一切的一切,恨老天为什么要给她安排一段如此坎坷的人生历程。
恨为什么她寻找了那么久也没有一点洛肖的消息,再这样下去她真的快支撑不住了。
恨眼前自己连名字都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可两次三番的与她过不去。
恨那些手上正拿着刀子走向言的人。
明明,明明她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偏偏有人如此看不过她们?
深深的低头,任流海划下挡住自己此刻那会令人厌恶的表情。
言与洛肖,如今在她生命中不可磨灭的两个人,她一个也不想让谁伤害到。
就算到洛肖而代价是言的话,那么她宁可像现在一样,让洛肖活在自己的思想里。因为就算找到洛肖而失去言的话,她想,她会过得比现在更加痛苦。
瞬间抬头,凌厉的目光扫过韩乐宣,让一直注视着安琪儿的韩乐宣竟打个了冷颤。
韩乐宣越发愤怒,自己竟然会被安琪儿的一个眼神吓到,这是她怎么也不相信的。但刚刚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实。所以她怒。
一个女人的愤怒是很可怕的,更何况是韩乐宣这种女人。
只听她冷笑一声,随即扬起手狠狠的给了安琪儿一巴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