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有真生气,就是对她这般霸道的行为不满,明明是个温顺乖巧的可人儿,忽然这么凶残,说不出的滋味。
他一直就喜欢乖乖顺顺的女孩子,这几年也励志将她调丨教成他喜欢的类型,听话,温顺,软弱,不忤逆他,骨子里又透着一股傲气,外柔内刚。
她今天这般他真不喜欢,太强,这样的女人平时他估计甩都不会甩一眼,他的女人就该弱弱的,乖乖巧巧,温温顺顺,让人充满保护欲,但是对她今天的行为偏偏怒不起来。
因为她这般做,充分的显示出她在乎自己,比以前那个无波无浪,什么都不在意的态度可爱过了。
他就渴望她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模样,喜怒哀乐都是因为自己,就像自己一样挣扎。
常绵勾了勾唇瓣,他终于逼出她的另一面了吗?
无意之中,撕裂了她那副"我不在乎你"的面孔?
是不是,从今以后,就不止他一个人苦苦挣扎了?他喜欢征服她,喜欢掌控一切,喜欢她这么苦恼又吃醋的模样。
喜欢得不行!
...
裳裳偷偷的抬眼,看着旁边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男人,带着点小胆颤,手里拿着他递过来的一小瓶消毒药水。
她咬着下唇,盯着他后背深深浅浅的指甲印,又看了看自己的美甲,下意识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放到身后,深怕他发怒起来将她一手美甲给剪掉。
常绵等了半响,不耐烦的说了一句:"磨磨蹭蹭的在做什么?"
"哦..."裳裳下意识的饶了饶头发,走到他身后,拿着小棉签,沾着消毒药水,点在那深深浅浅的指甲印上。
点点如蚂蚁饶过的疼痛在后背传到神经末梢,这点小疼其实可以忽略不计,但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常绵,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我清清楚楚。"
裳裳越发咬紧唇,无法狡辩,她当时,就是难过得脑子烧坏了,她绝对不是存心弄得他一身指甲印和牙齿印;但她当时,又确确实实是故意为之。
"你、你疼不?"
她尽量将动作放得最轻,沾着消毒水小心翼翼的在他后背点一下,再点一下,认认真真的,眼神专注又歉意。
常绵没搭理她。
"常绵,你把家里那些照片,都拿掉好不好?"她看不下去,看着心里就不舒服,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不好。"
常绵一句话刚说完,裳裳手一歪,整瓶消毒药水都倾斜到了常绵的后背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席卷而来,常绵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不待他出口训斥,裳裳主动而懦懦的说:"呀...没拿稳。"
说完,一只手对着那迅速流下来的消毒液乱抹,看着像是补救,却让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拿回了裳裳手中的消毒药瓶,盖上盖子,拿着衣服给自己套上。
"还没干呢。"
常绵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明知道她就是故意打翻消毒水,可她太会演了,整个人的表情都带着一丝无辜,眼神中还流露着点点心疼,他一抬手,她立刻后退两步,深怕他打她,肩膀一缩。"...我不是故意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