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暗影连夜去追赶少卿他们了,毕竟带这两个不会武功的人,若是被伏击了,可就难应付了。"月敖轻柔的坐在彦水水身边,和她一般静静的凝望这美丽的夕阳,若是这一生都可以这样相坐在一起,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水水,我们就待在这里好吗?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尘世间的一切都和我们无关,天大地大,我们只守着这一方小小的空间,相携到老。"月敖轻柔的说着,目光里染上无限向往的神色。
彦水水轻微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幽静的月敖,他浓黑的眉宇轻轻的舒展开来,幽深的目光清澈的剔透,泛着柔和的光芒悠远的凝望这远方,这就是那个深藏不露的公子吗?原来他也向往着那份平淡而安稳的生活,可惜他们都有着太多太多的无奈。
"怎么了,水水,这样的生活不好吗?"半晌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月敖微笑的转过头,柔和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她惆怅的容颜。
"公子。"彦水水避开月敖深情的目光,流转的落在西边的残阳上,"公子,从你出身在皇家的那一刻起,你已经身不由己了。"
如同她身为一个杀手一样,永远没有权利去追寻平淡的感情。
"好一个身不由己!"月敖惨淡的摇头叹息一声,是啊,他身不由己,感慨万千的道:"水水,有时候你还真的很残忍,连让我自己安慰自己的机会都剥夺了。"
"公子比水水还要透彻,又何须自我安慰。"彦水水幽幽的叹息一声,很多时候他们都在自己欺骗自己,就像她一直相信和冷风耀会有一个美丽的未来一样,可最后的苦果却以自己的死亡了结。
"是啊,我很透彻,透彻到连自己想骗自己都不可能。"月敖嘲讽的笑了起来,镀上光芒的瘦削脸庞染上了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哀愁。
"公子,何必执着,一切随缘。"彦水水微微的笑了起来,她曾经强求过,可付出血一般沉重的代价,如今她已经看淡了,一切都随缘吧。
"不知道师傅他们怎么样了?"钟灵闷闷的坐在地上休息,回望了一眼远方,青山依旧,却知道那一夜的凶险是否解除了,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到现在她还心有余悸。
"灵儿,有公子和暗影在,不会有事的。"孟玄澈默默地抚摸着钟灵一头乌黑的长发,隐下心头的不安,虽然他们三人功夫了得,可敌人有备而来,想脱险却也不是那么的容易的事情。
彦少卿沉默的站在池塘旁,碧绿的湖水幽静的反射着自己的身影,冷然的面容沉沉的凝结在一起,目光深沉的让认捉摸不透。
"姐夫,过来吃点东西吧。"曾依情走了过来,将手中的干粮递到了彦少卿面前。
"我不饿。"淡淡的说了句,彦少卿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态,凝眉沉思着,淡漠的双眼不曾望向曾依情。
苦涩慢慢的染上曾依情失望的脸上,幽怨的目光含着无尽的苦涩涩,为什么姐夫要这么冷淡的对待自己。
钟灵和孟玄澈对望一眼,无奈的叹息一声,"曾姑娘,还是过来一起坐吧,不要打扰彦大哥了。"
失落的看着沉思的彦少卿,曾依情无奈的垂下目光向钟灵走了过去。
远处的道路上传来马匹的疾驰声,彦少卿和孟玄澈双双回头望了过去,马背上暗影正四处搜寻着众人的踪迹,在见到停在湖畔的马车后,担忧的心绪终于落了下来,勒紧了缰绳放慢速度。
"暗影,你怎么一个认过来了,公子他们呢?"孟玄澈担忧的走上前去,向下马的暗影急切的问道。
彦少卿依旧保持着沉默,只是以同样担忧的目光看向唯一知情的暗影。
"公子平安无事,已经安全脱险了。"暗影回以他们放心的表情,"是公子担心小姐们的安全,所以让我先赶了过来。"
"水水是不是出事了?"彦少卿凝眉思索着,低低的向暗影询问,以水水的性格,若是平安立刻会赶过来和他们汇合,公子平安,那出事的只有水水。
"什么?我师傅怎么了?"钟灵担忧的一把拽住暗影的伸臂,急切的问道:"我师傅到怎么了?"
"彦小姐被蛇咬了,不过暗影离开的时候,已经在解毒,应该没有大碍。"暗影急切的解释。
"幸好没事,否则我和姓月的没完。"听到彦水水只是被蛇给咬了,而且已经解毒了,钟灵这才放下心来。
"钟小姐可不可以先放手?"
顺着暗影的目光望去,钟灵才发觉自己的手正紧紧的攥住暗影的衣袖,羞赧的报以微笑,钟灵急急的松开手。
孟玄澈无奈的拍着钟灵的头,这丫头什么都好,可就是性子急,只要牵扯道到和彦水水有关的事情,她立刻就慌乱的六神无主。
"一路走来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吗?"彦少卿这才舒缓下紧绷的心弦,镇静的向暗影询问道,虽然他们是脱险了,可依目前的情况判断,一定有人泄露了他们的行踪,否则敌人不可能这么精确的在黑风林布下埋伏。
从江阴出来后,他们也是偶然决定从柳亭过,绕行去晋州的,这样都被人给盯梢了,如此可见一定有认泄露了消息,可到底会是谁呢?
彦少卿面色阴郁的化不开,望向曾依情的目光多了份怀疑,他们跟随公子都十多年了,而唯独只有钟灵,水水和依情才又嫌疑,可她们又怎么可能?
"属下也暗自观察了,一切都很平静。"暗影恭敬的回答。除了公子外,彦丞相是他最佩服的人,年纪轻轻却已经在官场游刃有余,而且对公子可谓一片忠心,心中自然也将彦少卿看成了半个主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