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所言之事仅此一次,若是下次我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此事,那便休怪我翻脸无情,且,你可曾知晓,就你刚刚所说的话,若是传到了我家小姐的耳中,她所奉行的处事原则是斩草除根,她相信唯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我想,这点,你我都该认同才是。"
司马长风这半威胁的话说得义正言辞,颇为残忍,身上的气息发生重大转变,也让原本以说笑口吻说着这话的皇甫皓风为之一愣。果然,他的感知没有错,眼前之人爱着那个叫'云轻瑶';的女人,也就是他家的小姐,那么他便很容易猜出对方为何要来他的住处看皇甫皓月了。
果真,情之一字,最为伤神,而他,这世界之上他唯一爱着的牵挂着的人,却已彻底的离他而去,留下的,只是一具没有生气的躯壳,以至于让他连照镜子的勇气都没有,这便是上天对于他的这段禁忌之恋的惩罚吗?
不,这一切皆怪于那个叫皇甫天的男子,若没有对方的这一算计,他人想要报复皇甫家族又怎么可能会报复在他们身上来,所以,他要复仇,既然对方最为在乎的是皇甫家族,那么他便要亲手从对方的手中夺走他所在乎的一切,让他体会被人瞬间夺走希望和幸福的感觉,那样,绝对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看着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皇甫皓风,司马长风摇了摇头,他们的事情他管不了,只要他们别来寻小姐的麻烦就行,至于这皇甫皓风,若是他能为对方解去身上的毒,那便尽力,若是不能,那只能顺应天命,他可无那实力逆天。
出了菊苑,司马长风远远的便看到轻瑶一行人站在这遍地菊花的尽头,只是,在他们的身后,却已经是一望无际的平川了,什么桃花林,竹林已没了踪迹,寸草不生,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时却已是非常淡定的拴在自家小姐的身后,冷眼看着自己。
"青骨,你办完事回来了,可真够快的。"
被这众人打量着的司马长风颇为不自在的笑了笑,而后在瞄到青骨之后为了去除这尴尬特意笑着言的问道。
"青骨是够快的,只是长风,你够慢的啊,怎么?不舍得,这话别还没完,你继续,我们就不等你了,是吧,小姐,少一个仆人少不少开销呢!"未等青骨开口,这白虎便已经调侃的说着这话。
而这话,听在这司马长风耳中,无疑是怒气顿生:"白虎,以你我之间的这份交情,我不嫌浪费时间来给你挖坑收尸!"
"好了,都别吵了,我们走吧,希望天黑之前能够赶到下一个镇子。"轻瑶淡看了眼司马长风,转身离去,而白虎面对着这司马长风的满脸怒容,只是哥两好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而后笑着言道:"走吧,跟你开玩笑的,只是我很好奇,这皇甫皓风的腿,到底是什么毛病,有空说来听听,没准你治不好的病我能治好也说不定!"
"我治不好的你能治好?算了,再说吧,你说小姐这是要去哪?天水城吗?"司马长风对于白虎的这突然道出的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想到对方的身份,摆了摆手,看着眼前轻瑶等人离去的身影,问道。
"嗯,天水城,为了那云轻扬,小姐恐怕要大开杀戒了。"白虎笑着点了点头,只是这笑容中多多少少带着一丝落寞。
"走一步算一步,咱们俩,呵..."司马长风摇了摇头说完这句话后,便大步朝着轻瑶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当太阳落山之时,轻瑶等一行人则已经处在离这金城千里之外的一个名为秋石镇的小镇上,寻了一间客栈住下,吃饭之余,瞄了眼在细细品尝着美食的轻瑶,这司马长风才有这个机会问出自己心中所好奇之事。
"青骨,你去那皇甫家干什么去了,下手居然如此干净利落到一丝血腥味都没有?"
若是往常,这青骨若是出去,回来定是一身的血腥味,可是如今,身上居然闻不出一丝的血腥味,而纵观凌天,身上自然更是不用说了,若不是去杀人的话,那他们去了皇甫家做什么?而小姐如此安排又是为了什么?本就是同轻瑶等人才相聚,司马长风讨厌这种被蒙在骨子里的感觉,尤其是在经历了这皇甫皓风一事,他所在乎的从来都只是清雅一人对他的看法。
"我没有杀人。"
青骨原本在夹菜的手因这司马长风如此八卦的询问声而停顿,瞥了对方一眼,这话说得好像他是杀人魔头般,难道除了杀人这项他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干吗?比如做一个小小的跟班。
"咳咳咳..."
其实这司马长风所问的问题,也是这在场中的其他人所关注的话题,原本打算认真听对方所言的白虎在一听到青骨此番回答之下,被这茶水所呛,而口中的水直接喷向了与他对坐的同样聚精会神打算听这青骨回答的冷清秋的脸上。
"小,小秋,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故意的,咳咳..."
相对于这白虎差点因听到这青骨的回答而被茶水呛死的模样,被其喷得一脸茶水的冷清秋显然淡定得多,直接瞥了眼对方,而后从怀中掏出手帕擦干自己脸上的茶渍,淡淡的说了声:"咱们之间不用说对不起。"
"小秋,我就知道你不会计较这个,向你这般如此贤良淑德将来一定会嫁个相貌出众仪表堂堂的男子。"
然,白虎这般状似弥补的话还未说完,冷清秋颇为淡然的话便飘入白虎的耳中,让对方想要继续夸赞一番的声音卡在喉咙处,上下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