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澈点点头,看着琼莹哭不成声的模样,他的心,紧紧一揪。
好像...越来越有种强烈的预感。
自己做错了什么。
琼莹对雅雅的担忧,那样真切的表情,绝对不是假象...这情深意重的友谊,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扎紧他的心里。
他的手,微微颤抖,呼吸一窒,从身后抱着琼莹,"琼莹,我先带你去休息休息,雅雅目前的情况不稳定,不能太激动。"
琼莹泪眼模糊的点点头,转身埋在常澈的怀里,被他带出房间,关上门,才哽咽着低语:
"我不知道她病得这么重,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早一点来看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病得这么重,澈,我好难过,好难过..."
"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早一点让我来见她,怎么可以到现在,她病入膏肓的时候,才把我带过来。"她情绪激动的撩起拳头,一拳一拳的往常澈的身上砸。
"你这个坏男人,什么事都办不到,居然到现在才让我见她,让我看见她这般病态,我心里真的好难受好难受,她那么善良,那么美好,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待她?为什么?"
"我们先离开再说。"常澈眉头紧锁。
琼莹一把推开他,狠狠的推开她:"你是不是到现在,心底还认定,是我?"
"你这个白痴,混蛋,天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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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起居室,琼莹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常澈给她倒了一杯温凉水。
琼莹脸色极差,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贴着玻璃,脑海里还是自己和雅雅过去情深意重的姐妹情谊。
常澈从身后,轻轻搂住她,贴着她的耳鬓。
"别伤心了,她的病,是先天的,就算..."他的话顿了顿,琼莹却仿佛能够猜到他淹没在口里的话,再也不觉得怄气很重要:"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伤害过她,澈,不是我。"
她多次暗示,却从未正面如此坚决的否认过。
即便是两年前,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战火纷飞的时候,她都一直是高傲的姿态,冷眼承受着他的误会,不肯为自己辩解一句。
常澈的心,再次沉了一沉,大石头压下来,噗通一声。
然后是无边无际的左右摇摆。
"我怎么可能去害雅雅?我们的关系那么好,我们甚至从来没有吵过架,我为什么要伤害她?"
琼莹松开他搂住自己的双手,反转个身,扬着下巴,看着他黑亮的眸子;"常澈,两年前,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
"只是,我恨你,恨你的不信任。"
"恨你即便相信一个佣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你居然相信一个佣人也不相信青梅竹马的我,我们十八年的感情啊,难道在你眼里一文不值吗?"
琼莹的双眼,擒满泪水。
心,在这一刻,好像被尖锐的刀锋,一刀一刀的凌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