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不起,也回应不了公子的感情,在被冷风耀重重的伤害后,她早已经疲惫不堪了,心都死了,还会有感情吗?
终于亲耳听见了她的拒绝,月敖突然放肆的大笑起来,笑的疯癫而张狂,笑到连身子都忍不住的颤抖着,可笑声却怎么也掩盖不了自己满心的伤痛。
水水竟用如此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那样疏远而防备的目光里是再也明白不过的决绝,
为什么她可以回抱住少卿,却残忍的拒绝自己的感情。
死一般的沉寂蔓延开来,彦水水沉默的面容下是一颗思绪混乱的心,按耐住想安慰月敖的冲动,瘦削的身子默默的站立在月敖身旁,她给不了公子感情,可她可以用暗卫的身份永远的陪在公子身边,做他的影子,他的护卫。
"是因为少卿吗?"月敖低沉的嗓音打断了四周的寂静,背对着彦水水的身影微微的颤抖着,阳光下显得那么的寂寥而孤单。
彦少卿?公子何时知道彦少卿对自己的感情,疑惑浮上心头,彦水水不由的想起钟灵调侃的话,难道彦少卿对自己的感情有那么明显?
误将她的无言理解成为默许,月敖沉痛的摇头苦笑起来,他是天之骄子又如何,他满腹才华、风流倜傥又如何,他输的一败涂地,他输给了他们七年的时间。
七年,又或者更久,"可你们是...兄妹啊...你们怎么可能?"不愿意去开口,因为月敖知道此话一出毕竟重重的伤害了水水,可他却压抑不住的问出口,他希望他们可以明白兄妹是越不过的鸿沟,而他可以给水水最美丽的幸福。
"公子,水水这一生不可能对任何人有感情,公子无须牵挂。"无论是彦少卿还是月敖,对她而言都永远不可能,因为她已经是个无心之人了,感情这两个字有多么的沉重,她比谁都明白。
痛苦交织在彦水水的眼中,眼前又浮现出那一幕悲惨的画面,彦水水冷然的面孔上扬起若有若无的苦涩笑容,她已经是一个死了一回的人了,所以她活着唯一目的就是保护身边所有的人,让他们不再受伤害。
彦水水绝情的话将月敖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她为了少卿可以一生绝情绝爱,甚至不惜害死了依柔,甚至用七年的光阴来等待,七年,多少个日日夜夜,她究竟是怎么度过来的,在相思缠绕的时候,她心头又是何种的苦涩,在少卿一次又一次的责难折磨下,她又如何去忍受?
"为什么这么傻呢?明知道不可能还要爱的那么深。"月敖动容的一把将彦水水搂进怀中,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的眼中是永远都无法退却的哀伤,为什么她周身都散发着绝望的气息?
他也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是她心中牵挂、思念的那个人,"傻水水,你知道吗?看着你这么的痛苦,我有多么的心疼。"
低沉的嗓音里包含着无限的怜惜和无奈,月敖痛苦的闭上双眼,将这份夭折的感情深深的埋进了心中,他依旧是月荛王朝最潇洒不羁的二皇子,他依旧是那个谈笑自若的月敖,唯一改变的是他的一切都被怀中这个娇小的身躯所牵引。他为她疼,为她忧。
那是?彦少卿神色难堪的看着不假山处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震惊的目光中蕴涵着无穷无尽的苦涩,刺眼的伤痛让他严峻的五官痛苦的纠结在一起,握紧的拳头松了又握,硬生生的压下拉开他们的欲望。
这一瞬间,他只感觉无边的怒火燃烧在心中,可脚下的步子却像生了根一般,沉重的迈不出分毫,虽然不愿意承认,可他早已经明白公子对水水不一般的情愫,那样的眼神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感情,纵然公子掩饰的再完美,可不经意间流露的深情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彦少卿默默的转过身,不愿意去看眼前心痛的一幕,原来他真的很自私,从没有为水水想过,七年了,当水水第一次昂着头以严肃的口吻告诉自己她的感情时,他真的不曾在意过,可七年后,看着水水的冷漠,那双冷如寒冰的眼眸,他竟然暗暗的怯喜,因为她依旧爱他如往昔。
似乎有什么从身体里慢慢的游离出来,冥冥中,彦少卿感觉自己心中的某个地方在复苏的瞬间又慢慢的枯萎死去,她终究是他的亲妹妹,血脉相连,他爱不起,也给不起。
可此刻,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拥抱在怀中,自己却有着噬血的愤怒,他该为水水感到高兴,公子不但身份尊贵显赫,而且在他懒散的外表下掩藏的是异与常人的睿智,有了公子的照顾,水水应该可以幸福的过完一生,毕竟他已经亏欠了她七年,一个女人又有多少个七年可以虚度。
可此刻心却与理智相悖,他多希望水水可以推开公子,依旧做回那个冷漠无情的彦水水,依旧是那个爱了自己多年的彦水水。
"公子,你逾越了。"默默的推开月敖僵硬的身子,彦水水冷酷的眼中除了决绝外再无其它的表情。
她没有想到公子误会了自己和彦少卿的感情,这样也好,至少永远不会在出现这种情形了。她爱不起,所以她可以选择拒绝,至少公子再也不会受伤害,一份承受不起的感情有多沉重,自己比谁都清楚,那会是致命的伤害,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不知为何却又想起了彦少卿,想起了他挣扎的痛苦和无奈,心隐隐的疼痛起来,自己曾经爱过、伤过、痛过,她清楚的明白彦少卿心中那份说不出的感情有多沉重,如果有一天,他得知自己深爱过的彦水水早已经香消玉陨,自己又该如何去面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