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只要离开了,就可以不再受到她的影响。他也是那么做的,到了美国,他逼自己把一切的精力投入到新的生活当中,接触新鲜的人或物,刚开始,忙的团团转的他倒是没有时间再去思考那个在地球彼端的女人,他生活地惬意,玩刺激的游戏,交新的女友。一切的一切,都是崭新的。他以为她已经忘记,他忘记了那个他用一腔热情却换回‘自作多情’的女人。忘记了那个把他的自尊踩在脚下的女人。
可是就在那一天,这个女人生日的前一天。为了排除掉心中那莫名其妙的心乱,他牵着新一任的女友闲逛在最繁华的街头,他尽力地投入,告诉自己,眼前这个身材火辣,脸蛋标致的女人才是他要的,才是所有男人需要的。
但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就在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拐弯抹角地想向自己要求礼物的时候,他忽然就想起了不屑自己送一分一毫的她。沉默的她。老是激怒自己的她。倔强的她,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她,让他爱得无法自拔的她……
然后,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机场大厅。因为当天没有直达中国的航班了,他辗转飞行,用了一天的时间,在香港休息了一晚。在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才回到了这里。
甚至连自己的公寓都没有回,他就直接打的去了她的公司。一想到即将见到阔别数月的她,身子里就有什么东西不由自主地苏醒了过来。或着滚烫的温度在血液中翻腾。记得以前还被那群哥们嘲笑,说他在沈悠面前就像个刚开荤儿的楞头小子,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其实,就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那么饥渴地围着她打转。就算她不想要的时候。他还是厚着脸皮讨好,连哄带骗的非要搞得两人筋疲力尽才会罢手。甚至有时候,一想到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唯一的男人,温暖的感觉就会在他的心中流窜。这时候,他才不得不承认,他早就中了毒,中了一种叫‘爱情’的毒。这种毒不会要他的命,却足以让他发狂,足以让他领略什么叫‘身不由己’!这种毒,唯一的解药叫‘沈悠’!只有她,他才会有舒坦的一天。
所以,他告诉自己,这次回来,一定要好好地和她谈谈,不要再随便乱发脾气。她不够爱他,他可以慢慢等,等到她愿意完全向他敞开心扉为止。
他是下定了决心,退到了无路可退!
可是,到了的时候才知道她和同事出去庆祝生日了。一想到要给她惊喜,问了她新家的地址,他就去了珠宝店。他是那里的常客,老板当然不会拒绝他的无理要求,硬是叫人在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内赶工完成了吊坠。捏着那颗从自己耳朵上取下的东西,这一个对他来说有着特别意义的东西,给了她,是不是就许诺了一个未来?
不想再去深究心中的想法,他喜滋滋的到了她家的楼下,本来还是满心欢喜地等着,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夜色原来越沉,他的脸上就开始挂不住了,气恼,以前是恨不得整天呆在家里的,现在倒好,看样子是‘乐不思蜀’了,想到没有他,她的日子照样过得快乐,自己对她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他就怒火中烧,好不容易,看到她回来了,低着脑袋不知道在干什么,一时兴起就打算吓吓她,也要出出自己的恶气,没想到的是,她倒把他当色狼地狠踹了一脚。本想发作,却看到她的泪水,心里一疼,怒气就被心疼迅速替代。见了面,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排斥,这点他倒是想到了,两人大大小小地不断吵闹,他一次次死皮赖脸地回来,她倒是配合。
见了面,压抑的欲望让两人纠缠了一夜,她睡着的时候,他倒是清醒无比,搂着她,看着她,仿佛就是世上最快乐的事情,他早就不再抗拒心中的想法,是啊,这场比赛,这场爱情游戏,他早就输得彻底,也不想去挽救那已经消失殆尽的尊严,二十几年来的习惯一再地为她打破,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于是取出了项链戴在她的脖子上,一次次地抚摸,她是醒了过来,看着自己身上的东西,眉头轻轻地一蹙,他的心登时就慌了起来,知道又是她心中的自尊心要开始作怪,抢先就说出了威胁的话,其实心中想说的是截然相反的软话,却终究抵不过那点面子问题的作祟。像是多年的习惯一时也改不掉,没想到的是,她还就吃自己这套,闲闲地撇了撇嘴就没再说话。似是怕她反悔,又或者害怕两人之间难得的融洽又消失掉,他赖皮地又缠着她‘运动’看着她脖子上晶晶闪烁的东西,心中那快溢出胸口的感觉是不是就是幸福?
第二天,自是又筋疲力尽,没等他说,她倒是自觉地先扛不住请了假,他在一边倒是得意,本来还在思考怎样让她陪自己一天呢,毕竟,就那么跑回来了,后天还有个报告必须要交,这下倒好,不用自己想破脑袋了,还是心疼她,又让她睡了一会才叫起了她,她比自己好,他是谁打扰到都六亲不认的。哄哄骗骗的,两人还是出了门,昨晚他就想好了,要她搬去自己的公寓肯定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迁就她了,首先,就是让她的生活空间有他的存在,那样不仅仅可以慢慢地融入她的生活,也可以让某些‘苍蝇’可以知难而退。于是就去买了一大堆衣服,本来是可以去那边家里拿的,但就是想和她享受一下逛街的过程,牵着她,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惬意!
刷卡的时候,她不经意得问了句是不是美国的衣服太贵,亏她想得出来,他没有回答,抓紧时间地拉着她上了二楼,这点他也考虑到了,现在这个时代没有电脑怎么行,再说,如果他每天都打电话回来,她一定又会嚷着浪费,腐败,一类的,干脆就断了她的念头,两人在网上聊总可以吧。虽然会累了自己,因为她有空的时候,美国那边都是忙碌或者夜深人静的时候,好在他体力充沛,也就忍忍吧。后来又去了超市,在美国,或许是习惯了用她常买的沐浴露,其他高级的牌子他总是用得别扭,陌生的香气总是觉得难闻,那天,在她家里洗澡的时候,当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间的时候,当下就作了买个几瓶带回去的决定。到一切忙完。想起了沈昱,那个家伙回来之前就问过他要不要回去,那时候自己还在和她怄气,想是一辈子都不想回去了,现下,不声不响地回来了,就想着和他聚聚,毕竟,和那个女人分手后,沈昱的情绪一直不好,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对方的性子也了解地八九不离十。虽表面上不说,他知道沈昱如若不是特在乎那个女的,也不会如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