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帮腔的说道,他也心疼主人,如果司马长风醒来无碍,那就得准备接下他的拳头,好死不死的装死,若是死了,也倒是一了百了,这样算什么,可是心里却又有些羡慕,若是一天自己如此,不知主人会如何对待自己。
此时躺在床上犹不自知而陷入回忆的男子根本就不知道此时的他多遭人羡慕,也意味着当他醒来便将承受着暴力。
"那好吧。"
轻瑶听白虎这么说了,便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行去,打算梳洗一番再过来看着。待房间里只剩下了小火和白虎二人,白虎依旧坐在那翻阅着医书,而小火则是看了眼白虎,见对方依旧沉浸在书中,便一手拿起司马长风放在薄被下的手,轻轻的握住,由于背对着白虎,白虎只是看到小火一人坐在床沿背对着自己,微微一笑,暗叹对方难得的安静。
待轻瑶回到房间内时,看到的只是小火闭着眼睛握着司马长风的手,睡着了?放轻脚步,正想唤醒小火让对方回房间睡,却见那小火已经睁开眼睛偏过头来看向自己,这次轻瑶看清楚了,对方的眼睛是血红色的,比初见时还要来得妖艳,头发却依旧是乌黑的:"姐姐,你来了,火儿好困,想睡觉。"
看对方的样子,眉宇间的确有着一些疲惫,而且额头上还冒着汗,这房间有这么热吗?拿出手帕,就这样半弯着腰帮小火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末了纷纷道。
"小火困了就回房间睡觉,今天让小白陪着你吧。"
再看看白虎,指了指小火的眼睛,说道:"你看他的眼睛,再给他吃颗易容丹,这易容丹不是可以维持一个月吗?怎么半个月都未到,他眼睛的颜色便变回来了。"
白虎经轻瑶如此一说,到时把小火看个仔细,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他自信自己的易容丹药效绝对是一个月,难不成是对方的体制和他们有所不同,毕竟对方体内可是存在着心火,可是如果是这样,为何对方的头发又没恢复成红色,有点怪,站起身来,直接拉着小火便准备往外走,打算研究研究。
毕竟若真是如此,保不定对方什么时候又变回了红眸,在房间里还好,若是在大街上,难保不会被人当做妖魔处置,现在的他们,凡是还是低调点。
不过小火却不依,站在原地,看向轻瑶,无比认真的问道:"姐姐不喜欢小火的眼睛吗?"
他不去照镜子也知道现在的自己眼睛定是血红血红的一片,他固执的想知道她怎么看,知道她给自己吃易容丹是为自己好,毕竟其他人的头发和眼睛都是黑色的,就他一人是红色的吗,红发红眸,在这里会让人以为是妖怪吧。
轻瑶没想到这小火还会在乎自己的外貌,笑着说道:"小火的眼睛是我见过的第二漂亮的眼睛,很美很特别。"
她没有说最漂亮的,因为最漂亮的那双眼睛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但是眼前的这一双,同样的独一无二。
小火的反应却是出乎轻瑶的意料,身形微微一震,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太激动了?不过心智终究是为长开的小孩,被夸了终究是开心的。小火的嘴角微微上扬,很心满意足的样子,却又有些执拗:"真的吗?可是为什么是第二,而不是第一?"
"第一第二又有什么关系呢,小火只要知道姐姐很喜欢小火的这双眼睛便是,可要乖乖的去睡觉,要不然眼睛黑黑的肿肿的不漂亮。"
哎,又是一个非要问到底的,早知道就说最漂亮的,何必说个二字,轻瑶有些无奈的笑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上一大截的小火,摇头失笑道。
"火儿先去睡觉,姐姐也要早点休息,晚安!"似乎很满意轻瑶的回答,小火拉着白虎便朝外行去。
轻瑶知晓,青骨定在附近守候着便也安心的靠在床沿边坐下,看着依旧毫无起色的司马长风,低喃的说着些话,只是不知是说给躺在床上的司马长风听,还是说给守在外面的青骨听,亦或是只是说给自己听:"...应该知道,我无法给你们所要的,我只是自私的想好好的生活下去,看看这方世界而已;或许,对谁都是种辜负,这样的我,真不知道为何你们?"
断断续续的,轻瑶只是把司马长风当做一个倾吐的对象,当然是眼前这个没有醒来的司马长风,声音压得很低,却能听出说话者的一些困惑。
轻瑶不是真的无心,他们对她的好她都知道,可是她不可能一一回应,他们都是优秀的男儿,自当有优秀的女子与之相伴,只是那个人不是她。
"司马长风,你若是再不醒来,我可真的就不要你了,哪有小姐整日伺候仆人的,这仆人不要也罢。"说到后面,轻瑶反而有些耍脾气,想到自己本没有想伤对方的打算,对方却因自己而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是不是让他们待在自己身边便是一种过错,还是种无法弥补的过错。
"你又不要我了?"低低的声音在轻瑶的耳边响起,可轻瑶却依旧沉浸在自己所制造的问题之上,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时谁会问自己,便顺口答道。
"什么叫做又,我何时不要了,从来都没有。"在轻瑶的心里,司马长风就跟个白痴一样,对方在自己的面前,若不是知晓对方的身份,她真的看不出对方会是那隐月宫的宫主,果然什么都在改变。
"真好,你没有不要我,他说的是真的。"
司马长风躺在床上看着眼前依旧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女子,看着对方那消瘦的脸庞,有些心疼,却更多的是满满的幸福。那个在自己脑海中的声音没有骗自己,她真的没有不要自己,是自己误会了,而且对方担心着自己,这样怎么不让他开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