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隔壁桌子上一个男人领了机器猫,顺手送给了一个两眼巴巴的小女孩,我想,可能就是这样苏航得到了一只免费的机器猫吧!
"知道了!"
苏航乖乖的应诺着,只是他不知道刚刚问他话,送他礼物的人是谁而已。
"见到了爸爸吗?"
我和苏航刚回到住处,妈妈迎面就来了这么一问,我苦笑道。
"邓拓身体不舒服,不方便出来。"
妈妈脸上带着不信任的狐疑,督促道。
"有空去看看人家,尤其是生病的时候。"
我笑笑点头,哪里不明白妈妈的心思呢,正想着日后怎么告诉她,邓拓这只熟鸭子也被我赶飞了的时候,妈妈却补充道。
"你姨奶奶要我过去住两天,就在静安区,说是你表舅买了房子,一定要让我去住两天,你明天要是没事,送我和苏航过去吧。"
看来妈妈此次来S市,行程安排的还蛮缜密,我笑笑答应,当然没问题。
第五日,中午吃了午饭,就把妈妈和苏航送了姨奶奶那边,这表舅我几乎都遗忘了,他现在成了S市人,房子是三室一厅,蛮大,姨奶奶见了我妈比见了自己女儿还亲,快八十岁的人了,精神的狠。
妈妈和苏航都被留下来了,看得出来,苏航已经习惯了跟着妈妈,而妈妈走哪里都想带着他,这份感情已经融洽的出乎我的意料。
"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们?"
苏航有些留恋我,看得出来他是怕外婆生气,所以选择在外婆身边,这让我想到了水牧航,那样孤独倔犟的陪在奶奶身边,这难道也是遗传吗?
"苏航乖乖跟着外婆,过两天妈妈就来接你哦。"
我抚摸着苏航的脑袋,笑着和姨奶奶以及表舅,表舅妈打了招呼,便离开了,之所以我没有坚持把苏航留在自己身边,是因为我突然想找到藤浚源摊牌,告诉他我还有儿子,告诉他我怀孕了!
五天了,这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是什么意思呢?我有些不安,希望他只是和我赌气而已。
没有胜算,更不敢笃定藤浚源心底里只有我,但却悄悄的期盼,他会主动来找我。
五日的别离体验了一番思念的滋味,若是说和水牧航的初恋还有着大而化之的粗心和放纵,那么眼前这般我似乎已经体悟到了什么叫相思累人了。
可是,怎么可以低头,也许他转身,已经不记得我,这份认真让我不自觉的退避起来。
与其进而受到伤害,不如退而静观其变,保持一点自尊和自我。
钥匙正旋转的时候,门被打开了,这个时候看到了藤浚源,我该怎么表达这一刻的感受呢,扑入他怀中,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可是眼睁睁的瞪着他时,又觉得这表情太诡异。
"终于回来了!"
邪魅的笑容,沙哑间有些许不能忽视的埋怨,今日的他看起来显得阴沉而低调,五日不见,他变了不成?
"你什么时候来的?"
"想我了没有?"
"你说呢?"
"该死!"
"呜。"
"你没有刮胡子!"
"坏女人,爱上了我没有?"
"好像很想。"
"是吗?我看看你怎么想我的?"
"不许笑!"
"啊,你轻点。"
"坏女人,这几天都做什么呢?"
我总觉得他今天有点儿闷闷的,固然热切而饥渴,似乎压抑了某种欢快的情绪。
"呜,不告诉你!"
我微微扭动了身子,感受到他的变化在体内膨胀,邀请了他的到来,这中热情倒是少有,也许是突然间意识到了他的重要,突然间意识到思念的滋味这般苦涩,聊以慰藉吧。
压在我肩头的脑袋没有抬起来,而是脸一侧,狠命的咬我的耳垂,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让我心头荡漾,他可能比我更想念彼此的滋味呢。
"说说,是不是忙的没有时间想我。"
他一边抬头,用下巴的胡子扎我,一边用唇舔弄着我的脸颊,不眠不休一般的厮磨,让我有些勇敢,说出实情,比如有了孩子,比如苏航来了,比如我曾经结婚过,为了苏航。
"浚源。"
迟疑间,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他眯起眼眸期待着我的答案,似乎意识到我有什么话要说。
"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他冷静的问着,眼眸里有一丝冰冷,让我心头一悸,该不该说呢,说了会怎么样?
"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出口,我觉得自己脑袋锈豆了,怎么问出这个问题,因为对于他的心没有把握,才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吗?
"你说呢?"
他笑着,身体一挺紧紧的追随而来,似乎仅以此便说明了有多爱,但这怎么够。
"如果你发现你爱的只是一个有着许多秘密的女人,会怎么样?"
我笑着,淡淡的试探,双腿缠上了他的腰,挂在了他身上,任他索取,身心都给了他吗?
自认没有到达那样的地步吧?
"会有什么样的秘密?不会背着我又看上了哪个男人吧?"
吃醋而气恼,让我哭笑不得,却不知道他真的如此想。
"想哪里去了,我是说我好像..."
他笑起来,试探的问着。
"爱上我了?"
我不能否认这种感觉,但还不到爱的地步。
"嗯!"
"坏女人,除了我,你还爱上过几个男人?"
朦胧间,他的话让我有些不爽,我嘟囔了一下,眼皮沉重,陷入他的怀中,淡淡道。
"只有一个,也许已经被忘记了。"
腰上被束缚的很紧,仿佛怕我要跑掉了一番,我不作他想,脸颊贴着他的胸膛,酣然入睡,心想,接下来该怎么告诉他,却没有力气想,落入了睡神的大掌。
天亮了,我本能的抓那个喜欢赖床的男人,可是哪里有他的影子,床畔冰冷,浴室里也没有他的声音,仿佛他总来没有来过一般,这种感觉太可怕,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有些不甘心的穿上了衣服,洗刷了一番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昨晚藤浚源来了之后,似乎除了想要我之外,还有哪里不对劲,不知道哪根神经出了问题,我有些不爽的按了电话按钮,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喂?"
嘶哑的声音,似乎没有接到我的电话的喜悦。
"你在哪里?"
我握紧电话,有些心头惶惶的感觉,怎么回事,我有些不爽的口吻,换来的是平静的答复。
"在办公室!"
怎么了,是我的错觉,还是他真的变得冰冷了。
"我有话想给你说,待会儿找你去。"
我心头越发不安起来,总觉得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更想见到他,说出昨晚没有说出的秘密。
"好啊!"
不对劲,可是不晓得哪里不对劲,我不想那么多,先见了他再说。
藤浚源怎么突然间冷漠起来了呢,还是我产生了错觉?
到了东华门口的时候我想提前通知他一声的,后来想想还是作罢。
前台看见我到来,居然问我见谁,有没有预约,我不觉更不爽起来,直接的说出了藤浚源,然后快速的走入了电梯,没有理会背后她那怪异的目光。
当然,我也不知道迎接我的是自己不能理解的事实。
"浚源,你真是个坏男人!"
庄雅琳的声音,在我直接冲向了总裁办公室时,听到了庄雅琳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娇媚和喜悦,我一下子怔住。
仿佛从头到尾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之后,却难以置信一般的站在了那里一般,虚掩的办公室的门,让我感觉里面有洪水猛兽一般,没有听到想听的人的声音,但是我非常清楚,他一定在里面。
怎么回事,我尚不能理解,却突然间有了清楚的认知,藤浚源似乎一下子要走出我的生活和生命里了?
是这样吗?如此没有预兆,还是早已有预兆我没发觉?
没有时间和能力去思考,却还是被心头这种发现结局时的恐慌给吓住,没有一呼吸就心痛到不能说话的境地,相反的平静的我似乎放弃了呼吸,那种因为水牧航的背叛而痛到了脸色苍白的经历,我想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但是此刻,我的固然没有到了那种地步,却感觉浑身僵硬,麻木的感觉更强烈一些。
我怎么真的把虚情假意当真了?还是我哪里中邪了?以为藤浚源爱上我了?
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虽然结束的离奇,但我的难受已经让我鄙视自己,如果受伤应该也是自己活该,藤浚源就是藤浚源,他果然道高一尺啊。
我脸上一抹苦笑,叹息自己高估了自己的道行。
"真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突然甩开那个女人,我还以为要再等一段时间呢!"
庄雅琳的话,就像是长了翅膀的蜜蜂,嗡嗡的钻入我的耳朵里,我不想听,可是我却是执着的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
藤浚源在耍我吗?为什么耍我?春装并不薄,刚刚并不冷,可是现在我却感觉自己站在了冰天雪地里一般,瑟瑟的是心,被冻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