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追你,可是查过很多资料的。"恩佑当时的笑,没有一点杂质,好干净。
这时候看着江钊一路铁青着脸,想着恩佑说的话, 有什么在心里暖暖的漾开,也不动声色。
门刚刚关,男人便压了上来,唇贴过来的时候,还带着一缕酒香,碾转在她唇上的力度,又急又重,鼻子里出来的呼吸也是重重的,偶尔换上一口气,像是在喘着。
他现在就恨不得她摁在地上就弄死亏他还一直觉得自己瞒得好,原来她一直都知道他们还没离婚,知道没离婚还就这么任着他在外面住着,还让别的男人追她,还跟他分居,害得他现在都不知道肉是啥滋味了,这个混帐
比赛一轮轮的拼下来,电视台的节目落下尾声, 小娅和朵儿收拾着自己属于她们的东西,小娅有助理在,自己倒闲得很,拍了拍朵儿的背,"有点舍不得呢。"
"嗯,我也是,好象有点感情了。"
"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你一定叫我。"小娅耸了耸肩,这次帮朵儿弄服装,虽然钱少,但做得很开心,以前的事都是庄亦辰帮她张罗,可这次,算是自己接的生意吧?
"你下次走秀,可以走个别致点的,让我的舞蹈演员来走,用跳舞的方式,晚礼服的走秀,可以跳探戈嘛。"
小娅抱住朵儿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好主意,朵儿,你这脑瓜子越来越有生意头脑了,哈哈。"
两人现在在都住在九号公馆,做比赛的时候,又在同一个地方,所以总是一起出门,一起回家。
凶手没有抓到,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江钊从来不敢放松半点警惕,保镖依旧跟着,朵儿也不敢说烦。
跟小娅告了别,便准备回家。
从楼下的信箱里取了信,看到属于米字国的邮戳,朵儿便有些兴奋,还没到家,便开始拆开信。
恩佑的字迹她一眼就能认出来,恩佑练过毛笔字,字写得很漂亮,那些字迹俊秀却又有男人该有的刚劲,像极了恩佑的人。
看着这些字,朵儿便觉得恩佑在对着她露出纯澈的笑意。
"朵儿:
你好,距上次给你写信,有三周了吧?我的手术成功了,给你说一声,有没有替我感到很高兴?
这段时间你的节目也该结束了吧?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有成就感?
安安最近也在学舞蹈,我总是说她现在学太晚了,她却说女孩子就该会扭几下,真是弄得人哭笑不得。我想这个女孩真是有点磨人,天天纠缠着叫我看她跳舞。
我最近觉得还是要多写字,安安有些不太喜欢我给你打电话,我想,还是依着她吧。信你就别回了,怕安安生气。
恩佑。"
朵儿跑进屋,便给江钊打了电话,"阿钊,你知道吗?恩佑好象跟安安谈恋爱了哦。"
"你乱说什么?"
"真的,他给我写信了,言辞间都是对安安的喜爱。"
"少了一个暗恋你的人,你就这么高兴?"
"哪有?恩佑有自己喜欢的人,我很开心。"
江钊心里也松了口气,"你下午没事,就来接我下班。"
"好嘞。"
恩佑的信,来得算快,有时候是走国际快递,有时候就是走邮政。邮戳上的时间三五天到两三周不等。
朵儿又收到了来自美国第九封信件。
"朵儿:
你好,最近海城一定很热吧?秋老虎了,是吧?我倒是还好,手术后的这段时间,安安都不准我出门,天天佣人围着,有些烦躁,今天跟安安和爷爷去了外面玩,我就想去去人多的地方,于是安安作主去了帝国大厦,还拍了好些照片,给你看看。
有没有觉得安安越来越来像小孩子了?来美国后,她开心了很多。爷爷现在也越来越喜欢她了,她其实是个好女孩,对吧?
我要睡觉了,像你这么少年老成的女孩子要多跟现在的安安学习,早点睡,不然会老得很快。
恩佑。"
朵儿看着照片上的三人,席振天站在中间,恩佑和安安在侧,安安的笑容确实比在海城的时候开了很多,因为感觉幸福了吧?
朵儿看着这张照片,心里一酸,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竟流出了眼泪。
傻瓜,恩佑幸福了,不是该高兴的吗?
真是
朵儿把信纸装回信封里,拿上楼,梳妆台上有个装手饰的大盒子,她把手饰都倒了出来,再把恩佑的信,装进去,珍宝似的。
"朵儿:
爷爷说还是喜欢加拿大的天空,人也少,老了适合在这里,所以,国内的生意他都托管了,以后我们就不回去了,安安最近越来越小气,昨天我才提了一下要给你写信,她就跟我大吵一架,我想,以后还是不给你写信了,她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真是没办法。
哎,我居然不敢告诉安安我跟你有过来生的约定,怕她生气。
朵儿,虽然以后不给你写信了,但还是祝你越来越快乐,永远都美丽,就像我初见你时,一样。
恩佑。"
...
果然,从那后,朵儿再也没有收到一封恩佑的来信,她几次看着没有装满的首饰盒,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首饰盒里里一共十三封信。
只有第一封恩佑说,朵儿,初到美国,我很想你。
之后的,总是安安长,安安短。
彼时异国他乡,美国的西雅图湖边公墓,一个年迈的老人,看起来虽然并不瘦弱,可满头白发,他身边站着的女孩穿着素黑的衣服,手里捧着菊花,面色木然,可是冷冷的眸子里都是泪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