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两年。
常澈这个名字,已经由原来的默默无人知,到如今人人闻而丧胆的惊恐。
常澈,代表着庞大的势力和富可敌国的财富,这个男子再不是两年前那个还略显着几分稚嫩的少年,他的手上有太大的权利,可以任由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呼风唤雨。
此时的闻淳淳,还只是国防大一名大二的的学生,成绩拔尖,出类拔萃。
...
夜,深沉。
在凉风习习的阳台,一个身材欣长的男子凭栏而站,身后,是整个医疗团队的核心负责人索里。
"澈少,我们已经尽力了,她这次病情加重,恐怕...最多只剩下不到一年的寿命。"
常澈只听,不答。脸上的表情,森冷而阴沉。
"索里,"他忽然开口,声音清冽:"不要让她知道,用最好的的药,能吊一天是一天。"
索里点点头,叹气道:"我知道。"
可惜她已经知道,她离死亡不远了。雅雅闭着眼睛,就躺在离他几步之遥的懒人沙发上,昏昏沉沉中听到他们的对话,又继续睡了过去。
常澈摆摆手,索里立刻带着他的医疗团体,脚步无声的退出去,小心的带上门。
房间门,一片寂静。
常澈依旧站在阳台上,半个小时,动都未成动过一下。
直到夜深人静,他才走到懒人沙发前,轻轻的将睡梦中的人,抱回到床榻上去。
只是这番折腾,吵醒了睡眠极浅的雅雅。
月光透过阳台洒落进来,淡淡的照射在她的脸上。精致的容颜,苍白的血色,微隆的眉峰,这两年即便身体再痛她也习惯了隐忍,不敢疼也不叫出声,再疼再疼的时候,也只是隆着眉峰,淡淡的,浅浅的。
这样的她,看得他心底一疼,却毫无办法。
"吵醒你了?"
雅雅浅浅的摇头,过了半响,才说:"澈,你去找她吧。"我已经欠你,太多太多。
"嗯?"
"去找莹莹吧,跟她解释清楚。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们之间矛盾得这么深。你去找她吧。"
那样,等我死了,至少,还有人能陪着你。
常澈坐在床头,习惯性的抿着唇,不接她的话,只是转移话题的问:
"雅雅,你想回家吗?"
"家?"
"嗯。"
"回哪个家呢?爸爸妈妈早年就离婚了,妈妈已经再嫁,爸爸也重新组建了自己的家庭。我只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那你就待我身边,安心呆着,不要管其他事情,也不要觉得自己亏欠了谁,嗯?"
"可是..."
常澈抬手抚上她的脸:"好了,睡吧,不要有太重的心理负担。"
雅雅不死心的咬住了唇:"可是我从来没见你真的去努力过,澈,不要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失去一个在意的女子,好不好?为了我,不值得。"
如果,如果我还有寿命,或者我也会去争取;可是,我还有不到一年的寿命,澈哥哥,你找你喜欢的女孩吧。
不要让你们之间的关系一直恶劣下去。
否则,我真的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