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清宁看着樊芙我都是为了你好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原来在利益面前,什么教养、什么礼仪,都是空谈!算樊芙聪明,知道自己就算是平顺的嫁人,嫁妆也不会丰厚,如今眼见着自己拿出来这么多的怀疑是银票和地契的东西,怎么会不心动?而且她寻得由头也算是合情合理。外人可不知,她樊芙不是虞若素亲生的孩儿,自己个儿的母亲留下些体己,也无可厚非的不是?只是,她樊清宁怕只怕与纪家那一家子牵扯不清,至于樊家的人,她樊清宁想做什么,还在乎别人的想法?
"樊芙,你的脸皮真是够厚的了!你知道这些是什么就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樊清宁抱着箱子站在那里,樊芙想上前抢夺,可是那凤堤凤岸就像是一根柱子一样立在那里,阴气沉沉,樊芙还是有些怕惧的。她长在闺阁,自然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虽然也想借着机会给樊芷按上个私带外男的名声,可是再一想,如今两人可是姐妹,名声息息相关的。只一想到原来这么多年,自己的屋子里居然还有那么多的财产,她怎么会轻易放手?眼看着樊家都在樊芷手里,她想要从樊家带走大量的嫁妆是不用想了,而母亲就是贴补自己又能有多少?
"樊芷,我可是你的姐姐,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你的名声已经那样了,要是你还这么肆意而为,你觉得樊家容的下你吗?不要以为有老夫人撑腰,你就可以肆意对我,樊家,现在可是父亲做主,你要是在这般欺辱我,我定让父亲将你赶出樊家!"既然撕破了脸皮,还有什么所谓?再说樊芷总还是要有些顾忌的。就算是樊芷带着两个满身煞气的男仆,樊芙也压下了心里那一丝丝惧怕。那个盒子里的东西,绝对不能让樊芷拿走!
"所以我就要将这些都让给你?"樊清宁讽刺道。
"这本来就是我的!"樊芙也不再装柔弱,站起身来,一副高傲的样子仰着头,看着烦清宁"樊芷,肖山哥哥是我的,你就是再不甘心,伯母也不会让你这样一个名声败坏的女子进门的,所以嫁到纪家的只会是我!你要是识趣的,就乖乖的让出中馈,兴许我会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让你嫁给肖山哥哥做个妾..."
樊清宁被气笑了。以前只想着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极品,都被作者们写烂了,原来这世上还真的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那什么肖山哥哥,在他看来就是一个还没断奶的屁孩子,除了长得还能看,还有什么高人一等的地方?若说家世,别的地方兴许还好,可是这里可是天下最繁华、富贵的京师,最不缺的就是富贵人了。一个没有权势没有地位的二愣子小青年,她坏看在眼里?也只有樊芙这样的一辈子困在后宅的闺阁女子,没有见识,才会把鱼目当珍珠!!
"樊芷!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了!"气冲冲的带着一帮子下人冲进来的虞芳气势汹汹,很有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
樊清宁一挑眉。这是要母女练手了?"芳姨娘,你逾越了!"当她樊清宁会怕她?一个身分就压的她丝丝的!
"你..."芳姨娘!虞芳几乎要暴走了。她已经多少年没有这么背运了?以前,谁见她不尊一声"樊夫人",可是如今,她连出门都不被允许,樊家上下更是被老夫人严令改口,因为冲撞了已故的夫人,所以她就要被叫芳姨娘,叫她怎么甘心?往年在年节祭祖时她都没对虞若素行过妾礼,现在居然要被称呼为姨娘?当年她进门的时候,也被尊一声二夫人,现在居然会是什么姨娘?她怎么不恨?忽的,虞芳眼睛瞄到了樊清宁手中的箱子,眼睛不觉得瞪大。心思百转间,脱口而出:"你怎么能这般肆意在姐姐的屋子里那东西?现在樊家上下哪一样不是由着你挑?芙姐儿这里只有这么点子东西,你也不肯放过吗?"
虞芳声泪俱下,短的是好不可怜,端因为她早就在出门的时候,就派人去跟樊绍甫禀报了,也算是樊芷这个小贱人不会跳时辰,今儿正好是樊绍甫一旬之间的休沐。樊芙也在虞芳暗示下,捂着脸,痛哭出声。
樊清宁索性坐在一旁,看着母女俩做戏。她岂会不知道樊绍甫在家?就看那位好父亲,这会儿是不是会因为往日里被他捧在心尖上的女儿来见自己这个唯一的嫡出之女了!她回樊家也好些日子了,可是除了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时,何曾私下里见过作为所谓的父亲?就是哥哥回来,他也借口虞同僚有约不肯相见,不管他是没有脸见自己兄妹,还是他那可笑的自尊心作祟,她樊清宁不屑这样的父亲,哥哥也同样不屑!若不是因为他们兄妹需要一个出身,不能忤逆这个世道最讲究的孝道,真以为他们稀罕呢!
"整天的演戏,你们不累吗?不就是想找人撑腰吗?需不需要我帮你们把人招呼过来?倒是说说,你们想哪一个过来?老太爷?据说他出门访友了;老夫人?听说昨儿就在老闺蜜家里宿了还没回来...啊!倒是听说父亲今天休沐来着,要我帮你们去请吗?"樊清宁抱着锦盒,站在那里不动,眼睛里满是对扑在一起的母女俩的鄙视和讽刺。
"你...你..."虞芳手指着樊清宁,一张脸又白又红的,粗重的喘息声宣示着她在花费多大的力气来压制自己的怒火。此刻她怒目圆瞪,似是恨不得扑上去,将樊清宁生吞活剥了才好。
樊清宁不在意的笑笑。"芳姨娘,让我说什么好呢?你在樊家经营了这么多年,除了给那个人做了搬运工你还得到了什么?我放在你眼皮子底下的东西,你都能帮我保管了这么些年分毫未损。看在你这些年的功劳上,不如你那些私底下的营利,我就当是回报你这些年的辛劳了?"她看着虞芳的脸色在听到了这些话之后变得更加难看,满意的收起了嬉笑的心态。
的确是要感谢虞芳的。不然这些年,那些铺子的营利怎么会连年递增的如此迅速,听说虞芳不仅要看到营利,更要在那些管事们不择手段增长盈利的同时还不得损害了铺子的名声...樊清宁笑,倒是又学了一招。上位者一席话,底下的人要是不想失去他们赖以为生的职位,就得拼了命的钻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