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斐应该是信的。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和常澈有交集,但是她很开心,至少,她会一辈子以一种自己人的姿态,哪怕只是一个淡淡的影子,在常澈的人生里留下一抹浮烟。
甚至很多年后,她都一直觉得,在自己黑暗的人生里,常澈,是一个温暖得让人落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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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常家,种满了花树,百花盛开,是最美的时候。
即便是鹅卵石上,也铺着一层厚厚的花瓣。
特别是微风吹过的时候,大片大片的花瓣雨随风飘落,每当这个时候,左左就会特别嘱咐佣人,庭院里不许打扫。
这样子的话,清早她背着书包上学,就能踩着一地的花瓣出门;放学之后,又踩着一地的花瓣进门。
做完作业,还会跑到树下荡秋千。
随着秋千的荡漾,被摇晃的花树就会落下一片一片的花瓣,停留在她的头发上、肩头,腿上...她会笑得特别开心。
那是一幅难以形容的画,太美太美,就像花中仙子。
淳淳站在常澈卧室的阳台上,静静的看着在花瓣雨中荡漾着笑容的左左,一瞬间看得失神。
拿起手机,急切的想要捕捉到这副美到极致的画面。
"淳淳哥。"
被偷拍的左左仰着头,坐在秋千上,笑得比满世界的花还令人陶醉:"淳淳哥,不许偷拍我哦!"
"淳淳哥,你下来玩啦,你来推我嘛。"
"淳淳哥,你还偷拍我,再偷拍我,小心我咬你哦。"
"淳淳哥..."
怎么能有人将淳淳哥三个字叫的这般千回百转的绕耳呢?
淳淳抱着双臂,静静的欣赏那副妙不可言的风景,直到后面有个不识趣的家伙狠狠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常澈从他的后面探出头,"看什么呢?看得这么花痴?"
然后他的视线落到楼下那个将秋千荡到最高点的疯丫头,眉头皱了一下,这丫头,也不怕摔死,那么多花瓣落到她头上,幸好她对花粉不过敏,不像莹莹和英英,两个人果然是双胞胎,这个季节压根不敢到他家里来。
有些人的天堂,另一些人的地狱。
"话说,你和琼莹琼英好歹也是三胞胎,怎么她们俩对花粉过敏,你却一点事都没有?你们到底是不是一胞生的?"
淳淳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左左的身上,片刻都没有转移的意思。
"估计她们俩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的缘故吧。怎么着,你还巴不得我花粉过敏不成?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嘛?
他其实压根就没空搭理常澈,想了想,转身,往楼下走。
常澈一直站在阳台上,看着淳淳走到左左身边,站在她的身后推着秋千,两人说说笑笑聊得特别开怀。
"靠,真是千防万防,身边兄弟最难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