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眉头紧皱,她没想到一次测试居然把这司马长风搞得半死不活,还换上了心病,这,想了想,看向青骨,问道。
"我做得很过分吗?"
她没有问白虎,那是因为白虎什么都以她为主,即便是她做得再如何过分,他也不会说伤她的话,但是青骨不同,他奉她为主,任何命令都不违背,但是却实话实说,从不会有半点的隐瞒,即便是自己做错了的决定,他同样可以面无表情的执行,只是在执行过后,自己问起,他会老实的回答是对还是错,这便也是为何青骨能当她的影杀而白虎不能的缘故。
"是的,主人。"
青骨看了眼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司马长风,如果是对一个属下的话,主人这样做无可厚非,也没有对错,全凭主人高兴便可。可是这司马长风,他见证了主人身死时对方的癫狂和刹那间的绝望,他知晓他对主人的情意,所以这一试,主人伤了他,而且伤得很深,以至换上心疾,不愿醒来,甚至是不愿自行修复受损的五脏六腑,心死则万念俱灰,很有可能成为活死人。
轻瑶先是一愣,再把目光看向小火,却见对方已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平时可就这司马长风对他最好了,可是,现在的他却在气刚刚司马长风伤了她手臂一事。
"你们都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便行,小火,你们也带下去。"轻瑶的话一出,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白虎在瞥见那了无生气的司马长风,硬生生的把话吞回了肚子里,说了句主人小心,便同青骨把那早已睡着的小火带了下去,至于睡觉,还是免了,主人在这司马长风的房间里,他不放心,还是同青骨在外轮流守护来得安心。
他已经不知不觉的把司马长风当做可以对弈品茶的朋友了,当然大多数是对方手中的药草,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他们的心中有着共同的守护对象,只是他比他聪明一点而已。
被白虎同青骨打理过的司马长风一身素白的衣服,那张妖孽般苍白的脸让轻瑶回想起往事,重生后的第一次相见,对方便是身受重伤外加中毒,却强撑着想杀自己灭口,第二次却是因为自己的忽视,一人站在院外等着自己,因自己的话而吐血昏迷,第三次却是自己去救他,被亲弟弟折磨得元气大伤,而这一次,却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她脑海中浮现着的则是那一袭红衣在寒风中眼中那无声的控诉和悲凉,和今日那对看着自己倒下时的那绝望的眼神重叠,这样的他,竟让她有些无言以对。
白虎说他不愿醒来,换的是心病,自己真的伤他如此之深,以至于他连醒来的勇气都没有?他可是司马长风,是这江湖上黑白两道都得给三分薄面的隐月宫的宫主,怎么这么容易就倒下,不等她揭开谜底了吗?
这是以前她楼里的人都要经过的测试,白虎和青骨亦同样被这下过春药,怎么到了他身上,他就不能接受。闭上眼睛,回想起那司马长风冲到她房间内所说的话,句句回想在她的耳边:该死的你,就这么急着想推开我,我谁也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你到底明不明白,明不明白?你也会痛,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对我,我的心会更痛。
霍然睁开双眼,浑身一震,他果然是误会了,她以为自己给他吃这药是想让他自动离开她的身边,耳力极佳的她不是没听到白虎在那房间里同他的对话,他认为自己这样对他是变相的让他离开。
轻叹了一声,她和他之间怎么会走到如此地步,她自认为没有做出任何引起他误会的事情,而他对她却动了男女之情,这样的他,已经不适合留在她的身边当一名合格的仆人。
只是看着对方奄奄一息的模样,却是因为自己而陷入癫狂的魔障之中,不愿醒来,不愿恢复,就是怕自己赶他走。本该鲜衣怒马,仗剑天涯的他又何苦如此执着于她。
"司马长风,我该拿你怎么办?"轻瑶眉头紧锁,低头看着司马长风,低语道。她本就是个凉薄之人,若是他人,她也许直接扔下人便离开,管你是死是活,可是对象是他,她却狠不下心来。可是,这样的他,浑身冰冷,面目惨白,了无生气的却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对方手掌中的那些个薄茧,不是因为练剑,不是因为采药,而是因为同白虎学着干任何仆人该干的事情而磨出来的,他很用心,她却践踏了。
回应她的是窗外的虫鸣声,一室寂静,只偶尔听得到轻瑶的几声低语,声音很轻很淡,也带着隐隐的疲惫与无奈,在这个夏夜却似情人间的轻吟浅语,只让人觉得那床上的人很幸福。
当然这不过是守候在外的白虎所认为的,双手环兄,躺在屋顶上,看着天空中高悬着的那弯明月,依他的实力,自是能听到屋内轻瑶说的话语,若不是这司马长风现在这副样子,他真的会把他拉起来狠狠的揍一顿,居然让主人如此担心,一夜未眠的守着你,恐怕连那轩辕羿都没这份殊荣。
如果是自己昏迷不醒,主人会会这样守着自己吗?这是白虎睁着眼睛度过一夜唯一想知道的的事情,司马长风,你若是醒来,主人的身边便永远都有你一个位置。只是醒来,而现在,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一夜,恐怕睡得好的便只有小火一人,青骨和白虎担忧主人,自是轮流守着,而轻瑶则是想着这司马长风为何会钟情与自己,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做了什么让对方改变心意的事情,自己的前身他可是处处同自己作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