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裳哭红了眼,拿着相册,舍不得放手:"外婆,这个照片,能不能洗一套给我?我好想要..."
"傻孩子,有什么不可以的。回头我让祥儿洗好再给你。"
随后,裳裳又跟外婆聊起别的事情。
常绵点燃一支烟,懒散的靠在着软背,脑子里一直琢磨,吐出一口白雾,许久,他起身,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大步的往外走。
"常绵,你去哪里?"
话音落,常绵才妖娆转身,走了回来:"外婆,你知道当年裳裳住院,是哪一家医院吗?我想去医院查一查,她那时候的病情。"
裳裳的外婆点了点,报出一家医院的地址。
然后,常绵带着裳裳,出了家门,直奔外婆口中的那家医院。
没想到,外婆可能是许久不出家门的缘故,根本不知道那家私人医院已经歇业,如果变成一片繁华的商场。
"靠!"常绵气结。
裳裳抿抿嘴,看着气急败坏的常绵,推了推他的手肘。
"常绵,你怀疑什么吗?"
常绵蹙眉:"说不定你脑子烧坏了,把那一段记忆给失去了。"
也许还有更狗血的事情,那就是同时他也把脑子烧坏了,所以两个人都不记得当年的事情。
要不要这么巧合?
常绵当然不知道。
"行了,回去吧,我另外派人去查当年那家医院,负责医治你的主治医生,"常绵说着,发动车子,一辆宝蓝色车子,再次朝着裳裳外婆家而去。
裳裳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道。
许久,她慢慢的对常绵说:"其实,记不记得起来,都没有关系,只要我自己心里信,就好了,你不用给我查了。我相信外婆,她是对我好的...我该早点来看她老人家。"
常绵掀唇淡淡的笑了一下。
他是必须要弄清楚的,不是要帮裳裳弄清楚她小的时候有没有被她外婆接走,而是查清楚他小的时候有没有被她所救。
倘若裳裳的外婆和严大哥所言非虚,那他这辈子欠裳裳的,可就欠得连以身相许都无法还得清了。
常绵想到此,他的心底,越发复杂。
...
五天之后。
深夜,酒店的客房里。
常绵裹着一条蓝色浴袍,坐在藤椅上,呆在阳台上吹着冷风。
十一月的夜晚,温度降得很低。
手机里放着轻音乐,常绵闭着眼睛,忽然感觉到手机的震动,打开。
"高烧引起脑炎造成记忆力减退抑或部分记忆错乱或者丢失,都是极其有可能的。"
额,会吗?
冷横询问了最权威的脑部博士,从博士口里获知这一点,将信息发送给他,常绵抿了抿唇,紧紧的盯着手机屏幕。
紧接着,又连续发来两条短信。
"常少爷,我找到当年心小姐的主治医生,当年心小姐受伤严重,除了轻微的脑震荡之外,最主要的就是高烧不退。"
"心小姐被转移到国内治疗,国内的主治医生也说了,当年她高烧持续了十几天,至于是否因此错失记忆,主治医生不确定,因为没有听患者提过。"
如此说来,裳裳确实来过美国,并且重伤被送回国?
严大哥更不会拿这种事情说笑,那么当年...那一段黑暗的记忆里,心裳裳真的在他的世界里如流星般划过一抹痕迹,甚至是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恩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