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歌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或者从何问起。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皇上咳了两声:"你的母亲没有死,是我,把她关了起来。"
"什么?"冷歌淡然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当年,他明明记得,娘亲满身是血,倒在他面前。
"帮助璃儿坐上皇位,我就放了她。"皇上的声音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杀了你,一样可以救她。"娘亲,是一个对他很重要很重要的存在,有着他关于感情全部的幻想和记忆。他的人生,在遇到风火离以前,唯一能够忆起的快乐时光,便是那模糊了再模糊的童年记忆。
"你以为,朕困她二十多年,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你救走她吗?朕死了,她绝对是第一个陪葬的。"皇上冷声道。
"我也没有理由相信你所说的是真的,你,不具备被相信的条件。"冷歌淡然的望着已经苍老的皇上,多少年以前,他也曾经渴望过能够叫他一声"父皇",他也希望能够像七弟他们一样,得到他哪怕一句的称赞或者一个笑容,可是不管他表现的有多么的完美,他的眼中,都是嘲讽和冷漠。
他不是没有恨过他,他在脑海中有过无数种想法,包括杀了他,夺了他的皇位,让他一无所有。可是,那样做之后呢?他还剩下什么?他还能做什么呢?他并不喜欢那些权势的枷锁,他想要的一切,他都能够凭借自己得到。所以,他终于是想通了,不再对这一切,抱有任何的希望。
他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要他和娘亲。在看到风小肥的时候,他也想问他同样的话,问他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是谁,想过他为什么抛弃他们。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风小肥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那是他的孩子。
他会用尽一切去给他他想要的。
本以为,他的人生,这样已经够了。
娘亲,真的还有可能活着吗?
"信不信由你,总之,你只能选择答应或者不答应。她的命,全由你掌握。"皇上的生意依旧威严,却也掩饰不住的疲惫。
"为什么一定是拓拨璃?"冷歌对这个,始终不太明白。他有很多儿子,至少,拓拨风,就不必拓拨璃差。拓拨璃不够理智,并不适合这个位置,若他是决策者,绝对不会挑选拓拨璃。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就是格外的偏爱那个孩子,偏爱到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
甚至,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他一点儿都不适合皇帝这个位置。
但是,即便是赌博,他还是心甘情愿的当了赌徒,丝毫都不后悔。
"我记得娘亲抱过他,说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冷歌盯着皇上,似乎是回忆般的说道。
那个时候,拓拨璃刚刚出生,他的母妃难产去世。听闻,那个女子,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女子,只是她的样子,冷歌却是早已忘记了。时间隔了太久,那个时候,他也还太小。
"不要妄图用这些来试探什么!朕永远都不会告诉你,不会告诉任何人!冷歌,她叫你冷歌,对吗?哈哈哈~"皇上突然狂笑起来,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