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间,小驴关骁两人约好在小操场上散散步,早就听说小操场是学校里的小情侣约会的秘密圣地,但是两人到了后看了看操场上根本没人何谈情侣,这俩人并排走着,其实也没做什么亲密动作,谁知就那么寸,遇到了学校突击的早恋稽查队,这一稽查不得了,原本小驴一个人都没看到的操场,被稽查队从草丛中,小树后,还有花坛里各揪出不少人来。包括小驴关骁在内,这些早恋的人都被关进了小黑屋写检讨。
此时坐在保卫室中间的小驴对坐在自己左边的那组三人的情侣表示费解,“考试怪,你看我们这都是一男一女的情侣,怎么旁边那组是三人啊,是不是有一个是被冤枉的?”
关骁被她一问倒是有些尴尬,他要怎么跟坐在旁边的小驴解释这种三人的情侣关系呢?“你写你的检讨,别多管闲事。”
“矮呀,我就是好奇嘛。”小驴突然就假方方附体。
“其他的你可以好奇,这种三人行你就不必好奇了。”关骁用圆珠笔的笔头弹了一下小驴的脑门。
在写检讨这件事上,小驴那是天赋异禀,关骁虽然暑期突击过不少检讨书,此刻要写早恋检讨,这会儿又开始犯难了,只见小驴写了一页又一页。
“你这是要出书的节奏啊。”关骁不由得钦佩起小驴在写检讨书上的天赋,而他除了写了检讨书三个字以外还没有提笔。
“换些形容词,换个名字,我就能帮你也写一份了。”小驴潜意识里就觉得关骁是不会写检讨书的。
“你知道我不会写检讨书?”关骁知道,小驴正在渐渐苏醒。
“不知道啊,就下意识觉得你应该不行。”
小驴说话声音还不小,不行两个字马上就引起其他情侣的关注。
关骁干咳两声说“你不要当这么多人面说这个,人家会误会的。”
被关骁这么一提醒,小驴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关骁宠溺的刮了刮小驴的鼻子,这一幕正好被稽查队的老师看见,进来的老师正是那个失物认领处沉迷织毛衣的男老师,他娘娘的说:“哟哟哟,都到这里来了,还打情骂俏呢,你们这一个个的是把这里当校园钟点房不成?成何体统,你们一个个的,男的站一边,女的站一边,别给我在这作奸犯科。”
所有人听后都老实的男女分开,只有旁边那三人之中的女生还在叮嘱其中的一个男的说:“说好了公平竞争的,你不要趁我不在对他有什么越举行为。”女生叮嘱完才走开。
哦,原来这三人是这种关系,原来是男主同时喜欢一男一女啊,小驴这才明白这其中关系,好复杂,好复杂。
检讨书交上去之后,就会到各班班主任手里,假方方一看有小驴的名字,也就不奇怪了,因此也就冷处理了,冷处理的方式就是不过问,不处理。关骁那自然也很好应付,毕竟全校第一名,不影响学习,班主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还是找关骁谈了话,谈话目的主要是出于八卦,因为班主任是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她早就打听了这第一名喜欢的对象,没想到是一个看起来还挺平凡的女孩儿。女人总是用放大镜看其他女人的缺点,班主任也不例外,谈话时,班主任就小小的抨击了一下关骁的品味问题。
谁知,关骁则这样说:“失而复得的感情,比第一次得到时更加美好。”
虽然班主任并不知关骁与他女朋友之间还有怎样的故事,但作为班主任该打击还是要打击,总不能放任早恋不管“就像你们丢了的玩具再找回来的感觉,不过我也要提醒你,失而复得当然让人雀跃,但是你也需要承担得而复失的失望。”
“她不是玩具,是我最爱的人。”
老师自然会觉得这只是孩子气的话,但关骁并不是个孩子。谈话不欢而散。但老师的话却提醒了关骁,自己能承受得住那种得而复失吗?毕竟,小驴还没有真正的苏醒。
冬天就到了,小驴每晚都要去画室冲刺一下,由于担心怀孕的事,这几天画画都没心思,课堂上还被画室老师批评了,“张小旅,你天赋虽高,但是也不能不用心,你再这样下去,参加艺考就危险了!”
吴大师以为小驴这是典型的考前焦虑,他作为过来人便想安慰安慰小驴“小驴。老师骂你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你自己心态放轻松,我相信你艺考没什么问题。”
“谢谢,我知道了。对了,上次恭喜你。”小驴说的事篮球联赛,师大附中得了冠军,吴大师被选为mvp的事。
“什么?”吴大师一下子被她恭喜的晕了头。
“我从琳琳那听说你当选mvp了,真厉害。”
“哦……看来我们真的很久没有见了。”
小驴自从跟关骁发展火热后,的确是逃过几次课,不过来上课的那几次,恰好都赶上吴大师没来那几次,这样一算,两人的确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是的吧。”
“想我了没有?”吴大师和小驴并排坐着,这话问的小声,只有小驴听得见。
“啊?”小驴不知如何作答,但是有点害羞,她有些后悔主动坐吴大师边上了。
吴大师不苟言笑的时候多一些,突然这样问小驴,小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吴大师看出小驴的窘迫,便又说“我只是开玩笑,看把你吓的。”
“以后别开这样的玩笑了。”小驴突然一脸认真的看着吴大师这样说。
吴大师也看着小驴,两人第一次这样直直的互视,直到小驴先低下头,因为吴大师的眼神有些炽热。她低下头往颜料盘中喷了点儿水,用刮刀在颜料盘中搅来搅去,从群青搅到中黄,从赭石搅进翠绿色,其中刮刀没有擦过,整个颜料盘被她弄的脏脏的,最后吴大师抓住小驴的手,制止了她。
“你再这样弄下去,你就要重新换一盒颜料了。”吴大师提醒了小驴。
小驴也不知道在较什么劲,故意说“我今天想画一幅莫兰迪色调的画。”
“我们看到他的画总是给人太过寂静的感觉,是一种沉浸在暧昧边缘的色调,但是你可知道他在作画开始时,会涂一些鲜艳的色彩,后来才用我们所看到的灰色调覆盖上去。他没有我们想的那样禁欲,他只是用禅静的外衣掩盖了体下的血脉搏动。”吴大师此刻更像是在说自己,他冷静的外表下何尝没有一颗炽热的心?然而,小驴她并不知道,就好像很多人感受不到莫兰迪的画中,那内部生发出的暖意。
“那……我把颜料盒洗了,换一批颜料?”
“不用了,就用我的吧。”吴大师把自己干净的颜料盒放到小驴那,并拿走了那一盒被小驴糟蹋过的颜料盒。
吴大师一画完就走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今天好像不太高兴,只留下那原本是艳彩却又被覆盖了一层莫兰迪色调的水彩画。
是的,我们对在物质世界所认知的的所有事物,都并非如我们看到了解的那般,正如小驴今天才知道自己并不那么了解吴大师,即便是同窗了好几个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