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舔血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她本是富家千金,可八岁那年,她爹薄情,只闻新人笑,她娘一气之下,带着幼小的她回乡下老家,半路遇上了山贼,一瞬间,娘亲熟悉的脸上染满了鲜血,刚刚还抱着她的奶娘也死在血泊中。
也就是在那天,她遇见了门主,加入了凤凰门,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当年她只想替娘亲报仇,只想找那个薄情寡意的爹讨个公道,谁曾想,再回首,已是悬崖万丈。
这些年,她已经麻木了,谁曾想门主居然许诺她自由之身,只要完成了此次任务,就可以永远的脱离凤凰门,柳飘飘在无边的夜色中忽然看见了一线希望,所以她要不惜一切的代价却完成次此任务。
柳飘飘酥软无骨的身子让周无言心神一漾,大笑一声,拦腰抱起她,往屋走去,"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放肆的笑声中,二人却是各怀心思。
"爷,今儿高兴,您就多喝点。"钱浓儿笑容款款的替彦少卿斟着酒。
柳飘飘扫了一眼大红色裙裳的钱浓儿,淡笑的泯着酒,微扬的嘴角下掩饰着残忍,再过一会你也只能去阎王殿和那些恶鬼们献殷勤了。
"飘飘,今天怎么不说话?"彦少卿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柳飘飘。
一惊,柳飘飘迅速的扬起妩媚的笑容,目光深情万分看向彦少卿,"爷,今夜可是姐姐生辰,飘飘自然只能做个陪衬了。"
彦少卿大笑出声,那笑声让人不禁的有些毛骨悚然,柳飘飘按下不安,保持着一贯的镇静自若,撒娇的瞪了一眼彦少卿,"爷,笑人家。"
"那我就罚酒三杯如何。"
彦少卿举杯自斟自饮起来,目光又转回到钱浓儿身上,让柳飘飘紧绷的心弦松懈下来。
"哼。"彦念宇看着走在一旁的彦水水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居然又碰见她了!
"小家伙,你凭什瞪我家小姐?"月儿气愤的拽住彦念宇的衣服,她家小姐虽然话少了点,可却是个好小姐,这么久都不曾骂过她一句,可凭什么彦府从大人到小孩都欺负她家小姐?
"我讨厌你们!"彦念宇气愤的拍掉月儿的手,目光凶狠的瞪向彦水水,在接触到她平静眼神后,气愤的别过头,为什么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坏?为什么那天她要救他?
"念宇,是你吗?"花厅中,彦少卿远远的就听见彦念宇的嗓音,立即站起身,温和的目光看向走进的儿子,可在接触到尾随而至的彦水水后,目光慢慢的转为愤恨,冷声道:"谁准你出来的?"
彦水水目光越过彦少卿看向钱浓儿,白天钱浓儿特意来落秋阁说晚上让她到这边来,原来彦少卿并不知情。
"爷,都是一家人,妹妹快过来坐吧。"饶是钱浓儿再笨也看出彦卿和彦水水不对眼,愤狠的瞪了柳飘飘一眼,看来柳飘飘那天是故意怂恿自己去请彦水水过来。
柳飘飘得意的一笑,好戏还在面呢。
"爹,你她走,念宇不想看见她。"彦念宇拉着彦少卿的手,愤恨的说,抬起的小脸在接触到月儿气愤的目光后,愧疚不安的低下头。
彦少卿握着彦念宇的手,冷然的目光犀利的射向彦水水,"你如今该知道自己有多可恨了吧。"
"小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该把仇恨灌输给他。"清楚彦念宇眼中的挣扎,彦水水淡漠的回应着彦少卿的目光,水波不惊的脸上有着不认同。
"你..."
彦少卿未说完的话被不速之客打断,只见几个蒙面刺客齐刷刷的翻过围墙,一字排开站在院子里,握在手中的长剑森冷的放射着苍白的月光。
"放肆,你们是什么人?"彦少卿的侍卫鲁海立刻纵身上前,站在彦少卿身旁喝责道:"相府可是你们这些鼠辈可以放肆的地方。"
黑衣刺客并没有回话,而是一起横剑攻了上来,相府的护卫们也立刻迎了上去。
彦少卿牵着彦念宇的手将他带到了安全的花厅,悠然的品着酒,观看着战局,而身后的柳飘飘则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彦水水也拉着吓傻了的月儿退到一旁冷睛观看着,相府的侍卫武功果然不弱,一对一,竟然比这些刺客还略胜一筹,难怪彦少卿一点也不惊慌,如此悠闲的喝着酒,那淡泊而镇定的姿态果真是一国之相的风度。
半晌后,刺客已只余下三个武功高强者。
"退下!"彦少卿冷喝一声,放下酒杯,纵身跃了出去,侍卫已不是他们的对手,再围攻也只能图增伤亡。
彦少卿接过鲁海递过的长剑,犀利而精湛剑法瞬间就让三个刺客招架不住,最左边的一个黑衣人已受伤而跌了出去,立刻被侍卫门制服。
余下的两人奋力的抵制着彦少卿一波高于一波的攻击,柳飘飘用眼神示意一旁的钱浓儿,刚刚还被侍卫制服的黑衣人猛的跃了起来,迅速的夺下侍卫手中的长剑,以雷霆万钧之势向钱浓儿刺去致命的一剑。
"啊!"不曾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幕,惊慌失措的钱浓儿害怕的跌坐在上,花容失色的脸上聚满了恐惧,撑在地上的手猛的拉起一旁的彦念宇挡在身前。
"念宇。"彦少卿心寒,一剑彻底的结束了眼前的黑衣人,面色阴寒的看着将剑架在彦念宇脖子的黑衣人,冷声严厉的道:"放了他,我饶你一命。"
周无言森冷的目光的看向彦少卿,"放了他,我的命还在吗?"他不曾想到彦少卿的功夫竟如此了得,一介文官,身手竟不在他这个顶尖杀手之下。(未完待续)