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了。
无酒自醉。
高雅而美妙的琴音,从他的指尖,缓缓的倾泻而出,更带着一浪又一浪的绵绵温情。
这样的柔情,慢慢朝她席卷而来,将她紧紧的包裹其中,她又怎么可能有那么自控力,不为他而情醉?
"裳裳,开心吗?"
裳裳迷醉的点了一下头,似乎感觉到常绵在对自己说话,可是她还没有从那未了的语音中回过魂来,等她贪恋不舍的从中清醒,他已经靠近着她的身,再次吻向她的额头。
那比琴声更好听的声线,萦绕在自己的耳边。
"你若喜欢,以后空闲的时候,我每天弹琴给你听。"
她兴奋的眼睛都扑扇着明亮起来,嘴角抑制不住的幸福笑意,如钟鼓般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你说的哦,不许反悔。"
"怎会。"
不弹给你听,我还能弹给谁听?
常绵弯着的唇瓣,弧度又更大了一层。
裳裳忽然低叫一声,下一刻指着自己的肚子,自豪之色难以掩饰:"小家伙踢我了。"
常绵整个人微微怔了三秒钟,露出比她更兴奋的神色,"我听听。"
他欲蹲下。
裳裳挺了挺肚子,指着肚子说:"你贴着肚皮听,这小家伙估计是被你的琴声给唤醒了,顽皮得不得了,现在还是在我肚子里活动了。"
常绵顿时就侧头贴了过去,双手轻放在她腰间,小心的抱着她,脸上的表情又渴望又急切,眼神深处都写着浓浓的欲望。
"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他的耳朵贴着她的肚皮,一个地方听不到,又移动几寸,还听不到,又移动几寸,一向处乱不惊的面孔,有些细微的紧张。
"你等等嘛,他不是一刻不停的动的。反正他苏醒了,还会动的。"裳裳解释。
常绵顿时就泄气道:"这么不给他老爸面子。"
裳裳只嗤嗤笑。
常绵叹口气,但是眼底时刻维持着紧张的神色,耳朵贴着她的肚皮舍不得移开。
等了足足五分钟,将他鲜少的闹心消耗殆尽。
"看他出来以后我怎么收拾他!"常绵有些欲求不满的站起来,活动活动脖子,不爽的说道。
裳裳却忽然又叫道:"动了,动了,又动了,你快听啊。"
结果等他心急火燎的去听,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安静下来。
常绵又足足听了五分钟,始终没发现异常,"你不会是逗我玩的吧?"
"我说的是真的,要逗你玩也是肚子里的小家伙逗你玩,你耐心点嘛。"
好吧。
常绵深呼吸。
按耐着性子暗暗潜伏了五分钟,结果再次失落的移开。
可是吧,他一移开,不出一分钟,裳裳立刻激动的叫道:宝宝又活动了。
然而,等他再去听,小家伙立马安静下来。
如此整整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常绵那点鲜少的耐心彻底被消耗殆尽,脖子酸得他差点落枕。
"不听了,故意跟我对着干!"常绵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嘀咕:"是不是我亲生的,这么不给我面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