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丫头,拜托你撒谎也用下脑子,你和水水能有什么贴心话,再说就算有也该是和玄澈有贴心话吧?"月敖不认同的摇头,探询的目光不停的在她们身上来回的巡视,刚刚到底除了什么状况?怎么钟灵和水水的表情会那么的怪异?
"好了,姓月的,本小姐现在心情好,不和你争论,再说我师傅现在要好好休息,你给我出去了。"钟灵激动的挥舞着拳头。
管不了那么多了,钟灵三两下就把一众人都推出了出去,关好门后这才放心的回以彦水水一个微笑。
"师傅,你先到床上躺着,我们慢慢说。"钟灵体贴的替彦水水盖好被子。
"师傅,我穿越过来的时候还是自己啊,可你怎么会变成彦大哥的妹妹?"
钟灵不解的看着彦水水,当初她还想和师傅搞好关系后,探探师傅和彦大哥到底有什么仇恨,现在看来师傅最无辜了,莫名其妙的就背负了她人的债。
"钟灵,我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彦水水恳切的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恩,我知道,毕竟这是别人的身体,师傅的灵魂,想说也说不清。"
"其实我是在一场事故中死去了,可灵魂却穿越时空来到这里。"又回忆起那痛心的一幕,彦水水苍白的面色不由的更加的凝重,一个岔气,不停的咳嗽起来。
"师傅,我们以后再说吧,你先休息。"钟灵惊恐的拍着彦水水的胸口帮她顺气,"我现在去找锦官城最好的大夫,看看能不能用什么祛除药味。"
虚弱的点了点头,彦水水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厅里月敖等人直到钟灵出来这才起身询问,可惜一脸神秘的钟灵只是拉着孟玄澈急急的找大夫去,不曾吐露只言片语。
入夜后,冬夜的寒意就更甚了,夏竹不停的在火盆里加碳,目光接触到床上小姐火光中苍白的脸色,也不由的叹息。
"爷,你来了。"
"小姐晚上吃饭了没有?"
彦少卿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走到落秋阁,可目光在落到那张五官消瘦的脸庞后,坚硬的心也不由的软了下来,毕竟她是为了救念宇而受了风寒,随后又为了救贴身的小丫鬟而溺水加重了病情。
"没有,小姐只醒了会,就又昏睡过去了。"
"去煮些小米粥过来。"彦少卿吩咐一声,直到夏竹走后,才将目光再次的停留在眼前这张苍白的脸上。
他对她的恨已经有七年了,虽然在将她送走后的几年里,他的恨意慢慢的消退了,可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所有沉睡的恨意立刻又复苏过来。
尤其是接触到她那双冰冷的眼眸后,彦少卿更是气愤,她居然连一点的悔意都没有,而是以那么无辜而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一刻,他决定要好好的折磨她,让她也尝到痛苦,让她冷漠的脸上现出悔恨的神色。可他的计划甚至还没有开始,她却已经病的快死了。
昏迷中感觉比往常要松懈很多,彦水水终于凭借着一个杀手天生的本能,感觉到床边异样的气息,困难的唤回意识,自昏睡中睁开眼睛,却见彦少卿神色复杂的站在床边凝视着自己。
"醒了,希望你不会这么容易的死去。"冷冷的睨了一眼转醒的彦水水,彦少卿收回所有的思绪,冷酷的说道。
"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不在意他的冷漠,彦水水回以他一个淡漠的微笑,干涩的嘴唇因微微的扬起而咧了开来,渗出殷红的血丝。
"这样死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你这样的女人该下十八层的地狱。"彦少卿愤恨的诅咒着,这才压下心头异样的情愫,她嘴角鲜红的血丝,竟让他心中涌现出不舍。
虚弱的叹息一声,彦水水忽然同情起眼前的彦少卿,一辈子活在痛苦回忆和仇恨的人是可悲的,因为他的心无时无刻不要受到煎熬。如同自己一般,这一生都要活在悔恨和痛苦中,甚至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因为她背负的罪孽容不得她这样死去。
"爷,粥来了。"夏竹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平静。
"恩。"颜少卿冷冷的应了声,高大的身影随后离开。
"夏竹,把粥放下吧,我现在不想吃,你先回去睡吧。"看着在夜色中离开的身影,彦水水收回目光淡淡的说。
"可小姐,你都两餐没吃了。"
"去吧。"彦水水应了声,再次的闭上眼睛。
她知道自己身子的极限,曾经有一次出任务,种了埋伏,失血过多后,她硬是拼着意识杀掉了那五个顶尖的杀手,才昏倒在赤风盟的门口,所以她不会那么容易死去的。
迷糊中,一双手带着暖意抚上了她的脸颊,熟悉的气息,让彦水水知道月敖又来了,这时她都不得不怀疑,他堂堂的二皇子,怎么会这么清闲?
月敖收回手,还好好象有点退烧了,冷俊的神色这才舒缓下来,轻柔的唤道:"水水,起来了。"
"公子,你怎么来了?"彦水水睁开眼。
不曾回答她的问题,月敖一脸神秘将放在桌上的食盒拿了过来,"这碗药我特意让御医把那些药味重的药材都换掉了,改成一些药效差不多,但气味轻些的药材,而且加了大量的蜜糖和甘草,我喝了口,一点药味都没有。"
看着眼前还冒着热气的药碗,彦水水冰冷的心也不由的感到温暖,如果说月敖和盟主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那样的关心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