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微弱的夕阳,畲泺寒看清了身后给她上药的人。
"瑾!"畲泺寒失声叫了出来。
怎么会是瑾呢?这么温柔的触觉,不可能是个男子啊!难道...
畲泺寒看向瑾,握住瑾的手加大了力度。之后,畲泺寒盛开一个无力的笑容,把手收回。
瑾似乎从畲泺寒的笑容里明白了什么,突然脸红了。之后他继续给畲泺寒上药。
"你为什么救我?"畲泺寒问,语句难得的轻和。
瑾的回答倒是能呛死人。"你死了谁和我比武?"
撕开的衣服里露出畲泺寒那个拔了银针却开始扩散乌黑的伤口,以及周围白嫩的肌肤。
瑾默不作声的给畲泺寒上药,畲泺寒像是一只乖顺的幼兽趴在那儿,白色的裙子张开铺到远方。夕阳的微光从树缝里漏下来,看起来,这是一幅很温馨的画面。两个只见过几次的人,却建立了深厚的情谊。
浪中原下雨了。
这是畲泺寒这么久以来打一次看到下雨,很好奇,一个人站在山洞口看着,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加上一身白衣裙,像是一尊高贵的白玉雕塑立在那里一样。
之前,为了把毒逼出来畲泺寒的身子已经弱到几乎不能动弹,瑾说要去找千年灵芝给她补补,之后一去就是三五天。
雨停了的时候瑾带着千年灵芝回来了,还带了一套衣服。
畲泺寒没有拒绝,穿上了那套米色的衣服。嗯...略略短了一点啊。
畲泺寒看向瑾,轻轻的说:"谢谢。"
瑾把磨碎的灵芝给畲泺寒,问:"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畲泺寒喝下灵芝,说:"我要去找玄天老人。"喝下灵芝后畲泺寒的气色明显恢复了,脸色顿时红润了不少。瑾不由得在心里惊奇畲泺寒对营养的吸收是如此之快!但是瑾还是想试一下,于是突然朝畲泺寒一掌打了过去!畲泺寒完全没有吃惊,身子向后飞退好几步远,飞行的行径很平稳,已经不像是受伤的样子了。瑾看了一下地面的痕迹,很浅,这充分证明畲泺寒已经完全恢复了。
"真快。"瑾脱口而出。
畲泺寒在那里站定,说:"瑾,你对这些东西的吸收应该不会比我慢吧?"
瑾摇了一下头,说:"没你快。除你之外我只见过一个人能有这么快的吸收速度。"瑾后面的话没有说,那句话是"那是因为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很难的武功,经常受内伤,被迫养成的。"
畲泺寒猜出瑾后面还有话,但是她没有问,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不想别人知道的秘密。
畲泺寒说要去找真蓝,瑾跟着去了。他的理由很简单,"万一再见之前你死掉了怎么办?"真蓝、奚萦和皇甫轩一见如故,就这么谈论着,竟然在望月清住了好几天。正在他们打算分道扬镳的时候畲泺寒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冰雕!"真蓝吓得一声大叫之后立刻躲到皇甫轩的身后。
奚萦看到畲泺寒还活着,甚至没有元气大伤的痕迹,心中一惊,吓得花容失色。
皇甫轩倒是一下子就开心的笑了,兴师问罪的对畲泺寒身后的瑾说到:"瑾,你怎么才来?"之后他毕恭毕敬的对畲泺寒鞠了一躬,说到:"嫂子好。"
瑾这才想到之前对于皇甫轩犯下的各种错他都还没有算账。现在是不是要新帐旧账一起算呢?但是有这么一个人的反应更加让他感兴趣,那就是在一旁坐立不安的奚萦。
奚萦猜想畲泺寒是回来找她报仇的,已经暗暗的抽出了银针。这一切被瑾和畲泺寒看在眼里,瑾上前,握了一下奚萦的手,说到:"好漂亮的人。"
奚萦的手像是被生生掐断了一般,手中的针掉到了地上,但是没有其他人发现。
真蓝看到来的人还有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一下子就忘了畲泺寒还在这里,蹦出去乐呵呵的自我介绍到:"你叫'瑾';啊?我叫真蓝,她是奚萦。"
瑾握住奚萦的手又加大了力度,表面却不动声色的说:"奚萦,果然人如其名啊。"
奚萦被抓得痛彻心扉,却不敢声张,因为她明确的知道自己不是瑾的对手,而且,自己对畲泺寒做的事要是曝光了,自己这么久来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畲泺寒向前走去,奚萦本来以为畲泺寒会一招要了自己的性命,最少会把自己打成重伤什么的,但是,畲泺寒就这么简单的从自己身边走过,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瑾看到畲泺寒没打算为难奚萦,于是放开了手。畲泺寒走到真蓝身边,说:"我要你和我一起去古良镇。"
"为什么?"真蓝满脸的不乐意。
畲泺寒冷冷的目光告诉真蓝这件事自己主意已定,她大概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去,要么死。
"好吧,我去!"在畲泺寒无声的威压之下,真蓝立刻改口。
奚萦正在犹豫去还是不去,突然真蓝走过来拉住她的衣角,撒娇道:"奚萦,虽然路远了点,一起去嘛!一起去嘛!"
奚萦有点担心的看向畲泺寒。畲泺寒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没有认可也没有反对。奚萦又看向瑾,瑾一样没有表态。
最后皇甫轩蹦出来了,说到:"一起吧一起吧,瑾和嫂子两个人就像是个神经病一样,要是就真蓝一个人八成也会疯的!一起吧一起吧!"
"嫂...嫂子!"真蓝的脸色刷的一下子就白了。
瑾这下终于腾出时间来收拾皇甫轩了。只闻一声"嗖!",下一秒皇甫轩就已经在门外了!
"瑾...为什么?"皇甫轩吐了一口血。
瑾说道:"这就是你乱说话的下场。"
其他人:瑾这货,还是不要惹的好...
知道这几位人间极品要离开望月清了,杜丽娘是非常舍不得啊!给他们大摆筵席,依依惜别。
"各位,你们为何不多住几日呢?哎。这世上就是聚少离多啊!"丽娘说着,泪光闪闪,端着酒逐一给他们倒过去。
话说杜丽娘是一个客栈的老板娘,开的客栈是一种以获益为直接目的的活动,她不至于傻到倒贴钱来给这几个在她这里算是白吃白住了这么久的五个人践行。但是,这正是杜丽娘的精明之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