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我已经知道,但是你,今日我会让你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轻瑶冷冷的一笑,血色瞬间染红了纯黑的瞳仁,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老者。
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盯着的天权,即便是身经百战,阅人无数,也不由得心中一颤,有那么一瞬间,他能感觉到,在对方的眼中,自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不,怎么可能,对方不过是个不知拥有什么歪门邪术的妖女,对是妖女,自己堂堂九阶玄灵尊,怎么可能会惧怕这妖女。
可是心中却在考量着,隐月宫之人善以施展毒物见长,而现在,对方根本就不畏任何的毒物,玉衡、开阳、摇光皆丧命与她手,自己这一关,怎么的都不能输。
轻瑶不顾周身包围着自己的众人,只是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天权,一步一步的逼近,随着她一步步落下,一股冷风悄然而起,那围着轻瑶的一众的心禁不住的发寒,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武器,不敢上前半分,只是随着轻瑶的脚步移动着。
这样一个长相平凡身染鲜血看上去毫无灵力的女子,究竟依仗着什么,拥有如此可怕的气势。
"你、你到底是谁,我隐月宫何故得罪了你要如此赶尽杀绝。"开权看着眼前这个无所顾忌的女子,他隐月宫何时得罪如此狠角色,无缘由的遭受屠门之灾。
"我是谁?你没有这个资格知晓。"轻瑶红唇轻扬,血污的脸上挂着嗜血的微笑,不愿再浪费时间在他们的身上,身形一动,一白一黑的两道残影便从开权的眼前消失,随着一声声的哀叫和兵器的碰撞声,殷红的鲜血飘洒在空中,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惑人的色彩。
"老头子,娘亲让我跟你过几招,放马过来。"娃娃一脸不悦的挡在正准备朝着轻瑶攻击而去的开权身前,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开权的耳边响起。自己居然被无视了,真是可恶,待会要把他的东西都吃掉。
开权看着挡在自己身前不知是何名字的灵兽,直接一掌袭去,正要抽身而去,阻止轻瑶,却没想到对方在承受自己的一掌后竟然还安然无恙的离开,而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紫色的灵力朝着自己袭来。
心中大喝,居然是圣级灵兽,怎么可能,现在的他也无暇去顾及那些弟子,专注于眼前的敌人。
在吞噬了大量灵力的娃娃,这次并没有使出自己的攻击,而是把一部分对方的灵力返回给对方。对方攻击越强,那么它攻击回去的灵力也越强。因为它知道,这老头要等到娘亲亲自收拾。居然敢虐待小红,哼,它也要他生不如死。
"娘亲,娘亲,好了没,娃娃玩够了,他太弱了,怎么这么不经玩。"在娃娃的眼中,这开权还没有房子坚固,经不起她的狂轰乱炸,此时,一个拥有九阶玄灵尊实力的老者,正趴在地上,一身青衣破破烂烂,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而娃娃,把这老者的身子当跳跳板,在上面一蹦一跳的,打着哈欠看着正浴血奋战的轻瑶。
轻瑶并未回身,只是挑了挑眉看着眼前此时一脸惧意看着自己的十几人,原本几百人现在只剩下十几人,他们能不恐惧吗?
似乎如同商量好的一般,那十几个人同时停下手中的动作,把兵器往地上一扔,匍匐在地,如同虔诚的信徒,觐见代表着黑暗和结束的死神,只是那轻颤的身形和牙齿磕碰的声音泄露了他们内心的恐惧。
原来,即便是臣服于死神可内心却渴望和期盼着生命之神的到来,肮脏而又虚伪。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被这样犀利的眼神盯着的他们,被那股由内而外升起的恐惧充斥着大脑,侵占着他们的思想,只得一个劲的求饶。
"饶命?"轻瑶玩味的咀嚼着这话,低低的笑着,却在下一刻,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的游走在这一众之中,鲜血喷薄,在前一刻还自由呼吸的数十条生命,在瞬间以化为缕缕幽魂飘散在这阳光照射的空气中,这是何等的讽刺。
在死神眼中,杀人,从来不限时间、地点、人物,更何况是那样卑微的祈求。
"你这个妖女,你、你怎么能,他们明明已经求饶了。"那已没有力气挣扎的开权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那一众弟子死在自己的面前,这一刻,怒意战胜了已败的羞辱,对着轻瑶怒斥着,身形因为这咆哮而轻颤着...
"娃娃,这次做的不是很好哦,怎么他还有力气说话呢?"
轻瑶不理会对方的咆哮,而是看向正等着自己夸奖的娃娃,云淡风轻的说道。她知,若只是单凭自己同青骨的实力,能杀上这一层身体没有多大的损伤,这完全归功于眼前的娃娃,若是没有这个小东西,恐怕即便是自己站在这半山之中,也已经伤痕累累,必败无疑。
"娘亲,人家下次注意就是了。"娃娃撅着那粉嫩的小嘴,带着一丝不悦的说道,而眼神却是飘向那趴在地上的开权,这一切都是他的错,都快死了,还吼什么。
"你活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吗?"声音冷冷的不含一丝温度,却无一不再嘲讽着对方自身难保还惦记着他人。
"你这个妖女,你想怎么样?"开权不是傻子,她不杀自己,定是要对付自己,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隐月宫何时得罪了这样一个人导致这场灭门之灾。
"你很喜欢锁别人的琵琶骨是吗?"在开权还没有听明白何意之时,锥心的疼痛传遍四肢,差点痛晕过去,一柄泛着寒光的剑直接从这开权背部的一边穿透过另一边,而后弯曲成环,紧紧的锁住他的琵琶骨。那把剑,正是之前开权手中指着轻瑶的那柄三尺青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