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喜欢。"我激动地差点热泪盈眶,并非是因为这价值连城的项链,而是因为牧少臻这般细腻的心思,他知道我喜欢薰衣草,喜欢紫宝石,喜欢一切紫色的东西,所以,他才打造了这条紫色的项链!
这时,肚子里的宝宝似乎也被我的兴奋感染了,他在我的肚子里频繁地胎动起来。
从普罗旺斯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现在,我的身体发生了较大的变化,我的腹部变大了,体重也增长了很多,原来尖尖的瓜子脸,此刻也圆润了不少。我的行动也不像四五个月时候那般的灵活了,如果站着的时间长了,身体就会有一种酸胀感。
牧少臻每天晚餐过后就会陪我绕别墅周围的人工湖去散步。一路上,他会紧紧地牵着我的手,倾听着我的絮絮叨叨。散步回来后,我会躺在摇椅上休息一会儿,这时牧少臻就会帮我揉揉后背、肩,按摩腿和脚,来减轻我的不适。
此外,牧少臻在书房开完视频会议后,还会陪我一起胎教。我们会一起给宝宝听胎教音乐。
他会经常地把大手覆在我的小腹上,轻揉着我的小腹,"抚摸"着宝宝,感受着宝宝的活泼好动;他还会经常俯下身,俊脸贴在我的小腹上,跟宝宝说话,有时候他会告诉宝宝爸爸妈妈有多爱他,希望他快快长大;有时候他会告诫宝宝晚上要乖乖睡觉,不要调皮捣蛋,搅得妈妈睡不安宁。
在牧少臻的陪同下,我还是会经常去看爸爸,虽然爸爸总是告诉我他很好,叫我不要再往医院跑了。
我现在还是会去烹饪班,只是课程由每周三次减为每周一次。尽管这样,在我每次出门的时候,牧少臻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但在我楚楚可怜的"央求"下,牧少臻最后总是会心软地"放行",只是不停地叮嘱李嫂要好好照看我。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日子就在这平平淡淡中一天天逝去,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
到了七个多月的时候,我的身体比怀孕前整整胖了二十斤,腿和脚也都浮肿了,最让我艰难的是我的肚子,好似我那二十斤的重量全集中在了肚子上似的,它让我行动起来极其笨拙,很像一只袋鼠妈妈。
但是牧少臻却不这么认为,他总是称赞我变得更漂亮了,称赞我的皮肤更有光泽了,我的笑容也更动人了。
不管牧少臻说的是不是实话,我听了都会心情很愉悦,看来,我也是一个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平凡女人。
膨大的肚子让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我必须仰着躺在床上,不能侧向任何一方,侧到哪边,都感觉不舒服,觉得喘不过起来。可仰着躺时间久了又觉得累,所以,晚上总是睡一会儿,就起来走一走,可没走几步,脚就酸痛起来。
在我这样的折腾下,牧少臻自然也总是睡不好觉。有时候我的一个轻微的下床动作就让他猛然惊醒,直到看到我在房间里,安然无恙地在他身边,他才会松一口气,起身扶着我坐下,给我按摩浮肿的小腿。
而不管我劝说了牧少臻多少次,叫他搬到隔壁的房间去睡,最后都是被他一个"不"字否决掉。
牧少臻说,如果我没有在他身边,他才会真正地睡得不安,睡得不宁。
牧少臻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是很认真的,认真的让我感动。
也许是因为越来越靠近产期的缘故,我的神经变的敏感,脆弱,我经常失眠,经常重复做着那个噩梦。
不知道为什么,在睡不着觉的夜晚,我总是会想到我的妈妈,那个在我脑海里没有留下半点记忆的妈妈;那个含辛茹苦、十月怀胎把我生下的妈妈;那个最终选择离开我和爸爸的妈妈!
妈妈,你那时候是怀着怎样的感情把我生下,是爱吗?
妈妈,你又是带着怎样的感情离开这个世界的,是恨吗?
妈妈,你的菲菲长大了,再过几个月也要做妈妈了,你也要做外婆了,你知道吗?
妈妈,你在天堂过得好吗?你会想我吗?
妈妈,我好想你,好想你!
宁静的夜晚,鹅黄色的床头灯下,牧少臻深深凝视着此刻躺在自己身边的妻子,只见她的眉头紧锁,闭合的眼睑飘忽地跳动着,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牧少臻的心一阵抽痛。
因为他知道,菲菲又陷入那个梦魇中了。
她每每在梦魇中的挣扎与哭泣,像把尖锐的刀刃,深扎在他的心脏处,分分秒秒剜着他,痛着他。
如果可以,他真想跑到她的梦里去,把他的女人从困境中解救出来,让她不再恐惧,不再痛苦。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那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场虚无缥缈的梦,醒来后,可以一笑而过,付诸东流了。
自责。
懊悔。
无奈。
悲痛。
牧少臻小心翼翼地把菲菲拥抱在怀,手掌轻轻地抚上那紧皱的眉,把它一点一点地抚平...
次日。
烹饪班一下课,车子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一路上,微风不断地从车窗外吹进来,吹扬起了我的发丝,痒痒的,很舒服。我伸手将前额的发丝往耳朵后脑撩,一边道:"老罗,你跟李嫂先回去吧,我想下来走走。"在距离别墅五百米的地方我出声喊停。
"太太,那你自己要当心啊。"车子离去前,李嫂还探出脑袋不忘再交代一句。
"放心吧!"我朝李嫂摆摆手,转身往附近的公园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