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玥被他的话逗得羞愤异常,左顾右盼间,才终于想起:她该下来!
只是,早已备受磨难的慕璟宸怎会给她机会,长臂一展,搂着她的纤腰,琉玥顿时手足无措。耳际似有一道轻风的似的声音传进耳里:"就知道你有色心没色胆!"
"谁,谁说的!"琉玥有点结巴,想也不想的否认。疏不知,不管是"有色心"还是"没色胆"都不是什么好词。
她大睁着双眸,樱唇想也不想的对上他的薄唇。
一向动"口"之前都要先闭上眼的琉玥,这次突然发现了不一样的风景:两人双唇紧贴,近得能看到对方的眼睫毛,如扇子一般,一扇一扇地,充满无尽的诱惑。
最后的最后,慕璟宸抱着琉玥一个旋身,二人的位置顿时翻转。
许是翻转的动作让琉玥缺氧的大脑终于找回了丝丝清明,恍然间,一个被她遗忘了的事实突然划过脑海。
"等等..."我不方便!
话音未落,却已来不及:她真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
关键时候,赌气什么的都要排到细枝末节去,她还是告诉他实情为好,就算不能阻止,至少也让他轻点。只是,不知是激情使人反应变慢还是什么,总之,她无论如何都会慢上一步,因为在她启口之际,慕璟宸薄唇袭来——以吻封口!
冲动,暴风疾雨已起...
当日晚,东方灵裳的房间。
云千寻双手合拢在桌上,把头枕在手臂上睡觉,恰时昏睡了一天的东方灵裳,终于幽幽睁开了眼眸。
"水,水..."干涩的声音尤如蚊蝇轻吟,但云千寻却是听见了,他急忙起身替东方灵裳倒水。
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来,拿过一个枕头放在她的后背与床檐的中间,再喂她喝水。
喝了水,感觉嗓子舒服一点了,东方灵裳这才打量了房间一眼,问道:"千寻哥哥,这是哪里?"
"你从清晨就一直昏睡着,我就决定打间客栈休息一下,这里是缘来酒楼。你身体这么虚弱,还是过几天再赶路回澜熙吧。"
"千寻哥哥..."泪水溢满眼眶,苍白的面容一片悲戚。"千寻哥哥,母妃死了,可是我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真是不孝。"
从来没有过的自责,她好后悔,长这么大,一直是母妃为她劳心劳力,自己却从为母妃做过一件事,甚至为了喜欢的人,近一年连家都没回,导致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不是灵儿的错,你母妃也不会怪你的,她一定是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母妃那么善良的人,平时肯定最爱的就是你了。"
"哪有,她最爱的是父皇才对。"她为父皇付出了一个女子拥有的全部,为救父皇而死,她该是甘之如饴的吧。
"不论如何,你都是她最疼爱的女儿啊,所以,你现在最该做的是养好身体,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
"对了,你琉玥姐姐也住在这里,大概明天就能看到她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千寻哥哥还会骗你不成。"
"全世界我最相信的就是千寻哥哥了。"
月明星稀,辛勤耕耘劳动的人依旧不知疲累,翻来覆去中热火朝天...
轻吟之声断断续续,是难受?亦或是兴奋?
翌日清晨。
直至凌晨才被喂饱的某人闭着双眸睡觉,怀中还搂着一个娇小的身躯。
阳光照进屋里,染红了白色床帐。某人怀中的娇弱身子微微一动,然后慢悠悠的睁开双眸,倾城容颜,尽是疲累,所谓辣手摧花,不外如是!
琉玥动用内力游走全身,这才找回了一点"这个身体还属于自己"的感觉。
小心翼翼的移开慕璟宸的长臂,十分艰难的起身穿衣,无尽摸索,速度有如蜗牛行路,若不是心中的信念撑着她,只怕她已倒头大睡了。
努力提着内力,一步步走出房门,空气中似乎还传着某女的小声低咒:"该死慕璟宸,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琉玥信念十足,但内心却不是十分担心,自己的身体她还是知道的,艰难起身也只是要确保万一而已!
房门慢悠悠的关上,慕璟宸适时睁开双眼。其实早在琉玥睁眼之际他就醒了,只是看到她竟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也就起身,心生疑窦,就想按兵不动,看看她想干什么。毕竟哪次云雨过后,她都要睡上许久,半天!亦或是一天!
慕璟宸悠然起身,举手投足间全无疲惫之态,反而尽显光华,似乎一夜加半天的运动过后,他更加精神百倍。若是琉玥在此,必然是五味杂陈——羡慕嫉妒恨!
房门无风自动,衣袂翻飞,人已达于几十米开外,厢房之门这才幽幽关上。
另一边,琉玥历尽"千难万险",这才一手抚上了卫君言的房门。
她此时的模样着实狼狈至极,若是被人知道,想必他们都要用有色眼睛看待她了,只是,她却全无办法,虽说慕璟宸也会医术,她来找卫君言着实有些舍近求远了,但没办法啊,若说之前是赌气不想告诉慕璟宸,那现在就是不敢告诉他了。
"啪。"敲门声。
没人开门,再敲!
"啪,啪,啪。"
"琉玥。"
云千寻端着一碗药经过卫君言的房间,正好碰到琉玥。
"千寻,你替灵儿煎药啊。"
"嗯。琉玥你是想找君言吗,他在厨房给你煎药呢,不过估计还得过一会儿。"
医术惊人的两人,在煎药期间广谈医术及心得,短短半个时辰,让他们一见如故。至于琉玥来找卫君言的事情,他也能猜到几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