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随便你吧..."香蓉也不再久留,带着内心的犹豫打算离去,自从昨日之后,安分守己是她唯一可以做的。
或许,只有思悠真的饿病了,才能让太子殿下改变主意。怕只怕,王爷等不到那一天了...
香蓉最终什么都没跟思悠说,其实,皇后已经有了所谓的证据,皇上,再一次有了愠色...
思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平静地度过了一日,无声地反抗着,全身饿乏力,脸色也略显苍白。可是她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不吃不喝,似乎连睡觉,也可以一并省了。
又是午时,轩辕逸澈再也按捺不住急躁的性子,一脚踢开了思悠的房门。他曾经对自己说过,任何同思悠有关的事,他都要冷静,克制时而暴躁的情绪,就怕不够冷静,一不小心又将她给伤到了。
但是这一次,他实在忍不住了,心里一直压抑着,十分地不快。她那样做,无非是想告诉自己,她非常在乎那两个人。
究竟是在乎淑妃还是在乎轩辕逸洬,似乎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轩辕逸澈快速来到思悠的身边,正欲将心中的不满统统都说出来,可一看到思悠依旧旁若无人地坐着,一动不动,满脸的憔悴,竟然一下子又沉默了。看着她那样,轩辕逸澈的心里多了一抹心疼,心情更加地复杂。
最后,他稳了稳情绪,目光一冷:"父皇已经处决了淑妃,将七弟贬到了荒芜之地,现在你可以吃饭了吧。"
思悠终于有了反应,原本死气的眼里一下子有了生气,猛地站起身来看向轩辕逸澈。终究是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思悠有些站不稳,用手托住了桌子,才让身子站住了。
"殿下你刚才说什么..."思悠神情恍惚地看着轩辕逸澈,刚才分明听得清楚,可就是自欺欺人地认为听错了,想要再听一遍。
轩辕逸澈抬高了声音:"本殿下说,父皇已经处决了淑妃,将七弟贬到了荒芜之地,现在你可以吃饭了!"
思悠踉跄地退后了一步,心如死灰一般:"不会的,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思悠拖着虚弱的身体,朝门外跑去,却被轩辕逸澈一把拦住。轩辕逸澈的神情依旧固执地不容半分地动摇:"你哪都不许去。"
思悠抓住了轩辕逸澈的衣袖,顿时泪如雨下:"我才是罪魁祸首,我才是那个该被惩罚的人,一切都是我陷害他们的。太子殿下,我求求你,让我见皇上,我求求你..."
"若是为了轩辕逸洬,本殿下就将你一辈子都锁在东宫。"轩辕逸澈看着思悠,一字一句地说着,字里行间,略带咬牙切齿。
思悠的神情明显地一怔,情绪有些崩溃的她,脸上反常地有过一丝笑意,看着轩辕逸澈言辞犀利地说道:"思悠不介意做第二个琳儿,只可惜殿下你,永远都将会是那个一无所获的人..."
看着思悠的神情,轩辕逸澈有一刹那的错觉,仿佛是琳儿曾经有过的神情。那样的话语,太过于犀利,犀利到仿佛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在了轩辕逸澈的心口上。
轩辕逸澈如思悠所料的一般,一下子将她推开,带点逃避,又带点怒气。思悠连退好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桌子上的茶具依次掉落在地,轻响脆脆,片片开花。
若不是抵到后面的桌子,轩辕逸澈不算用力的这一推,却可以将虚弱的思悠完全推倒在地...
见轩辕逸澈神情痛苦,思悠没有过多的理会,不顾一切地朝门外走去,她要离开,她不想后悔一辈子。
可即使轩辕逸澈站在原地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门口的两名宫婢也拦住了思悠的去路,无计可施。
什么叫纯属徒劳,两人似乎在同一时刻有了深刻的理解。
感情,对于他来说,永远徒劳无期,反抗,对于她来说,一切徒劳可笑...
"为什么..."轩辕逸澈的神情有了几分的哀伤,想不透,情绪再一次绷紧,"你到底跟轩辕逸洬是什么关系?若是本殿下就是不让你去见父皇,那你预备怎么做,绝食到死吗?"
思悠沉默了,若是真的瞒不住同轩辕逸洬的关系,好歹让自己来得及救他...
一眼扫到不远处,碎了一地的茶具残骸,思悠没有半丝犹豫地跑过去,随意捡起一片后,就往左手的手腕割去。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面对轩辕逸澈诧异的神情,思悠缓缓地开口说着,说出那半真半假的真相。
"义父同德安王爷向来来往密切,而我早就对德安王爷暗生情愫,只是一直藏在心里掩饰着,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明知这份感情是不可留的,我却偏偏不肯死心。或许是我掩饰的不够好,让德瑞王爷察觉到了,当时我以为德瑞王爷是个善解人意的人,偶尔会同他一起谈谈心,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是将我也一同算计在内..."思悠平静地说着,血却顺着手腕染红了衣袖,那红色,让轩辕逸澈的心乱成了一片。
"思悠...别说了,本殿下立刻让人给你包扎..."面对这一切,轩辕逸澈将所有内心的情绪都收了起来,没了脾气。
可他朝思悠靠近,思悠却摇着头后退。她在逼他点头允诺,她要救轩辕逸洬,她不要活在悔恨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