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褪色了,花凋零了,戴花的人,却永远不必为它悲伤,而在他的世界里,伊桑儿是永不凋谢的罂粟。
他求索欢乐,却收集到哀愁,她给他的哀愁,却让他发现欢乐。这就是他的梦,这就是他的天下独一。
在他十九岁之前,那时太阳初升,那时世界美得再无瑕疵,那时潺潺的雨声能让他听见最动听的声音。
可是,那终究是他不可奢求的,十九岁那年,他想起了死亡,想起幕布升起来了,他的爱情,在被一点点的陷入绝境。
仿佛,走到了末路,他在灰色的天空里,用沙哑的嗓子,唱着他们熟悉的歌。
他一直以为,他默默无语的守护在她身边就好,从小学开始,到初中,再到高中,以至于大学。
只要,她需要依赖的时候,他就会随传随到,她不需要找最好的,而是他亲自把最好的统统交给她。
他的桑儿,还是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样,会喜欢男生,会在意起一个人对她的好。
是啊,他能怪她什么,在十七年的生活里,他所扮演的角色,就是伊桑儿的哥哥,他只是她的哥哥啊。
叹一口气,无声的,把伊桑儿搂得更紧。
爱一个人,是不分时间长短,他准备在她十八岁生日,就把真相全部告诉她,没有想到,在她十四岁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那个如同阳光一样,微笑也都熠熠生辉的男子。
他生命里,最贵重的无价之宝,居然暗恋一个人,从十四岁开始,暗恋了整整七年。
伊向北的眸子里,全部是阴沉的暗涌,她以为,她做得很好了,没有任何一处破绽。
但她忘了,从四岁开始,几乎她所有的事,都是他在照理,而她的心思,在她身边这么久的他,又何尝不知道。
夜,还是在继续往黎明靠拢。十九岁开始,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伊向北抱住窝在他身上的女子,一夜无梦,安稳的睡去。
初次见面,那一年,他九岁,她四岁。
东方,逐渐在泛白。伊桑儿的酒,经过了一夜,已经彻底的醒了过来。
扭曲的脸,艰难的睁开眼睛,视线,也渐渐的变得清晰。
她怎么在床上,昨晚喝醉了,暴露在外的手臂,淤青了很大一片,一个想法,油然的从伊桑儿的脑中出现。
下面,好像被车蹍过一样,她虽然没有经历过,可是,并不代表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惨白的脸,一下子变得呆滞,不可置信的,把被子的一角,向上抬,什么都没有,她身上,出了淤青和吻痕,一件衣服也没有。
伊桑儿的心,像是有什么东西**了一样,一分钟,足足一分钟,她才心灰意冷的看着她处在的这个房间。
熟悉,全是熟悉,步入眼中的,全是她生活里,每天几乎都可以看见的家具。
哥,这是哥的房间,伊桑儿意识过来后,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的,她都在发抖。
为什么,她会在伊向北的床上,伊桑儿转过惨如白纸的面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