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本宫便恭送公公。"
距离太子府几十米外的竹林中,有一驾马车。
那匹马浑身上下是黑色的,不带一点瑕疵,宝马车却是白色的,黑与白,两种颜色形成最为鲜明的对比,强烈冲击着人的视觉。
竹林竹林的对面就是太子府。
马车中的人掀开了轿帘,似乎是由内朝外偷窥着什么。
然而,纵然竹林的对面是太子府,中间却隔了十米的距离,其间还有丛丛竹林遮掩,哪怕是再好的视线,都无法看到对面太子府的状况。
那么他在看什么?
是想越过这几十米的距离去窥视太子府此刻所发生的事情,还是只是眼睛累了,想眺望下远方?
他似乎看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轻轻抬起了一只手。
那只手,骨节分明,隔空折下了一根犹自带着清晨露水的新竹。
"秦敛,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
他轻轻叹息了一声:"叫你不要太贪心,你为什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天之内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人都因此而踹踹不安,只有洛雨蝶是最安稳的。
之所以说安稳,是因为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不知道,在外人的眼里,她已经是一个死了的人,更不知道她在睡梦中的时候被人悄悄地扔在了太子府门前。
如果她知道的话,一定会把幕后做这一切的人骂的狗血淋头吧。
毕竟她想摆脱这个身份已经很久很久了。
"怎么回事?"
云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空空荡荡的房间,原来这个房间中住着一个少女,如今却是空无一人。
难道是那个少女跑了?
怎么可能?
这里可是八楼啊,除非她不要命了,否则谁会傻的从八楼跳下来摔成肉泥啊,?
何况,就算是她一时脑抽从八楼跳了下来,这绝对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动静的,而他就在楼下,根本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阳光穿透梧桐树叶的缝隙折射到窗棂之上,几片梧桐树叶簌簌落下,空气中只能听见树叶摇动的声响。
喝了一半的酒瓶还被安然的摆在桌子上。
但房间中原来跟他彻夜聊天的少女却不见了踪影。
究竟是那个少女在昨夜不告而别,还是说这一切原来只是他由于孤单而幻想出来的幻影?
白筱离皱紧眉头,目光环视过房间四周,没有放过一个角落。
将房间里里外外搜索了一遍之后,他才走到云清面前:"没有打斗挣扎过的痕迹,也没有药物残留的痕迹。"
言下之意,便是房间中的人是自己离开的了。
云清有些失望,但同时也为洛雨蝶高兴。
毕竟,她想离开这个地方已经很久了,如今终于能够如愿。
她应该很开心吧?
他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一个人在开心的时候,肯定不会想起其他的东西,也就是说,她也不会想起自己了。
洛雨蝶的确没有想起云清。
不是她没良心,而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时间想。
回到东秦皇宫固然能让她暂时的安全,却也给她造成了难以想象的麻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