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绵回到小洋楼,让人弄了一碗夜宵,拿着筷子吃着面条,味同嚼蜡,脑子里想念某个女人,竟然想得肚子疼,感觉肠子都纠结在了一起,吃什么都难以下咽。
想去见见她,又怕自己身边不安全。
不想把危险带到她的身边去。
他也无法整天陪着她,要陪最多也就一两天,然后又是两地分隔,如此来回折腾会不会导致她的心情起伏不定?
常绵不敢肯定。
纠结了半响,强迫自己吃面条、洗澡睡觉,躺在床榻上,单手撑着头,闭着眼睛内心依旧在挣扎。
暂时还是让她在国外好好养胎吧。
常绵抱着被子,叹了口气,真的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沉睡中做了个很美的梦。
梦中的裳裳不顾形象的挺着大肚子,而他小心翼翼的贴着她的肚皮,亲自感受到什么叫做胎动,把他兴奋得失声叫出声。
猛地睁开眼睛,陡然面对漆黑的夜晚,他长长的深呼吸一口气,烦恼而暴躁的低咒两句,暗骂周公干嘛将他从梦中赶出来,美梦都没有做过瘾呢。
哎,让他跟老婆两地分居,真堪比剔骨割肉啊。
那女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之中深入他的骨血。强压着不联系尚且能够按捺得住,而今晚她的一通电话却好比在厚厚的城墙上砸下一个窟窿,时刻诱惑着他,让他恨不得从窟窿里钻出去,将她抱紧怀里。
如此好的月色,如此凉爽的夜晚,没有美女作陪,对他这个思念如狂的男人而言,简直就是世界第一大酷刑。
常绵当然不知道裳裳挂了电话,同样各种不满足。
她静静的坐在窗前,听着远处海浪拍打沙滩的声响,整个人托着腮一动不动,完全沉浸在方才的电话里没有回过神来。
"在思春吗?"
身边忽然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裳裳歪了下脑袋侧头看一眼,李祥无声无息的站在她旁边,单手插在裤袋里,姿态闲散,许是刚刚洗过澡的缘故,头发半湿,水滴顺着耳根缓缓流淌而下。
"表哥,我有没有评价过你?"
"嗯?"他抿着唇等待她的答案。
裳裳转回了视线,抿抿小嘴儿:"其实你蛮帅的啊,怎么就找不到老婆呢?"
"..."李祥一时语塞,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顿了片刻嘴角微弯的笑了一下,"其实,你也蛮漂亮的,怀了孕更见妩媚,怎么就被男人遗忘在这深海之中呢?烂兄烂妹啊~~"
裳裳闻言抬眸扫了过去,再度托腮侧头,扬着下巴眨眼一笑,下一秒翻个白眼给他看,张开嘴巴吐了一下舌头。
"我才没被遗忘,我刚还跟常绵通电话的。"
李祥甩了甩半湿润的头发:"那他说什么时候把你接走?我去给你准备飞机?"
裳裳:"..."
他好像没说什么时候接她回去,电话里两人都在聊小宝贝的事情,聊到最后因为没有话费自动断线,裳裳颇为郁闷的皱了一下眉头,不再接话,遥望着大海的尽头心情开始低落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