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溪眼神闪了闪,白鹤的意思是让他忘记刚才看到摄政王流血一事,这点沈明溪是知道的,他本身也就没有想过告诉谁。
“本官了解。”沈明溪淡淡道。
白鹤亲自送沈明溪出府,然后以天色已晚的理由安排侍卫送沈明溪回府,一来是监视沈明溪,二来也是警告沈明溪。
等目送沈明溪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后,白鹤才转身急急忙忙的往千醉墨的房间走去,主子的头上怎么会有伤呢?明明只伤到了左肩,难不成是后来又遇到什么事情了么?可是那几天他们一直都守在主子的房门口一步都未曾离去,还是说主子一直都有伤,只不过他们没有发现?
可是不管是什么情况,都说明了他们的不称职,主子受伤了他们居然都没发现。白鹤来到千醉墨的房门口,远远的就看到白雀,等他走去过,白雀只是皱着眉摇了摇头,满脸的担忧。
回到房间的千醉墨对着铜镜把自己头上的纱布取了下来,那些原本已经结疤了的伤口一直不断的往外冒血。千醉墨的房间里一直都备着各种药,找出止血药把头上的伤口全都处理好了以后才又换上了新的纱布。等弄完头上的伤后千醉墨又把衣服给脱了下来,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流血了,接着千醉墨又把身上的伤口给抹上止血药,做完了这一切以后,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千醉墨突然就笑了,她自己撞出了这一身的伤只能自己承受这些伤口所带来的疼痛,她自己信错了人也只能自己承受信错人的后果。
可是……她信错的人还少么?
前世的恋人,今生的发小。
还有那些荒谬无比的传言。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跟她身上的这些伤口一样。
房间的灯光有些灰暗,千醉墨整个人隐在阴影中,闭着眼,似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周身萦绕着浓郁的阴沉悲伤的气息,那气息浓郁的将她整个人牢牢的罩在里面,仿若那是她一个人的世界,没有任何事物能够进去。
是夜。
千醉墨睁开眼看着窗外的夜色,没有星辰也没有皓月,有的只是阵阵刺骨的寒风,许久之后,千醉墨才脱下鞋子赤着脚从窗外飞了出去,这个窗户是一个暗窗,除了她以外没有人知道。
脚落到地上,一股冰冷从它的脚底钻入了体内,可是平时这种让她血液都能冻住的冷今日好似对她不起丝毫作用。
她本来想,若是身体冷下来了,相比较心可能会稍稍的热一点,这样她会感觉稍微好一点,可是身体好似冷不过心,于是千醉墨赤着脚走在街道上,身上的裘衣也没穿,只穿着很单薄的秋装。
摄政王府里人多眼杂,所以她干脆出府,但是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她一步一步的走着,身体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凉了下去,流淌的血液也好似也在一点一点的被冻住了,可是却始终不及她心头的万分之一冷。
她……好冷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